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真金

穆交在院子里掌掴小白莲,司潇潇已经进屋子清点个人财产了。

屋外的哭声越来越大,司潇潇的态度,让穆交憋闷。而跪在他面前的任氏,倒霉的成了他发泄的对象。

地点,还是那口水井旁,只是女主换了人。

任氏:“妾身知道错了,妾真的不知道司潇潇煮的蘑菇有毒……啊!少将军,别打了。”

“自打姐姐走了,妾身是把文印当自己的骨血照看的,真的是疼爱他,怕他饿着才....啊.....疼,相公放过妾身吧……”

穆交丝毫没有理会她的话语,不停的扇耳光。打到最后,任氏说的话已经听不太清楚了。

女孩跪在穆交的脚边,“砰砰砰”的磕头:“5555,爹爹,爹爹,娘亲不会害哥哥的,爹爹您就饶了娘亲吧……灵儿求求爹爹了......爹爹。”

文印上来,拽开穆灵儿:“不能放过任姨娘!就是她让我去偷吃肚子才疼的,打死她!爹,打死她!”

穆交打的更狠了。

司潇潇的耳朵,不受控制的听着屋外的动静。

这男人!怎么能当着孩子的面,打孩子母亲!

换位思考一下,若是有人当着她的面打院长,她一定会疯!

司潇潇面色阴冷的,看着手里的金钗,一端宛若飞凤,另一端则被打造的又细又尖。她把尖尖的一端放在油灯里烤了又烤,虽然不够锋利,但只要使得力度够大,依然可以扎进那狗男人的手里!

司潇潇闭上眼睛,连续深呼吸,极力压制解救任氏的冲动。

对于原主的死亡,任氏有着很大的责任。如果没有任氏在背后做手脚,原主也不会被穆交掐死。现在任氏挨打,这样的惩罚是她该受的,自己不应去阻拦。

她只是有些心疼那个小女孩儿,不知道孩子以后会不会留下心理阴影。

司潇潇强行控制自己的脚,走到床边。

那里放了一盆水,“这水,应是原主还没来得及洗漱用的。”司潇潇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没了。

“我既然接替了你的身体,也算是承了你的恩情,我努力让这副身体好好的活下去!可好?”她喃喃自语后静止了片刻,仿佛是在等一个回答。

“你不回答,我就当你答应了哈。从今以后,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咱俩有福同享!放心,保准你赔不了哈。”

不过现在,她还是得先确认一件事儿。

她将烤热的那端金钗,插进了水里,伴随“滋啦”一声,金钗的温度已传递给盆里的水。

她拿出金钗,放进嘴里,狠狠地咬了一下。“妈耶~没有融化,也不是镀金,是纯金耶!发财了发财了,哈哈哈!”

刚才她只是拿了最轻的一支金钗做实验,这支是真的,其他的也假不了。哈哈哈。

司潇潇,乐呵呵的跑向了其他钗环,亲亲这个,抱抱那个,还不忘插得满脑袋都是。

“呵呵,看来原主也不是傻的,被那狗男人索取温暖时,自己也获得了不少好处啊。”

司潇潇半点犹豫都没有,“正所谓,英雄不问出处。小可爱们,从这一刻起,你们就跟姐姐混了啊。来来,再亲亲,么么哒。”

这些金灿灿的首饰,真香啊。

虽然她直播时也试戴过很多首饰,但现代人的项链、耳环、戒指毕竟都是简化过的,和古代的叮当、咣当的首饰比完全就是俩感觉。

笄,簪,钗,步摇,饰花,各式各样,巧夺天工!

“这样式,这做工,啧啧啧,老祖宗的东西真香啊。”

看着满床的首饰,司潇潇突然有点发愁。

这么一大堆金贵首饰,怎么携带呢?

“这可是我在这个世界,安身立命的第一桶金,一定得保存好,若是我行李箱在这就好了!”

粉色贴满亮钻的行李箱,又能装、又漂亮。保准压不坏小可爱们。

意识恍惚了一瞬,自己竟然回到一个粉色的房间,手里扶着一个26寸加厚拉杆箱。

公司五层,511室,是司潇潇住的房间!

“我怎么回来了?啊啊啊!不要回来!回去!快放我回去!”,我不要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不要在这里!

昏黄的油灯,“啪”的一声蹦出了一点火花。吓得她猛然睁开了眼睛。

一串金牡丹珠花的叶子尖角,戳了一下她的腿,流出一小滴血珠。“嘶……”

“又回来了?”怎么回事?

自己居然可以横跨两世?

“爱我去,姐出息了。”

司潇潇又穿了两次玩的很开心。

突然,一个念头猛地闯入她的脑海:“是不是可以把金首饰,全都送回到孤儿院?”

若是孤儿院有了这么多金子,一定可以让孩子们,每周都吃上肉肉!还可以看上不缺页、没有乱七八糟涂鸦的书!

司潇潇端坐闭眼,抱着一堆首饰,按照刚才的方法,想回到那个养育她的地方。

几个呼吸后,睁开眼。“不行!”

为什么!

司潇潇又试了几次,还是不行!

只能回到公司,其他的地方都去不了。

为什么啊?难道是自己还有残魂留在公司吗?

可刚才她都回去好几次了,有残魂,也应该归体了吧?

到底是为何呢?

她好不甘心,好想回到养育她长大的孤儿院。她已经让他们等了太久了,她要回去送金子!

司潇潇,让意识频繁的穿梭于两世,寻找方法。

当穆交的护卫时皓,将快断气儿的医者,拽到院子里时,司潇潇已经累晕了过去。

见来人,穆交给任氏使眼色。

任氏非常识相的爬起来,用手捂着一侧的脸,拉着女孩儿进了屋子。

穆交,抱拳、语气虔诚:“深夜请医者前来,实在叨扰。小儿方才中毒,已快没了鼻息。不敢求您原谅,烦请您医治,将来必定尽吾之所能报答。”

老者早已睡下,不知对方怎么进的房间,连袜子都没穿,踩着鞋子就被拉着跑了许久。

期间,还被人横着抱起飞跃,“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时皓被这老头叨叨的,头快炸了,真气无法凝聚,竟然飞不起来了!

于是只能放弃轻功,拽着老头跑。

少将军的嫡长子中毒!何等大事!若真中毒身亡,他这个护卫怕是也难辞其咎!

老头咳嗽了许久,才把那口气倒上来。“你们!!!!”

自己是镇子上唯一的医者,向来受人尊敬。何曾受过这种对待!

可就对方刚才飞檐走壁的劲儿,他也不敢因为生气就不给医治。

“哎,算了,谁让我医者仁心,先不与尔等计较!孩子在哪?”

穆交指了指站在地上的文印。

老头眼角抽了一瞬,指着文印:“他?身中剧毒?快没了鼻息?”

“咳咳”穆交用拳头抵住嘴唇咳了两下,“刚才是气息微弱的。还是请医者给把把脉,检查一下。”

老头:你当小老儿我傻是吧!

刚才进院子时他可看的清楚,那孩子咋咋呼呼,上蹿下跳,精神的很!

他也不好说啥,毕竟人家是大爷,说是就是吧。

他只管医治,遂挽了袖子,走上前来,抓着孩子的手腕把脉。

怎知刚碰到的一瞬,文印就甩开医者的手,“滚开,别碰我!”

“印儿,休得胡闹!”

“我没有胡闹!一个糟老头,有什么资格给我把脉!呸!”说完,还狠狠的朝医者吐了一口口水!

“成何体统!成何体统!不知所谓!”这孩子大人是怎么教导的!每日请他出诊的人从来就没断过!但从来没遇到过这样没有教养的孩子!不让他触碰,他以为他是谁!

还中毒?还没了鼻息?啊呸!

要不是自己胡子太长,容易挂胡子上口水,老头也真想狠狠的吐一口!谁不会似的。

什么玩意的一家子!大人撒谎!孩子也让人厌烦!

“老夫已经看过了!这孩子没事!”一蹦三尺高的娃!他这样算快死了,世上就没有活人了!

老头拂袖而去!

时皓也难以置信,刚才走的时候小少爷还口吐白沫,怎么这一个多时辰,就已自愈?

心里怀揣着疑虑,又怕一会儿复发,不敢彻底得罪了老大夫。

无论对方如何……婉拒,他还是亲自,把老头扛回了家,放下银钱,飞身离开。

这一夜的闹剧,终于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