鸠确定自己已经走的足够远后,才回过头,遥遥得眺望了一下被乱刀砍死的同僚尸首:“银,只有你死了,主子的眼中才能有我等的存在......”鸠喃喃道,随后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去了。
......
鸠跪于杩飒剋下方,神情得意:“主子,鸠,幸不辱命!”
“银呢?”祃飒剋抬了抬他那勾魂夺魄的星眸,淡淡地问道:“为何不是银给我来报告?”
“……”听到祃飒剋的询问,鸠微微一怔,还是强忍镇定地回答道:“主子…银…银死了……”
“你说什么?!!”听到鸠的话,祃飒剋震怒了:“她怎么死的?!!”
“她…她擒到侣娅坪准备离开皇宫时…侣娅坪突然面具上的毒痛醒了…引来了…引来了整个皇宫的侍卫…最后是她拼死送出了侣娅坪……”鸠假装出一副痛彻心扉地模样:“是鸠没有救到她,请主子赐罪!”
“你,确实该死!”鸠只觉得眼前一花,自己便是整个人都被提了起来。
“你居然不进去皇宫里面帮助她?!”祃飒剋掐着鸠的脖子举着她,怒猊渴骥:“你居然放任她死在了四齐国?!!!”
看着震怒的祃飒剋,鸠害怕了,她感觉今天会被主子活活掐死在这里!!
“主…主子……咳咳……”鸠张大着嘴巴,两眼翻白,震怒的主子太可怕了:“鸠…鸠知道错了…求…求主子…饶命……”
“饶命?”听到鸠的话,祃飒剋更气愤了:“饶了你的命,那银呢?银的命怎么办?!!!”
“主…主子…我确实…确实该死……”紧急关头,鸠灵机一动,坚持着吞吞吐吐说道:“银…银就不应该…不应该牺牲自己…来保护…保护我这条贱命……”
果然,听到鸠的话,祃飒剋掐住她脖子的手,渐渐松了开来,虽然很想杀了她,但如果真的是银牺牲了自己也要保全的人,自己怎么能辜负了她呢……
“滚!!!”祃飒剋狠狠将鸠摔在了地上,怒吼道。
差点死掉的鸠听到祃飒剋的话,不敢再多停留,连滚带爬的离开了……
“银……”看到鸠离开了,祃飒剋如同脱力了一般,瘫坐在了座椅上:“你答应过我的…你答应我一定会回到我身边…我们明明说好了的啊……”言毕,一生要强的祃飒剋居然小声地抽泣了起来……
通过一夜的买醉,第二天清晨,虽然宿醉让祃飒剋头疼不已,但他还是强打起了精神,后面…还有好多事情要处理:“泊。”
“主子。”瞬杀的一名死士泊,应声出现在了大殿之下。
“你安排去将这份名单上的人,‘请’到我侯府来一叙,另外安排一队人分别去将侣茂和张君羟控制起来。”接着,祃飒剋又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你在亲自去宫里,把这封信交给圣上。”
“是。”泊恭敬地上前接过祃飒剋手中的信件,便退了出去。
第二日,当朝文武百官竟半数都齐聚到了侯府中。
“杩小侯爷也找了你。”
“是啊,说是什么大事找我等商议。”
“杩小侯爷也是这样给我说的……”
“杩小侯爷不是不问政事吗?他能有什么重要的事啊……”
……
“侯爷祃飒剋到!”突然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议论纷纷的众臣都安静了下来。
“各位肯赏脸光临我寒府,真让本侯这寒府蓬荜生辉啊。”祃飒剋缓步走了进来,器宇轩昂,目光如电,气势凌人:“管家,快给各位老爷赐座。”
“杩侯爷客气。”带头的率先赔笑道,连小侯爷的“小”字都不敢说了。毕竟,在睡梦中,被人突然用刀抵住颈脖这等事,可不想再经历了!
“泊。”祃飒剋唤来了泊,递给她来一摞纸:“将这些,按照名字,分发给在座的各位老爷。”
“是。”泊接过之后,就有序的开始了分发。所以拿到纸张的人,都是脸色大变,更有甚者直接跪了下去,duangduang磕起了头:“侯爷,冤枉啊!这纸上写的,都是子虚乌有的!”
“对啊对啊……”
“均无此事啊!”
其他人见状,也跟着附和道。
“诸位不必紧张。”杩飒剋淡定地喝了一口茶盏里的茶,温柔地说道:“纸上所书,到底是不是真的,本侯想大家心里应该都有数吧。”
“大人饶命!请侯爷饶我一命!”
“大人!不求您能放过我,但求您放过我的一家老小吧!”
“大人......”
心里抗压能力不佳的大臣,直接跪倒了一片,纷纷哀嚎着。
“各位大人快快请起,莫要惊慌。”杩飒剋坐在座椅上,甚至连身都没有起,只是对着跪倒的大臣们虚空抬了抬手,说道:“杩某今日找各位前来,就是来让各位将功赎罪的啊!”
“......”听到杩飒剋的话,众大臣均面面相视,不知道这年纪轻轻的侯爷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瓜。
“本侯也不瞒各位,各位做的事情,有些甚至会株连九族。”杩飒剋微微抬眸,目光如炬:“各位把或贪污、或走私之类非法所得的银两,统统上缴,本侯保各位定性命无忧!”
“......”众臣也并未搭腔,显然是并不相信这位小侯爷。
“不过嘛,就是要各位配合本侯演一场戏。”杩飒剋锐利的双眸中,隐隐的透出舐血的龙已经展开了那发着寒光的尖牙:“演好了,便能将功赎罪,演砸了嘛......”
“但凭侯爷吩咐!”户部尚书刘尚书率先说道,自己干得可是走私私盐,数额庞大,极有可能会被株连九族!演一次戏就能保住身家性命?别说一场了,多少场都不成问题!
有了刘尚书的带头,剩下的人也纷纷开始表态将全力配合杩飒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