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宗政曜知道她本性自私,观念里估计也没有‘大义’一词,却还是为她这一番扭曲的言论感到震惊。
“那你父皇呢?陛下爱民如子,为了大恒鞠躬尽瘁,可谓劳心劳肺,你这般不怕他寒心吗?”
他试图搬出恒帝来说,毕竟他知道褚箫儿什么都不在乎,可唯独在乎这个父皇。
褚箫儿却想没想:“有什么关系?父皇也累不了多久了。”
这下是真把宗政曜给吓着了,他赶忙扫视了一圈,看到殿内不知道什么时候人都退了出去,此时大殿内除了他们两个之外再无别人,这才把视线转回到褚箫儿身上,语无伦次道:
“你你你!你你怎么!你怎么,你,你说这种话!”
褚箫儿觉得他大惊小怪。
反正要不了多久就是父皇生病的时候了,等病倒了躺在床上,还处理什么国事。
等褚之容上位,就该她让褚清寒把自己上辈子所受的苦楚都遭受一遍了,她还要让褚清寒亲眼看着她怎么折磨白若离,等她玩够了就把他们都杀了,到时候黄泉路上三人做伴也不算孤单。
没准过不了多久父皇也能来陪她
想到这里,褚箫儿有些开心又难过的。
她不想父皇死的那么早,可她不知道怎么才能让父皇好好的,太医是一群没用的,除了惶恐什么都不会。
想到父皇也会死,她的语气不自觉的带上些惆怅,软软的,像是有把羽毛抚在心口:
“本殿下对你说的这些都没有兴趣,你的筹码没用了,而且现在本殿下还想直接杀了你以绝后患,反正你死了他的计划就落空了。”
宗政曜被她的三观和言辞震惊的无话可说,表情呆呆的,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只是声音气若游丝:“我一直都知道你胆子很大,但是所有人都知道我在宫里呢,你就这样把我杀了会不会有点冒昧?”
褚箫儿非常自然的改口:“也可以等你出了宫杀。”
宗政曜感觉自己都快发狂了,可实际上他依旧冷静的一批,只是有点不敢置信:“你就不想知道是谁在背后想要得利吗?!”
“我知道啊。”
“再说你好歹也是大恒的公主吧,怎么这么不把国家和百姓你知道???!”
这下宗政曜是真的把眼都瞪大了,猛然拔高的声音差点把房顶都掀翻,褚箫儿皱着眉堵住耳朵,看他的眼神带着几分不悦。
宗政曜却无暇顾及她的不满,几步冲上前,震惊的差点说不出话来:“你怎么会知道?!!”
褚箫儿一脚踹开他,看着他因为没有站稳摔倒在地上,这才勉强报了刚刚对方吵到她的仇。
坐起来后依旧不高兴道:“本殿下怎么不能知道。”
从他刚说出那句对方能够解他身上的毒的时候,褚箫儿就在怀疑了,宫中密药哪来的解药?这世间有如此医术的人可不多。
可之后又在宗政曜说出对方要求他扩宽军需商道可能是为了敛财的时候,褚箫儿彻底确定那个人就是白若离!
她之前就觉得很奇怪,上辈子宗政曜几乎源源不断的给白若离提供近乎取之不竭的财富,让白若离可以说在做任何事情的时候都不必束手束脚,而这一点本身就已经很可疑了。
据她这辈子所看到的宗政曜来说,对方绝对不是一个会因为个人恩情不顾家族利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