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明珠表姐的事,臣女绝不多说一个字!”
褚箫儿满意的点点头,又道:“怎么说你应该知道吧?还有你见过本殿下的事情,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还需要本殿下提醒你吗?”
白若遥立即心领神会道:“臣女从未见过殿下!”
“都是因为之前臣女一时胆怯懦弱才不敢揭发二姐恶行,可如今再也不愿受良心的谴责,才把一切都告发出来!与公主殿下没有任何关系!”
褚箫儿勾唇一笑,没有再说什么,转而对着方伍道:“那就从哪带来的再送回哪去吧。”
方伍微微低头,然后带着白若离瞬间消失在奢靡的大殿之中。
来无影去无踪。
若不是褚箫儿刚刚亲眼看着两人站在自己面前,只怕也不能相信有人的轻功真的能好到这种程度。就在她的面前消失不见,除了一阵轻风之外没有留下丝毫踪迹。
这样的人真的能安安分分的守在她身边那么多年吗……
方伍说他的任务是保护她,可他奉的是父皇的命令,而父皇却不希望她活得好,那他到底知不知道父皇对她做的那些事呢?
方伍跟在她身边那么多年,几乎是寸步不离的跟着她,在暗处窥视着她所有潜在的威胁者,保护她的安危。
如果可以,她不希望方伍也变成敌人。
可事实往往事与愿违,褚箫儿从来不信运气,所以如果方伍真的站在了她的对立面,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杀了对方。
书信上的内容她看过一遍之后便直接抄录了下来,白若遥离开之后便让人拿着消息送到了东宫。
褚清寒知道该怎么做。
而至于剩下的人里,最好解决的就是安成候了。
他与褚之容亲近也就是这两年褚之容越来越势大,再加上两人磨灭不了的血缘关系,自然而然的便站在了宸王一派。
可若论之前,安成候甚至隐隐有想要投靠太子麾下的意思。
褚箫儿不打算拿这件事来做文章,只是她看不惯那些藏头露尾的事情。既然做了,就该大大方方的让人知道才对。
李善是安成候的独子,褚之容要利用他对付褚明野,怎么也该跟安成候说一声,不然平白叫人家受了惊吓算什么?
既然褚之容之前没有告诉他,那她这个做妹妹的自然也要为‘哥哥’着想,不能让安成候一直被蒙在鼓里才是。
不过这些事情她无需自己亲自动手,没有证据的事情就算告诉了对方也不会信。
这一刻褚箫儿才终于发现了这个表面光鲜亮丽的身份到底给她带来了什么。
看似一人之下的地位却没有半点实权,她的手甚至伸不到宫外,哪怕是在宫里想要调查些什么也会因为身边安插的各路人手而束手束脚,索性不如直接交给褚清寒。
反正就算没有证据他也能创造证据不是吗?
就算当时不信也没有关系,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长成大树也不过是迟早的事情。
而安成候是个聪明人,而且是个看得清局势的人。
即便外面民风对褚清寒多有不利,朝堂上对于易储的消息也愈演愈烈,可恒帝那边终究是没有半点动静。
褚清寒十三岁被立为太子,七年过去贤良兼备,又是从小被恒帝培养起来的,身份地位自然不是褚之容那种到处卖笑走到今天的人能比的。
何况这些天关于对方勾结叛党的风声越来越多,而他又确实对安成候多有隐瞒,也难怪安成候会在这个时候摇摆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