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好用着前世的经验,尽量地放空自己,接受并适应着他的动作。
过了一会儿,谢允慢慢从她身上爬了起来,仰躺在床上,身上毫无遮掩。
申令祎拉过了被角遮住身体,转身冲他问道:“母亲不适,我今晚就先回去了。”
谢允没应。他闭着眼睛,歇了半晌。抬手抓住她腿就将她扯到了自己身上,突然淡声说道:“这都几时了,还回去干嘛。”
申令祎很快就感觉出他再次起来了,气势汹汹,顿时急了。他一个翻身重重地压住了自己。
他低头又要吻她的嘴,申令祎急忙摇头说太累了。谢允却不复起初的那一丝愿意商量又听话的劲儿了,一手掰开她的腿,就要进去。
申令祎的肢体上带着很明显不愿意,谢允突然问道:“你怎么了。”
申令祎解释:“这都什么时辰了,我们在书房里一待就这么久,让别人怎么想我。”
谢允无所谓地说:“府中爱搬弄是非的都被我赶出去完了,你放心,没人会说你。”说完,拿嘴去堵她。
申令祎感受他的舌头进入了自己嘴里,她双目空空地望着逼着眼睛的谢允。
她推了一下沉浸其中的谢允,而她一旦不配合,谢允就好像惩罚似地,手上的动作也渐渐粗鲁起来。
申令祎身子疲累,不愿意在遭受一遍方才的运动,总之,就是不做任何回应。
谢允却有不罢休的势头,他亲着亲着,大概是觉得没意思,就想进入正题了。枕上正纠缠,却听见外头一道门上婆子的声音:“二爷可在?外面来了许多面生的兵爷,说请二爷过去。”
谢允停了下来。
“何事?”
外头的婆子回道:“这个,婢也不知,院子外头围了好些人,怪吓人的,夫人叫我赶紧请您过去。”
谢允大觉扫兴,很不愿意地从她身上爬了起来。一只手胡乱抓起一把衣服,烦躁地挑拣着。
申令祎摇了摇他的袖角,小声问道:“你走了,我睡在这里?”
谢允说道:“你先在这里等我,我一会儿就回来了。”
申令祎扫了一眼自己的衣物,见有些地方脏污了,不悦道:“你真是烦死了。”
“哦。”谢允不恼不怒。
申令祎听了,很不舒服。他下了床,就好像瞬间恢复了之前的冷酷样子。
她觉得,任何时候对他产生一点留恋,都会是一败涂地的开始。
谢允已穿好了衣服,申令祎躺在枕上望他。以为他要走了,不想他停了下来,转头看了一眼自己,忽然抬手将自己从床上扯了起来。
坐起时,申令祎身上一凉,半分遮掩也无,不知道他这会儿还想干什么,伸手将被角往上拉了拉,睁大了眼睛瞪着他。
“今日起,不要有事没事就回娘家了。”谢允的脸被昏黄的烛光留下阴影,看不真切他的表情,他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申令祎不情愿地偏过头,坚定道:“不行。”
“总是不听话。”谢允望着她,有点患得患失,又说道:“你睡会吧。”
他松开手,起来转身就出去了。
这回是真走了。
申令祎动了动身子,允的。那时的他,在这事上,会考虑她的感受,让两个人的感官都会愉悦。
现在根本就是个只知道一味蛮干的牲畜,他为了得到目的时,是温存的,是有耐心的,得到后,他还是他。
她正想着要不要有丫鬟进来帮忙时,目光看了一眼窗外,夜色中外面好像依旧光亮一片,像是有很多人举着火把。
这种好像随时就会有人破门而入的环境,实在是令人心头不安,看了眼虽是紧闭着的大门,她还是不敢睡过去,扫了一眼脏衣服,很是不悦地躺进被衾里。
书房的四个角落,都放着装着碳的铜盆。
申令祎躺在一条被子里,也不觉得冷,正侧躺着出神时。
春景堂的一个婆子婆子进来,在屏风外头说道:“二奶奶,耳房的水已经备好了。”
申令祎握紧抓着被子的手,半晌,才说道:“你先出去吧。”
“这是干净的衣物。”
“放在那里就好。”
好在卧房和书房是打通的,满室空无人语,申令祎赤着脚下地,去了耳房。
……
话说亥时将至,赵氏正要和衣睡下,忽见小丫鬟急忙走到蓁院门前,回赵氏道“有五城兵马司的堂官海老爷带领好些位城官前来拜望,奴婢已经差人去回二爷了,二爷又请您去花厅一趟。”
赵氏听了,心想“准是衙门里的人查到赵国兴在自己家中躲藏,一时慌乱起来。
他们要是进来搜查,这可如何是好“正自思量着,彩佩进来,要伺候她穿戴。
赵氏问道:“二爷说没说出了什么事?”
彩佩回道:“奴婢一直在院里,没出去过半步,这个,奴婢也不知道。”
赵氏有些急躁地站起身,在房里走来走去,嘴里自顾自地说这话。
丫鬟们侍候着,不敢上前询问。
赵氏说道“彩佩,等会儿你悄悄的去地窖,里面有人在哪里住着,你代我告诉他,衙门的人来了,叫他赶紧从柴房的一个小门悄悄出去,切记,切记。”
“太太……”那个叫彩佩的大丫鬟脸上为难,赵氏所说的“衙门”“地窖”“从柴房的小门悄悄出去。”这些事情那是她一个女儿家承受得了的。
她慌张地给赵氏跪下,说道:“太太,奴婢手脚粗笨,承受不起这样的大事呀。”
赵氏心急如焚,责怪道:“哎呀,你们这些没用的蹄子!”她又急又气,在原地来回走着。
好在情急之下,忽然灵光一现,赵氏立刻有了主意:赵国兴在地窖里这件事只有自己知道,衙门里的人就算来搜查,也不一定能发现地窖里有人。
这种时候,若是让弟弟赶紧出府,反倒是容易暴露。
想到这儿,她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一点。
一行人陪着她,去了前院的花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