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回来了(play)

“夫君,还在忙么。”夜很深了。申令祎跟着两个提着屉盒的丫鬟进来,关心地问道。

她走到了书房里一张空置的案几上。亲手将屉盒里保着温的饭菜一一摆上,屏退了丫鬟。

走到谢允身前,屈膝坐下。

“你来干嘛?”谢允手里握着的狼毫小楷,沾饱了墨汁,正写着东西。见她进来,眼都没抬一下,淡声道。

“见你连日伏案,给你送些宵夜来,都是你爱吃的。”申令祎心里不舒服,尽量忽略掉他对自己的疏离。

“放那吧。”

谢允侧脸只动了一下,点头说道。

申令祎不是热衷热脸贴冷屁股的人,见他对自己这般冷淡,说完了准备的客套话,起身就走。

起身时,也不知眼前昏了一下还是裙摆被他压住,整个人都跌倒在了他腿上。

谢允好像被压到了,他吃痛地皱了皱眉头,冷冷会道:“你可否不要在我忙事情的时候添乱。”

申令祎难受了一下,她也没想到自己会一不小心跌倒,明明不是故意的,却被人巡了一下。

当即心中就有些不好受。

闷闷不乐道:“我晓得了。”

旋即闷闷地要走。

没想到,谢允比她先起身向门前走去。

谢允走到门前,闩上了门。

又径直走到了东西两面的窗子前,关紧了窗子。

申令祎站在原地,愣了一下,见谢允眼神意味不明地走过来。

她说道:“你,你”

话只说了一个字,她方发觉自己的话音中带了点颤声。

她深吸一口气,有点彷徨无措。

“不成全你一番美意,我岂不是成了柳下惠?”谢允一双冷眸微微眯起,嘲弄着说道。

申令祎皱了下眉,被他的态度搞得心里很不舒服,见他这样说,不悦地解释道:“你误会了,方才是我不小心被绊到了。”

谢允并不相信,悠悠说道:“哦。”

申令祎看了他一眼,道:“宵夜给你送来了,你记得吃。我先……”

……

半个时辰后,申令祎的后背紧紧贴在冰凉的花岗石案上,双眸里有点欲哭无泪。

她可以发誓,这绝对不会她来送宵夜的目的。粉甬已经被撑圆了最大限度。一种异样的涨感不断传来。

申令祎只敢小声呜呜几句,骂谢允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两条细长的玉臂也并未向往夜里一样,挂在身上之人的肩上。

而是有点拘谨的垂在身侧,看着谢允浑身散发出的冷淡,心里的那一句“我不要了”又吞了回去。

罢罢罢,由他了,只要不在揪着她未去找他的把柄不放,自己可以忍过这一个时辰。

“错在哪了?”谢允忽然问道。

“我不该耽误时间,没去找你。”申令祎说道。

“还有呢?”

“我再也不敢了。”

谢允终于抽身出去,并丢给她一个帕子。

申令祎攥着他扔到自己身上的帕子,并未去擦拭,而是小心翼翼地问道:“你还生我的气吗?”

谢允扬了扬眉,说道:“你想一次欢愉就可抵过?”

“我在家里有事,根本走不开嘛。”申令祎小声解释道,心虚的厉害。

她特别想问他怎么就突然回来了,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你有什么事是比夫君还重要的,嗯?”谢允幽暗的眸中带了点戾气。

“就是晚了几天,就快要去看你了。”申令祎见他的目光冷冽地看着自己。

心下又不服又有点不好意思。前者是因为她本来就不想去,是谢允非要自己答应,不然不会罢休,那她也只好答应了。

后者是因为……

谢允此刻,即使是刚从发泄中抽身而出,但是衣衫看起来并不凌乱。

刚才那场情事,他只是半褪了衣裤而已。

反观自己,赤着身,蜷起着双腿坐在书案上,就这么被他一览无遗地看着。

眼神又是那样的冷漠,好像是永远都会记着这一笔似的。

想到这儿,不由得鼻子一酸,双目微红,说道:“只是晚了几天……”

闻言,谢允对她的信任已经降到了史前最低,他也是出了京城才慢慢意识到了,自己好像被女人玩了。

说想他,爱他,那怎么会这么决绝理智地和他分开?

而且,重要的是,他算了一算日子,发现只有月中的那几天,她才会不去提醒弄到外面。

她哄了自己太多事。

不过,自己也是骗了她,他去江南不是当县令,而是在东南募集军饷。

如果她真的会五月之前去找自己的话,那么他是会向他所允诺的一样,带申令祎在浙省游玩几日的。

可是!果然如自己所料,她找借口没来。

直到现在还在嘴硬。

想到这儿,谢允冷笑道:“我冤枉了你,对吗?”

申令祎艰难地鼓起勇气与他四目相对,支支吾吾道:“没……是我耽搁在先。”

她捏着手心里的衣衫,动作很隐秘地往身上遮了遮,调整了一下臀部。

刚才那样坐着,她觉得温热柔嫩的那里好像是如唇一般贴着花岗石,沁凉沁凉的。

谢允觉得怎么样都解不了气,失望和愤怒一直萦绕在他的胸膛里。

他有那么一瞬间,想把申令祎休了。

申令祎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珠动了动,见他脸色难看。不由得咬牙说道:“你不要生我的气了。我在家中也并非清闲,这四个月,我赚了……啊!你,你要干什么……”

申令祎忍不住惊叫了一声,因为她看到谢允拿了掸子过来。

谢允反手拿着掸子,把她翻过来身来,高高举起的掸子,落在了她臀上两下。

掸子还没落在身上时,申令祎一颗心是悬起来了,打在身上后,发觉也未打疼。

谢允冷斥道:“你以后还敢不敢了?”他一面打,一面抬着申令祎的脸问。

“不干了,我保证。”申令祎说道,因怕表现出不痛的样子,谢允一气之下会加大力度。

所以每当掸子落下的时候,都吃痛地嘶一声,谢允问道:“若敢了怎么办?”

“真的不敢了。”申令祎说道,她很想问问谢允怎么会突然回来了,看谢允第一次这么怒气冲冲,她又觉得不妥,便没敢问。

“真的吗?”谢允蹲下身子,望着她伏在石案上的头说道。

手中的掸子被他放到了一边。

“真的,呜呜……”申令祎望着他那张极少生气的一张脸,懦道。

“好。”谢允忽然说了这么一句。

“嗯嗯。”申令祎应道,忽然动了一下身体,扶着他沉稳的肩膀起身。低头说道:“让我先回去吧。”

她现在蜷曲着赤身雪白的身子,坐在用来放书的石案上,那种不舒服从内而外的充斥在胸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