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啊。”
穿越女想起,秦妩入梦的时候,一直朝着她走过来,当时穿越女害怕秦妩,她靠近自己一点,她就后退一些。
转而,穿越女又反驳:“谁知道,你是不是找人弄了这个屏障,然后一来就想要试一试效果如何,这才故意靠近我试探我。”
想得还挺多的!
“对万事万物保持疑惑,那是好事,可太多疑了,那就累人了。”秦妩已经懒得解释,她大概想明白了,到底是谁弄的这个东西。
在高僧离开的时候,神秘兮兮地告知了她一句话:贫僧送了一份礼物给施主。
原来,这就是礼物啊。
高僧在穿越女和秦妩之间隔了一道无形的屏障,以防二人殴打出事。
还真的不知道,应该感谢他,还是应该怨恨他。
“很显然,现在看来,我跟你之间谁也打不到谁,谁也弄不死谁。”秦妩颇为无奈,这样的话,她跟穿越女之间的纠缠,要如何才能有个了解。
穿越女很是得意,哈哈大笑得前俯后仰。
她似乎明白了什么,看着局促的秦妩,冷不丁地嘲讽:“是你找的那个所谓的高僧,弄出来的计策吧,秦妩,我看你是被人坑了。”
“高僧不过是慈悲,见不得你我之间打斗不宁!”秦妩反驳。
没有继续跟穿越女纠缠下去的必要,秦妩离开了梦境。
醒来之后,天已经亮了。
她整天的精神状态都不好,蔚泽禹见状很是担心。
他趁着空闲的时候,跟她说起了这件事:“高僧来过之后,你的状态,怎么反而愈发不好了,是不是那个高僧给出的办法,没效果?”
办法还没试,哪里知道有没有效果。
秦妩还没找到,怎么容纳穿越女灵魂的法子。
现在那个穿越女,她甚至都触碰不到,想要通过沟通来知己知彼的话,还不知道要耗费多长时间。
不想蔚泽禹为自己担心,却也没有办法,什么都不跟他说。
秦妩只好实话实说:“我跟那个穿越女之间,原本在梦境里,是可以触碰到彼此的,现在被高僧设置了一个结界,我们互相碰不到彼此。”
“不管是她还是我,想要侵占对方的意识,都非常的难。”
她说得很为难。
蔚泽禹却很快就明白了,她要表达的重点:“你是说,你们两个要共存?”
这对他而言,无异于晴天霹雳。
如此说,那就是他……将来妻子,只有一半是自己的。
秦妩咬唇,不安地点头。
蔚泽禹心急如焚,又想着秦妩比自己,怕是更加难受,便道:“阿妩,不管发生什么,我都永远站在你这边,永远跟你是在一条线上的。我们夫妻一体。”
“谢谢……你。”
这是她头一次,这么认真地对他表示感谢。
实在是,除了这几个字之外,不知道如何表达心里的感受了。
从这之后,秦妩之后和穿越女达成微妙平衡,秦妩白天苏醒,穿越女晚上苏醒,蔚泽禹担心秦妩出事,日夜不休守着。
结果自己先累倒了。
秦妩无奈,给蔚泽禹开了强烈安神的药,准备让蔚泽禹好好休息。
看着药,蔚泽禹却摇头了:“这药我不能吃,我得在晚上的时候,看着点你……你的身体,免得她不知道做出什么,伤害你的事情。”
“别担心,她伤害我,也是伤害她自己,至少在连城这里,她弄不出什么幺蛾子。”秦妩宽慰道。
蔚泽禹颤了颤眉头,抿紧薄唇。
她的话,他明白是什么意思。
穿越女看不上连城这里的一切,即便是出来了,也就是透透气,顶多就是写点信笺,寄回京都,其余事情,她压根不会做,也不屑做。
可他们马上就要回去了。
方昭知晓了下军令状的事情,于是找到了能工巧匠,前往海边,亲自指导那些匠人制作精盐。
现在精盐的研制,几乎已经接近尾声。
之前,蔚泽禹一直巴不得,早一点把精盐给制作出来,现在却进退两难了。要是有可能,他甚至愿意带着秦妩,带着两个孩子,去深山老林里过日子。
“阿妩……”
“听我的,我给你开的药,一定要吃啊。”秦妩很感激他对自己的关心,正是因为如此,才舍不得他,为了自己的事情,耗费太多的精神。
蔚泽禹颔首点头:“我听你的。”
穿越女当天晚上醒来,见蔚泽禹不在房间里,房间外只有泽兰在守着,她起身,想要离开,泽兰也没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地跟着。
“你跟着我干吗啊?”穿越女心情不愉悦,吼了一句。
泽兰不咸不淡地道:“您一个人在外面危险,我得护着您啊,连城城内,晚上也没宵夜摊,有的就是一个偷鸡摸狗之徒,要是被您正好撞见,也不知道会不会被人杀人灭口。”
“你,你别吓唬我!”
“奴婢不敢。”
泽兰说话有点阴阳怪气,那是她知晓,此时的王妃,并非那个王妃。
之所以护着,也不过是在呵护秦妩的肉身罢了。
秦妩之前交代过了,对这个穿越女王妃,不必关注太多注意力,不然她会愈发嚣张,只要远远的,保证她的安全即可。
穿越女本来是出来吃夜宵的,结果外面什么都没有。
她恼火地转头:“这城内之前不是有宵夜摊位吗,怎么现在没有了?!”
“奴婢不知。”泽兰简短应道。
“哼,肯定是你们搞的鬼。”她也不是个傻子。
泽兰挑眉,低声道:“您既然知道,那干吗还多问啊,不如就趁早回去睡觉吧,不然一会怕是下雨了,就不好了。”
“我才不怕,即便是感冒了,淋湿了,明日里难受的也是秦妩。”穿越女感觉泽兰知晓自己不是秦妩了,说话也毫无遮拦了。
泽兰恨得牙痒痒,心里暗自道:你要是敢淋雨,我就敢敲晕你!
这个穿越女的武功不咋地,泽兰对付她,绰绰有余。
精盐制作完美,被人送回都城,皇帝大喜,朝中人再次商讨安排谁负责盐业收归国有,以及之后管理盐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