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振国立刻问道:“什么发现,说来听听。”
岳东到直接对林振国道:“被害人的尸骨加上沉尸时用的石块,起码有三四百斤,一个人显然是做不到的,这是一起团队作案。”
“对,有说过,只要抓到其中一个,就能顺藤摸瓜,将团伙一并抓出来。”
岳东笑道:“其实还有一种办法。”
“嗯,说来听听。”
“你们在走访过程中,如果有对阳建东跟李海进矛盾特意避开的人,可以重点排查排查,这些人可能是心中有鬼,特意避开这个话题。”
林振国看着岳东,随即道:“有的时候我真的怀疑你不是一个小年轻,而是一个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怪物,在人心的把控上,你的表现压根就不像一个年轻小伙子。”
“得了,我这就是随便一说,主要侦破案件还是看你们。”
林振国身为一个老刑侦,自然知道这随便一说的含金量,一件案子的侦破是一项系统性的工作,必须要在千头万绪中,找到关键的方向,沿着正确的方向去努力,一点点抽丝剥茧,最终拨开迷雾,将案件的真相呈现在世人的眼前。
虽然岳东没有正式参与这个案子的侦破,但他所提供的信息,都是案件的关键节点,真要说起来,这起案子能破,岳东无形中占据了首功。
岳东简直就是个怪物,分析事情的角度独特敏锐,能在第一时间抓住案件的本质,进而推动案件的侦破。
厉害!
“我现在就回去按这个思路继续排查,这起案子应该很快就能侦破,回头我给你请功。”
岳东却是笑着摇头道:“帮我请什么功,我又没参与案子的侦破,再说,你看我像是缺少那点功劳的人吗?”
说完,岳东得意洋洋的指向办公室中挂成一排的嘉奖令。
林振国:“”
这家伙明显就是在凡尔赛,但林振国却觉得自己无言反驳,只能说,岳东这一波装的无懈可击啊。
墙上一溜的嘉奖令中,其中一道还是国字头的嘉奖,谁能想到,这仅仅是一个小年轻三个月的时间获得的。
看着岳东,林振国莫名感觉自己这半辈子的刑侦生涯白混了。
他只能在心中安慰自己,算了,人与人之间是不能比的,
与岳东随意聊了几句后,林振国便离开了岳东的办公室,匆匆忙忙的赶回了北斗区重案组。
命案的侦破,自然是越快越好。
等林振国离开后,岳东也离开了自己的办公室,跟李定芳报备继续休假后,他开着车径直去了老爹岳天南的小厂。
刚进厂子,就听见里面的工人喊道:“大当家的,少当家的来了。”
岳东:“”
这话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是土匪窝,还大当家的,少当家的。
在场子里面干活的工人大多都是附近村里的人,这些叔伯也不差钱,对他们而言闲着也是闲着,出来干活还能赚点烟钱,再者,岳东家厂子里面的活也不累,事也不多,没事的时候大家就在一起喝酒吹牛,打牌品茶,日子惬意的很。
岳东下车,跟厂子里面的工人一路打着招呼,这些人都是看着岳东长大的,熟悉的很,此时,厂房办公室中,岳天南正愁着一张脸,他看着材料采购清单在发愁。
岳东走进办公室,直接道:“亲爱的老爹,我有一件好事要告诉你。”
岳天南道:“亲爱的儿子,我有一件糟心的事要告诉你。”
哟吼,岳天南同志这是在唱反调啊。
“你先说!”
“你先说!”
父子俩同时开口。
岳天南苦笑一声,道:“我先说吧,制作扎纸人偶的纸没货了。”
“嗯?”岳东有些惊讶,“老爹你是不是偷懒了,没货就做啊!”
岳天南摊手:“小兔崽子,你爹可没有偷懒,而是制作那些纸的原材料买不到了。”
材料买不到?这的确是岳东所没有想到的,岳东直接问道:“是哪一样材料无法买到?”
“酆都的两界竹。”
岳东一听,不对啊,这玩意不是最多的吗,怎么会买不到了。
传闻,酆都是阴阳交界地,真正的鬼门关就存在于酆都。
而这酆都两界竹,听起来很高大上,实际上,这玩意就是种在丰都山上的竹子而已,寻常时,这玩意压根就没人用,也只有扎纸匠会采购一些,用来制作一些特殊的纸张。
岳东微微皱眉,这显然有人在后面针对岳家,岳东稍稍思索后,对岳天南道:“老爸,这事我来处理。”
岳天南却道:“行了,这事你别掺和了,你老爹我这么多年可不是白混的,我跟你说,你老爹我的关系网还没用,等我用起来之后,你就会知道,你老爸我的关系网绝非是浪得虚名的。”
“那你还愁?”
“你小子知道个屁,大人的世界你不懂。”
岳东:“”
老爹,难不成你要去求人的对象是个女的,而且跟你有过一段的女的?
岳天南脸色骤变,他连忙捂住了岳东的嘴,道:“你个小兔崽子嚷嚷啥,让你妈知道了,我还能活着吗?”
“可以啊老爹,你竟然还有这么一段。”gòйЪ.ōΓg
“我可告诉你别乱说哈,你要乱说的话,回头没了材料用我可不管。”
“行行行,对了,老爸,你怎么不问问我的好事是什么好事?”
“能有什么好事,破获案子拿到奖金了?”岳天南一脸无所谓的说道。
岳东凑了过去,乐呵呵的道:“有没有一种可能,你儿子我又升职了?”
“升职?不可能不可能,你才提的正科,三个月时间你告诉我升职,你当你爹我傻啊,处级干部是那么容易混到的,你未来老丈人混了一辈子,也就是副处级别而已,你三个月,想忽悠我你也找个好点的理由嘛。”
“老爸,我说的可是真的,以后请叫我岳局长。”
“真的?”
“你儿子什么时候骗过你。”
唰的一声,岳天南站的笔直,他瞪大了眼,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岳东,岳东点了点头,岳天南突然大笑道:“这是我们岳家祖坟冒青烟了啊,我儿子竟然成了二十二岁的副处级干部,不行,我必须得大摆流水席请上一桌。”
岳东扶额,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