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待会出去我就得喝一滴,还没尝着味呢!”
白菜听到巳蛇所述,春草带他来荒域的代价之后,瞬间跨起了小脸,呢喃着下定了决心。
虽然这些灵液的每一滴的使用都没有浪费,但是就他看来,此等良物是一种底牌,如此挥霍,实在是有一些肉疼。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这灵液是啥味他还没尝到呢。
“荒域和圣树一样,收取的东西不是我能控制的……”
春草见白菜这般心疼的模样,定眸沉吟了一会儿,而后开口说道。
“嗯,这我知道,下次再进来可要好好权衡一番了……不过,为何还没出去?莫非是还有什么没完成?”
“你想想,是不是还有什么要询问?”
春草思考了一会儿,却没想到什么,而后将目光放在了白菜身上,出言道。
“问题……哦,对了,你是什么方法进荒域的?”
白菜一拍脑袋,提出了疑问,并非是他忘记了,这问题是在巳蛇给出解释之后才有的。
“把手伸出来。”
春草缓步上前,白菜听话地抬起手。
在他的目光下,春草将一块略显灰暗的不知名的皮卷放在了他的手上。
“这是巳蛇给我的,待它恢复金色光辉之后,在其上写好你的条件,它便会在你脑海里告知里相应的代价,同意即可。”
“嗯?那当时你是怎么写的?在昏迷前,身体的主导权不是一直在我手上?”
白菜接过皮卷举过头顶,接着光细细打量着其全貌,同时也凝神地听着春草的讲解。
可又引申出了一个问题,他没有犹豫直接提了出来,毕竟他的问题不解决完,大伙都出不去。
“此物无论‘虚实’都可使用……”
“哦~懂了懂了。”
经此一言,白菜便了然了,所谓的虚就是指魂魄那一类的,例如噬魂草,就是“虚物”,作用于魂魄之上了,而“实”便指肉体了。
与此同时,因为白菜的理解,四周的场景瞬间土崩瓦解,犹如一块块被拆卸的砖块,崩坏之速,他都来不及反应再看一眼冬暮。
……
“哈……哈……哈。”
回到现实的白菜此刻还趴在地上,喘着粗气,头与心脏虽没了那般生疼,但还是有些隐隐作痛。
可在沈诗霜与严且民两人眼里,他好似突然犯了什么病一样,匍匐在了地上。
“咳咳……最近疲于奔波,老毛病又犯了,两位还请海涵啊,哈哈。”
白菜面上的疲惫之意不假,这事身体接受过量信息之后的反应,而他也只是顺水推舟说了出来,之后干笑两声用以收尾。
春草在荒域和他简述了沈诗霜对待他的态度,有些异样的好,此刻摆出如此姿态,说不定可以增大对方同意他要求的概率。
如此想到,他不由得多咳了几声,而后有意无意地摸了摸腰间的安魂玉。
春草的说辞是他不用太过担心此物的溢出,前者可以吸收积蓄在其中的情绪,只要不在一瞬间达到那个阈值便可。
“咳咳……”
“这安魂玉终究还是起反应了么……”
沈诗霜早在第一见到白菜没有穿袍子的时候便瞧见了这东西,她从商这么多年,想要列举出一个她不认识的物件,恐怕不简单。
如此,她自然是很清楚此物的副作用,同时也好奇白菜为何会佩戴此物。
有了白菜狐族特征这一条件之后,她派人查了去,推算出二十多年前闹得沸沸扬扬的那件事和他有一定联系。
再结合他和国医的关系,于是便有了一个结论。
二十多年前狐族因为上贡的问题和白菜产生摩擦,而后便发生了那件事,在此时候,白菜遇到了奇遇,也就是国医的师父。
但是由于心性的问题,国医的师父给了他一块安魂玉用以稳定情绪。
“让沈老板见笑了……”
白菜爬回位子,摆出有气无力的样子,虚声虚气,仿佛在这一刻,他便是毒族的一员。
“没有的事……”
沈诗霜别过脸去看向了一旁,浓艳的双唇微微点开,柔声说道。
“呼……咕噜……味道真不错啊。”
白菜再次端起茶杯,吹了吹杯口的热气,细细品味起了师兄亲手种的花。
茶水流入口中的一瞬,一股格外清新的感觉冲入鼻腔,和薄荷一样,可与其不同的是,他并未因此感觉到刺激。
反而觉得很柔和,而后便是胜于寻常星月花的那种香气,仿佛慰藉他的魂魄。
看来,师兄是有什么灵宝可以改变种植土壤,从而让增强作物的特性。
“真好……”
白菜放下空掉的茶杯,得亏于这茶的功效,此刻他的面色缓和了不少,头脑也清晰了不少。
“小可爱,方才我的线人告知了一些消息,我也明白了你们找我是为了什么,我可以帮你们,不过……”
“不过什么?”
白菜虽然做好了心里准备,但还是有些惊讶,未曾想对方的消息会这么灵通,在他和严且民抵达门口的时候,对方还不知道他们的来意。
这才过去了多久,她便知确了大概。
“不过,你只能带着陈家的人去这家伙的妻子那儿落脚,我会让我的人阻止东家的人去干扰你们……虽然我也很讨厌东家那些家伙,但是他们作为天主照顾的新秀,这么早撕破脸皮,有悖于我从商的理念。”
“唉~若是别家的人,我还能让你留在我这儿,怎么偏偏撞上了东家呢……”
沈诗霜面色严肃地说完了前面的话,而后最里泛起了嘀咕,在这嘀咕之时,目光还时不时地扫向白菜。
“嗯……我们此行的目的也是为此。”
白菜点了点头,倘若真让他将人带来沈诗霜这儿,他还真不乐意,听春草说,他欠后者的人情不少,如今加上这个恐怕是三个大人情了。
而这个女人却并未向他索取分毫,似乎是她的一厢情愿,但白菜却在其中嗅到了猫腻。
一个如此成功的商人怎么可能会如此,肯定是另有所图,只不过现在还没到点破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