黄昏近,晚霞光碎金。申令祎半趴在温泉里的石头上,闭着眼睛,幽怨地哼着。
她几乎一天都没有吃饭了。
“洗头发吧。”谢允不知道在哪里摘到了些皂角。然后寻了石头给砸烂。用那条绸巾包着送过来。
要她用这块布包着的,散发着淡淡的草香味的皂角用来洁身洗发。
“二郎。”申令祎唤道。
谢允递皂角的手停滞了一瞬,道:“怎么了?”
申令祎说道:“我饿了。”
和谢允认识的老猎户,在傍晚时把食物送了过来。
但她当时很累,就没吃。
谢允划水,把皂角先利用水流送过去,然后又拿了食物。
申令祎躺卧在温泉中间的那块平整光滑的石头上,浑身软绵绵的,道:“我不想动呢。”
“爷伺候你?”谢允沉着声问道。
恍惚间,申令祎从他的脸上,似乎又看到了那个不会疼爱自己的谢首辅。
“我没力气了,这可是因为你。”申令祎求犒赏般地说道。
谢允长腿入水,拿着一碗桂花酒酿和蜂蜜云片糕过来。
这是温泉的浅水滩,申令祎知道这里不会有外人来,赤着一身雪白雪白的身子,趴在石头上晒太阳。
白天时,和煦的日光把她整个人都晒软了一般。
现在入了夜,坐在温泉里也不觉得冷,倒是谢允看了,说道:“起来穿衣服吧,别着了凉。”
“你伺候我穿,然后送我回去睡觉。”
申令祎就着他的手,吃着桂花酒酿,正惬意着,当然不依。
“”谢允深深地望了她一眼,道:“我,伺候你?”
“不行吗?”申令祎扶着石头坐起来,说道:“我经常伺候你,你伺候我过几回?”
说完,她又接着嘀咕道:“还不是因为你,我没力气了。”
见她好像眉眼间有些疲累,也是因为配合了自己的趣味几次,才这样的。
他倒是可以这样伺候她,但不能就这么容易得答应了,否则自己以后岂不会是她的裙下之臣了?
恐日后夫纲难振,谢允喂完她酒酿圆子,将竹筒随手扔到岸上。说道:“不穿算了,你就这样回去。”
“不要!”申令祎嗔怒,犹说道:“伺候我一回,怎么了吗?”
一双含嗔的双眸,瞪圆了看向谢允。
“只此一回,以后记住你的本分。”谢允冷声命令道。
“好,好。”申令祎打了个哈欠,伸出双手说道:“困了,想回去睡觉。”
动作间,水面上的几根草屑摇摇摆摆。
谢允暗笑了一声,想到半个时辰前,她如同跟沾了一身草的泥猴一样下了水。
便好奇她现在如何了,问道:“你洗好了吗?”
“洗好了,你给我穿衣服吧。我要回去睡觉。”申令祎又打了哈欠。
谢允凫水游近了些,把她抱在了自己身上,低头问道:“现在才几时?”
申令祎两条玉臂顺势搭在他宽阔的肩上,抬头望了一眼星空银河。
略想了一想,说道:“半夜了吧。”
“明天你不用见那些婆子,我也不用早朝,歇息那么早干嘛?”他的声音有些暗哑。
呼吸也浓重了起来,喷洒在申令祎的腹部上面。
“哼。”申令祎不信,已经四回了他还能起来。是以,得意道:“在这深山老林里,既不能做画,也不能挥墨,否则还能干嘛?”
谢允不说话,双手握住盈盈一握的腰,让她做到了石头上。
这块石头常年被温泉水浸泡,棱角被磨的圆润。
一点也不磨人的皮肤。
申令祎坐在了被太阳晒了一天的石头上面,双脚调皮地高高抬起,放到了男人的宽肩上。
“你看,洗好了。”她说道。
“真的吗?打开给我看。”谢允握住了她的脚,另有所指地轻声说道。
申令祎脸上飞红,收回了自己的脚,下了水。说道:“不害臊。”
谢允轻笑一声,从水中捞起了她的一双玉腿。申令祎坐在石头上,一反常态,按着他的后脑说道:“你那回,让我很舒服。现在,再来一遍。”
谢允瞳孔猛地放大,他深吸一口气,不信道:“你说什么?”
申令祎不知是热的还是怎么一回事,双眸微眯,“你那回……我很舒服。”
谢允平生第一回,在女人面前,呆住不语。
这块大石头的边缘,凸起石块崎岖不平,申令祎往后躺了一下,双手攀住两边的石块。
见谢允站在水中,一动不动,好似被雷击中了一般。
申令祎渐渐忍不住了,说道:“快点啊。”
谢允回过神来,看了一眼玉腿,,,分开的那里,又迅速地抬眼看向浑身颤抖,醉成一滩的申令祎。
他五指钳住申令祎的小脸,迫使她坐起来和自己对视,犹惊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说完,他又看了眼不远处的岸边,自己扔的那个装着桂花酒酿的竹杯。
一只洁白无暇的玉足轻点了点自己的左肩,谢允循声望去。
申令祎皱了皱眉,催道:“你快点,我现在就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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