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婆婆在见到令狐冲的一瞬间的确有些诧异,但令狐冲并没有拆穿她,她也装作无事发生继续扫地,对江宁二人视若不见。
“好的,多谢师姐。”
江宁对秦娟笑道。
看着江宁的笑容,秦娟总有一种恍惚感,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很难相信江湖上那个凶名在外的宁阎王会是眼前这么个年轻人。
发现秦娟神游天外,江宁也感觉这恒山弟子有点怪,也没多想,便开始打量着悬空寺。
悬空寺的确是一道奇景,站在这里眺望远方,只觉得身处天上,仿如登临天宫。
悬空寺虽然叫做寺,但却是集儒佛道三教合一的独特寺庙。
秦娟没有跟着江宁,而是在
临近午时,秦娟忽然见到仪琳正朝着悬空寺而来。
“咦?你怎么来啦?”
秦娟见到仪琳很是惊讶,而且对方还带着饭篮。
仪琳也同样惊讶道:“你……”
秦娟解释道:“我今天带江师弟和令狐师兄参观悬空寺,你呢?”
仪琳恍然点头,然后道:“我是来给哑……”
话刚说出口,仪琳脸色一白。
她忽然意识到,昨天晚上令狐冲见到了她和哑婆婆的事,她还跟令狐冲说了哑婆婆就是她的娘。
她和哑婆婆的身份恒山派是还没有人知道的,因为哑婆婆是恒山派的上一代弟子,和不戒生下了她,这在恒山派是不能饶恕的大罪,如果让恒山派知道哑婆婆就是她的亲生母亲,那必然是要惹下大麻烦。
昨晚的时候仪琳见到令狐冲后心里欢喜,忘了叮嘱令狐冲不要把哑婆婆的事说出来,现在秦娟在这里,令狐冲和江宁也在这里,如果令狐冲见到了哑婆婆,把她们母女的事说出来,秦娟知道后又上报上去……
仪琳想到这个后果,脸色越来越白。
秦娟看着仪琳这副表情有些奇怪,心中犹疑,正要询问,江宁和令狐冲已经下来。
“仪琳师妹。”
见到仪琳,令狐冲喊了一声。
仪琳转头,脸色惨然的看着令狐冲。
“令狐大哥。”
看到她这模样,令狐冲愣了一下。
怎么对方这个表情?
而这时哑婆婆的身影也从二楼出来,令狐冲看了过去,恍然,对秦娟道:“秦师妹,现在已经到了午时,我们还想在这里多待一会,你快去吃饭吧,我们看完后就和仪琳师妹一起下来。”
秦娟本来感觉仪琳表情有些奇怪,听到令狐冲这样说后觉得有道理,便道:“那我就先走了。”
秦娟一离开,令狐冲便对仪琳道:“仪琳师妹,我没有把你和哑婆婆的关系说给秦师妹。”
听到令狐冲这样说,仪琳的脸色才好一些。
“多谢令狐大哥。”
令狐冲好奇道:“哑婆婆的身份有什么问题,不能让定闲师伯她们知道吗?”
仪琳一听,只觉得不知道如何说才好。
江宁看着两人聊天没有说话,他的目光看向了远处。
“女儿,媳妇!”
一道粗犷的声音响起。
仪琳转头望去,发现是不戒过来了。
仪琳急道:“爹,秦娟师妹还没走远,要是让她知道了娘的身份,师父师伯她们会生气的。”
不戒大大咧咧。
“知道就知道呗,还能怎样?大不了逐出师门,我们一家三口天涯海角哪里去不得?”
待不戒走近后发现江宁和令狐冲也在,惊愕一下。
“你们怎么在这?”
令狐冲道:“不戒大师,今日秦师妹带我和师弟来悬空寺游览。”
不戒点了点头。
“览就览吧,我找我媳妇去。”
随即对仪琳道:“女儿,走,给你娘送吃的去。”
仪琳本来有话还要说,然后便被不戒拉着走了。
令狐冲看着两人上去,和江宁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没有说话。
过了好一会后,不戒父女二人才下来。
“令狐大哥,江宁师弟,你们还要继续参观吗?我可以等你们。”
仪琳说道。
令狐冲没有说话,江宁笑道:“我们已经看的差不多了,就随仪琳师姐一起下去吧。”
仪琳点了点头,随即带着江宁二人下山。
下去的路很危险,看着便心惊胆战,不过对几人来说都不是问题。
下了翠屏山,离见性峰还有一点距离,路上几人都没有说话。
令狐冲期间不时看了看仪琳父女二人,又看了看江宁。
“仪琳师妹,我想去那边看看,你带我过去吧。”
令狐冲忽然停下,指向不远处说道。
“啊?”
仪琳茫然,转头望去,发现只是一处不起眼的悬崖,她不明白为什么令狐冲对那里很感兴趣,但也还是点头,转头看向江宁。
“江宁师弟,你……”
话还没说完,令狐冲就插嘴道:“我师弟他应该不感兴趣,就让他在这里等吧,我就过去看一看。”
仪琳闻言有些为难,看向江宁。
江宁笑了笑,点头。
“我便在这等大师兄和仪琳师姐。”
仪琳看向不戒。
“爹,你……”
不戒此时神色平静,道:“你去吧,我也在这里等着。”
见两人都不去,仪琳只好点头和令狐冲离开。
在离开前令狐冲隐晦的看了一眼江宁。
江宁面带微笑的看着令狐冲二人远去,待令狐冲和仪琳走出一段距离忽然开口。
“大师似乎对灵玄禅师圆寂的前一晚和我说了哪些话很感兴趣。”
不戒此时神色十分平静,仿佛并不意外。
“令狐冲不是已经给你说了吗,灵玄禅师是我师父,他死了,我自然要问问清楚。”
不戒心中很清楚,现在令狐冲故意支走仪琳,江宁又问起这个问题,自然是令狐冲将昨晚的事都说了出来。
江宁点了点头,没有继续问,而是道。
“大师对葵花宝典了解多少?”
不戒不禁转头看了一眼江宁,发现对方神色没有变化,也没有露出杀意,仿佛只是随意问了问。
不戒脸色没有变化,但场中的气氛却变得有些诡异。
“只是听过,没有见过,不是很清楚。”
“那大师清楚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