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不少婢女小厮都跪了下来,连连磕头,:“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殿下!是六殿下不让奴婢们靠近的啊殿下!奴婢冤枉!”
“奴婢冤枉啊殿下!求殿下饶了奴婢吧!”
褚箫儿有些意外,那些侍卫也就算了,四十鞭虽然多但是对于常年习武之人来说也不是不能接受。可朱雀楼的那些仆侍可都是些普通人,二十大板下去,还能不能捡回一条命都难说。
如此残暴,这可不像褚清寒的作风……
耳边的求饶声越来越多,吵闹的声音听得褚箫儿心烦,不悦的瞪了褚清寒一眼。
“你要罚就带出去罚,非要在我跟前吵来吵去的烦死了。”
褚清寒沉默着,对着身后挥了挥手,立刻有人领意上前把那些还在哭喊下人都拖走。
末了才轻轻揉了揉褚箫儿软趴趴的头发,轻声道:“箫箫先回宫养病,等哥哥伤好了就去找你。”
褚箫儿当然没意见,要是没有这些意外的话她早在褚清寒遇刺的第二天就走了,何至于留到现在?
只是在离开前她还有件事情要做……
褚箫儿不动声色的给了芳竹一个眼神,芳竹抹泪的手一顿,抬着眼泪婆娑的眼睛四处转了一圈,又在接收到褚箫儿不耐烦的视线中,嗫喏着嘴唇,最终还是无奈的对着众人道:“殿下刚醒过来,现下身子正虚弱着,不若公主和太子殿下先回去,等殿下休息好后再来看望。”
禇洛没有意见,左右不差这一会儿;或许是感受到褚箫儿在他身边的不自在和抗拒,褚清寒同样没有说话。
终于把人都支出去,屋子里只留下贺礼和肆予两人,褚箫儿让贺礼守在门外,不许任何人靠近。
房门紧闭后,褚箫儿掀开床铺,在一处浅色木板下轻轻敲了两下,找到划痕的开关,又把最上方的木板拿开,木板
褚箫儿把里面的玄玉印章拿出来,又在殿里翻找出一块鹅黄色丝帕包裹住,在肆予和贺礼之间犹豫了一下,最后把这个方方正正还有点硌人的鹅黄色布包塞进肆予衣服里面。
也幸亏肆予瘦,衣服也穿的松松垮垮,就算此时塞进去那么大一个布包,可不仔细看其实也不大能看出来。
“好了,回去的路上你就看好这个东西,要是弄丢了,你的脑袋也不用要了。”
“听懂了吗?”褚箫儿拍了拍他的脸蛋。
肆予懵懵的点头,怀里虚虚的拢着衣服里硌人的石头。
“走吧。”
褚箫儿拍拍手上的灰尘,毫无血色的脸上扬起一抹微笑,贺礼看了一眼后又撇过脑袋去。
没说她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很像回光返照。
褚箫儿身子虚没力气走,鉴于肆予身上还藏着东西,便直接让贺礼蹲下来,自己坐在他肩上,等到了外面又坐上轿子。
几人谁也没有想着等褚洛,褚箫儿一开始让芳竹把人都支走也是这个原因,她才不想和褚洛走在一起,忍着恶心就算了还要听她叨叨。
于是一直等到褚箫儿回到昭阳殿后,禇洛才终于发现之前说要休息的人突然消失了。
褚洛的第一反应是有贼人,直到看到芳竹还好端端的待在朱雀楼才放心下来,得知褚箫儿已经提前回宫后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嘱咐她回去后记得按时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