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朋友好厉害!”魏莹莹对于李玄霄的话深信不疑,“那她是怎么被打败的?”
“因为她遇见了一个更厉害的人。”
有时候,李玄霄都怀疑是不是天道为了灭杀那个人,而专门让自己降生在这个世界上。
等自己杀了她,天道便收走了自己的一切。
让世界的力量重归平衡。
大雪不会停止,天空是散不尽的雪花。
已经许久了,三十多年了。
在梦中,他也始终看不清她的脸
又在胡思乱想了。
李玄霄不禁摇了摇头。
他走到外面,准备再添一些雪。
酒也喝没了,可惜。
魏莹莹捧着小脸,眼睛转了又转。
“原来他这么厉害~”
白衣剑客实在是忍不住出声提醒道,“小姐,别听那个人鬼扯,一个不成器的剑修罢了,连本命剑都没有,倒是吹牛的本事厉害。”
魏莹莹困惑道,“你是说,他他撒谎?”
“是。”
“为什么?”
“不为什么,喜欢吹牛扯皮的人并不少见,只是像他这么吹的倒是罕见。”
“那你又怎么知道他在吹牛?”魏莹莹不解。
一旁名唤颖儿的侍女轻轻一笑,“小姐,连我都听出来了,这人差点都要把牛皮扯破了。”
颖儿虽是侍女,穿着却跟其他少女不一样。
淡蓝色衣裙虽然看起来与那些普通侍女并无分别,可是皮肤在寒风的吹拂下,竟无半点变化。
颖儿其父在魏家世代的家奴,家奴地位并不低。
其父又是六景修士。
颖儿与小姐魏莹莹自幼一起长大,所以自然关系更近,地位更高。
如果是普通的侍女说这话,有白衣剑客在身旁,等小姐走后定是会被狠狠教训一顿。
魏莹莹漂亮的眉毛微微皱起。
“本尊见证过王国的兴亡衰落,物种的诞生与灭亡,在数不尽的时光中,只有凡人的愚蠢是永恒不变的“哈哈哈,这人说话可真逗。”
说完,颖儿又是忍不住抿嘴笑了起来。
“可是我看他不像是在撒谎。”魏莹莹说。
白衣剑客道:“小姐,骗子不会把骗子两个字写在脸上,莫要被人骗了还不知自。”
颖儿也道:“就是就是,骑一个毛驴,还拿着一个麻袋,穿的那么穷酸。
也是一个傻子,方才小姐玉佩与他交换,他都不换。
正好趁他不在,让我看看,他这麻袋里装的什么宝贝?”
说着,她将李玄霄一路背着的麻袋解开。
那麻袋就是最普通的麻袋,普通百姓常用其装运粮食。
上面更没有什么符篆,禁制。
颖儿从里面拿出一朵花,不由得眼前一亮。
“这袋子里竟然装的是花草?蛮漂亮的。”
花瓣层层叠叠,柔软而有弹性,花瓣里缀满了许多金黄色的小颗粒,不用靠近去闻,便能嗅到芬香。
颖儿又翻找了一下,“这人真奇怪,麻袋里全是花草。”
“确实好漂亮。”魏莹莹凑近了去看。
白衣剑客无意间瞥了一眼。
嗯?这花有些奇怪。
白衣剑客的神识下意识地扫过。
这一下子,就更加好奇了。
不对劲儿,有些不对劲
他虽然不懂药理,也不怎么识得名贵药草。
可是神识中却能感受的到这朵花中蕴含的灵韵,感受到它散发出的一种奇异的能量。
白衣剑客道:“斌叔,您看看这花。”
他口中的斌叔乃是魏家的一名药师,瞎了一只眼睛,脾气有些古怪。
不过因为其药理水平,所以在魏家颇受尊敬。
听见声音,一个独眼的白发老头走过来。
整个人不修边幅,浑身散发着常年与药接触的特有气味。
“掰开屄个天杀的!叫我做什么。
看花?看个屁花?这里有什么好东西。
斌叔虽然这样说,不过还是看了一眼。
“嗯?”
斌叔伏下了身子,浑浊的眼球盯着那漂亮的花朵,随即脸上的表情骤然一变。
“天天蝉灵花!?是天蝉灵花!”
他失声叫了出来,将周围的几人吓了一跳。
天蝉灵花?
七品灵花,生长在雪山之巅的天蝉灵花?
白衣剑客下意识地握紧了佩剑。
怪不得他看这花眼熟,当年他为冲破六景中期。
就曾在家中长老的陪同之下,前往秘境寻找这天蝉灵花。
结果那一次不仅没能寻得灵花,反而被人所伤,境界跌落。
如今,时隔多年再一次得见。
白衣剑客心中五味杂陈,随之而来的便是困惑。
这灵花为何会出现在这儿?
“啧啧,火心七叶花、血晶草、蓝岩心石我勒个娘啊!
暴殄天物啊!这好东西竟然用麻袋装着,暴殄天物,老子我一辈子都能见到这么多好东西。”
斌叔的声音在耳旁响起。
白衣剑客一路上都未有什么波澜的表情,此刻变化的像是七彩阳光一般。
皆是六品,七品的灵草灵花。
其中竟然还有一味八品!!早已非凡间之物。
这些灵草灵花怕是都够买下几座城了,若是沦落江湖,不知道要惹得多少人为此厮杀。
白衣剑客心脏狂跳不止,面色浮红。
他深深吸了口气,试图平息内心的兴奋与激动。
但他的心跳却越来越快,仿佛要跳出胸腔。
这些药草别说他魏家了,就是那西陵皇室恐怕都不会有。
一个普通的修士怎么可能拥有这么多稀世珍物。
难不成难不成那人真的是绝顶高手!?
可是神识查其身,并无特殊之处。
除非除非那人的修为高深莫测,那只不过是对方的障眼法,自己根本看不透。
想到这儿,白衣剑客后背流出不少冷汗。
这等人物,岂是他魏家能得罪得起的!
“拿来!”
白衣剑客忙将颖儿手中的灵草夺过,小心翼翼地放入麻袋中,又将麻袋放回原位。
“方才之事,管好自己的嘴巴!”
白衣剑客冷声道。
“是。”
义庄中的众人都是魏家中人,自然知晓魏家规矩之严。
严厉警告了其余人,白衣剑客又严肃地对魏莹莹道。
“小姐,待会儿千万莫要说漏了嘴。”
他倒是不担心别人,只是自家小姐这个跳脱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