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浅茵趁机打着姐妹情深的名义,要跟着一起,成素雅哪里顾得上这些,火急火燎地就让人准备马车了。
马车一路疾驰,直奔禹王府。
“咚咚咚。”
又有人敲门。
门内的守卫,都习以为常了,还以为是太子抑或者是太子府的人,正打算跟平日里一般,不搭理的。
突然听到了中年女子,悲痛的声音:“请你们放心,我来探望禹王妃。”
守卫面面相觑,这声音不是自家王妃的生母吗。
其中一个守卫,咽了咽唾沫,低声道:“我还是去禀报王爷一声吧。”
“你快去快去!”另一个守卫催促道。
蔚泽禹听到下人来报,得知成素雅来了,一时间乱了阵脚。
“糟糕,我竟然忘记跟岳母串通了,现在可如何是好?”蔚泽禹一时间焦头烂额,要是自己没病这件事,让成素雅知晓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就等于诓骗了她跟自己一起欺君。
不想让成素雅参与在这些事情里,不想让秦妩伤心。
蔚泽禹只好将计就计。
“看来我这病,是必须得了!”
蔚泽禹让方昭立马叫来闻三星:“之前让你准备的药,现在就给用上吧。”
“王爷,您确定吗?”闻三星面露难色。
那种药不能长期使用,当蔚泽禹装病之际,就想到了,一定会有人来试探自己的病情,他当时想到的是,皇宫里的内侍回来。
没想到来的是太子薛煋。
太子倒是好应付,现在是成素雅。
自己的丈母娘,好似总是不能不见的啊。
“确定!”
“好,那老夫就给您用上。”
闻三星给他开了表面上看上去重病的药物,蔚泽禹很快就一副气若游丝的样子了,随后让阿七去迎成素雅进来。
当阿七让守卫开门之际,一眼就看到了秦浅茵。
“禹王怎么样了,他是哪里不舒服,你赶紧带着我过去看看。”成素雅一看到阿七,立马道。
阿七装作很伤感的样子,悲痛地在前方带路:“夫人,您请慢点走,请随我这边来。”
走了几步,阿七还为难地提醒:“夫人,您一会莫要做出太伤心的样子,我家王爷瞧见您这样,肯定会伤心的。”
秦浅茵搀扶着成素雅,跟着阿七,前往内院。
蔚泽禹躺在病榻上,见到成素雅后,试着起来,却浑身发软,起不来。成素雅见他黑眼圈那么浓,还瘦了那么多,心疼的眼泪立马落下来:
“别起来,千万不要乱动。”
她快速挣脱开秦浅茵的手,来到蔚泽禹跟前。
仔细打量一番,愈发发现他的情况很严重。
成素雅伤心地垂泪,一脸的哀愁,她以为蔚泽禹病入膏肓各种关心:“你还年轻,肯定是太忙了,忽略了休息才如此,好好调理,定然会好起来的。”
“多谢岳母大人。”
成素雅抽泣了两下,赫然发现秦妩不在:“阿妩没在这里照顾你吗,她在哪里。”
“阿妩一直在照顾我,昨夜一夜没睡,适才才睡着,我让她去休息一下。”蔚泽禹随意找了个借口。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秦浅茵一直都认真地听着。
蔚泽禹看到秦浅茵,猜测出来背后薛煋的目的,故意表现得很虚弱,他跟成素雅继续道:“我这身子骨,最近的确是需要养着,王府现在也不见客,岳母大人您也不必日日前来,自己照顾好自己即可。”
“那大夫到底是如何说的?”成素雅着急万分。
蔚泽禹面有难色,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苦涩一笑:“大夫只是说虚弱,到底是哪里的问题,也没仔细说清楚,总之病情就是非常的不适合见客,特别是外人……”
“那就好好休息,公务暂且搁着。”成素雅很贴心地关心道。
两人说了一下之后,阿七就请成素雅离开了。
成素雅见蔚泽禹这般虚弱,也不好多留,本想去看秦妩,又想着秦妩现在肯定也很虚弱,就没去了。
回去的路上,成素雅一直唉声叹气,秦浅茵心里烦闷,却没表现出来。
在离开禹王府的下一个路口,秦浅茵就下了马车,换乘其他马车,回到了太子府。
一回来,立马去找薛煋。
“禀殿下,禹王现在的情况真的挺虚弱的,我还从未见到过这样的禹王,好似一阵风就能吹倒他似的。”
秦浅茵面露厌恶之色。
她不喜欢脆弱的人,特别是脆弱的男子。
“当真?”
“太子殿下,您只管相信妾身,当时妾身看得真正的。之前禹王的身体就不是很好,现在莫不是这些年吃的药,反噬了吧。”秦浅茵猜想道。
薛煋一想,也有这种可能。
“你先下去吧,此事你立功了,本太子记在心里。”薛煋挥手,让她离开。
秦浅茵心里一喜,正要讨赏,见太子面色凝重,觉得时机不对,就悄然退下了。
薛煋找来了幕僚,说到了现在蔚泽禹的情况。
幕僚很高兴,甚至可以说是狂喜:
“这是天助我太子啊,殿下,您可以趁着蔚泽禹虚弱的这段时间,努力将蔚泽禹手边的势力给夺过来!”
“你说得没错!”薛煋正有此意。
他叫大家过来,就是为了布局。
“我等誓死跟随殿下。”一群人拱手后躬身,起身道。
这就是万众一心的感觉,薛煋嘴角跃上笑容,眼睛发亮:“这些,禹王怕是要日落西山,他的权力,我们早拿晚拿反正都是拿,不如早一点。”
“殿下睿智。”
薛煋很得意,开始大刀阔斧地干。
太子府的情况,很快被方昭发现,他及时地禀告薛煋这段时间做的事情,蔚泽禹刚开始选择按兵不动。
直到薛煋的局,布得差不多的时候。
他才让方昭将薛煋手下,部分官员搞事的证据收集好,隔天蔚泽禹出现在了朝堂之上。
薛煋大为震惊:这哪里是气若游丝之人。
蔚泽禹上朝后,弹劾了薛煋的党羽。
都是一些作奸犯科贪污受贿之徒,在证据面前,薛煋哑口无言,只好跟那些官员撇清楚感谢,甚至将有些自己做对的事嫁祸到了薛瓒身上。
薛煋党羽一段时间内,只能夹着尾巴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