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言语不通

薛玉烛身子的确是弱,可他是皇子,骨子里就带着一股子的傲气,他敬重皇后,却不代表自己就一点骨气都没。

皇帝冷了脸,看向一侧的侍女。

那个侍女浑身颤抖不止,似是冷,也似在害怕。

突然侍女晕了过去,皇后身子前倾,两只手握在龙椅上:“快,让太医看看,不能让她死了!”

“是皇后娘娘。”

一时间,皇后宫里乱极了。

侍女被带下去,太医过来了,给检查了身体,针灸外加服药,侍女这才清醒了过来。太医跟皇后禀报:“皇后娘娘,此女子是伤风感冒,外加身体虚弱,这才晕倒了,现在服药了,应当没大碍。”

“牢房杜太医了。”

“臣告退。”

太医离开。

侍女被再次押了上来。

薛玉烛本身身体就不是很好,见不得一个伤风感冒的女子,被人押来押去的。

他动了恻隐之心,又想起这女子居然说是自己指使她干的事,心里的恻隐之心,立马消失了一大半。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姑娘,你可认识我?”薛玉烛主动道。

侍女咬着下唇,重重点头,突然跪地不断地磕头:“三皇子,奴婢错了,奴婢不应该跟皇后交代清楚的,奴婢错了。”

一把鼻涕一把,一张鹅蛋脸已经被一层水覆盖。

哭得格外上心。

薛玉烛气得重重的咳嗽‘咳咳咳’:“你,我何时认识你了,休要胡说!”

“三皇子奴婢知错了。”侍女只有这么一句话,翻来覆去的说。

秦妩通过薛玉烛的面部表情以及肢体动作,猜测此事和他无关。

一个人无意识的表情和动作,是内心最真实情感的体验,薛玉烛的确是不认识这个侍女,可这侍女却一口邀请自己是他的人。

无妄之灾啊!

秦妩站了出来,先是安抚了一下薛玉烛:“三皇子,你莫要动怒,动怒伤肝,对身体不好。”

“多谢禹王妃。”薛玉烛打量秦妩,传闻禹王非常宠爱自己的发妻。

咋一看,没觉得她多特别。

仔细一看,发现眼睛非常的明亮,且丝毫不浑浊。

这等女子,一看便是秀外慧中。

秦妩说完后颔首浅笑,行礼之后,转头看向皇后,再行礼:“还请皇后娘娘,给我一个机会来审问这个侍女。她既然说自己是三皇子之人,想必对峙起来,应当是不会有纰漏的。”

皇后没有丝毫犹豫,答应:“准了。”

那个侍女,低眉不敢看秦妩。

秦妩走了过去,蹲下:“抬起头,看着我。”

侍女缓缓抬头:“是。”

抬头之后,侍女又立马半垂眸,她不敢跟秦妩对视,她的眼睛太犀利了,仿佛可以一眼看穿了自己。

“你说是三皇子下的命令,那你就是三皇子之人,可知道三皇子最近在吃什么药?”秦妩问了一句。

侍女茫然,她哪里知道薛玉烛最近吃什么药,只听闻他是个药罐子。

想来吃的都是一些补身子的吧。

“说!”秦妩厉声道。

言简意赅的语气,更能给人压迫感。

侍女咬着下唇,思量了一番后道:“是,是一些补身子的药,也无非就是之前太医院开的那些。”

秦妩笑了:“当真?”

侍女有点不敢回答。

可又不得不回答。

她点点头:“是。”

也是这一个小问题,让皇后的脸瞬间黑了。

最近薛玉烛压根就没在吃药,他身边之人都知晓,这个侍女,若当真是薛玉烛之人,不可能不知道的。

准确来说,是最近半年,薛玉烛都没怎么吃药。

秦妩之所以知晓,是在他身上,半点药味都没闻到,倒是闻到了一些檀香味道,她偶尔有一次听薛延提到过,他那个三弟啊,最近身子虚弱却不愿意吃药。

“放肆,你居然欺瞒本宫!”皇后彻底怒了。

这个侍女绝对的是污蔑三皇子。

皇后抬手,让人把侍女待下去,并对薛玉烛道:“本宫定给你洗清冤屈,那个侍女,本宫会继续审问。”

“多谢皇后娘娘。”薛玉烛说完后,对秦妩道:“多谢禹王妃。”

她不过是简单一个问题,就让他跟那个侍女的关系,清晰明了得,没有人再有疑问。

此等女子,聪慧国人。

他不由羡慕蔚泽禹了。

皇帝身侧的内侍,匆忙进来:“启禀皇后娘娘,皇上请您赶紧的过去。”

“是啊,时间差不多了,差一点就误了重要事情。”皇后着急起身,一个的宫女立马过来搀扶。

一行人来到了宴会场所。

此时皇帝和蔚泽禹跟薛煋已经跟外邦使臣见面了。

秦妩落座后,蔚泽禹的视线在她身上停留了好一会,不用她想也知道,蔚泽禹应该是知晓了适才后宫里发生的事。

她迎上他的目光颔首,示意他宽心。

秦妩见到外邦使臣,发现对方长相和说话等和现代欧洲人极为相似,白皮肤、金发碧眼、口语都是英文。

原本是有翻译的,突然那个翻译肚子疼,晕了过去。

被人送去太医院检查身体了。

翻译一走,完全就无法沟通了。

现场一片乱麻。

皇帝看着闹哄哄的台下,脸黑得跟猪肝似的。

外邦使臣也叽叽呱呱的在说,可没人知晓他在说什么啊,倒是距离那些使臣,比较远的秦妩,偶尔能听得清楚他们几个字。

周围的动静有点大,她听不全。

“这些人应该是欧洲人,说的应该是某种类似现代英文的英语,只是到底跟英语之间,有多少相似的成分呢……”

这一点她不知道啊。

即便是同样是华夏,现代的通用语,跟过去一千多年的就差距很大。

现在这些外邦之人,跟欧洲人相似,可毕竟不是在同一个时空,言语到底有多少一样的,她也不敢打包票。

“他们压根就听不懂我们说什么,还以为多厉害,看来不过尔尔,那皇帝就跟个傻子似的,哈哈。”

黄头发男子轻蔑的笑了笑。

皇帝压根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尴尬的赔笑。

如此就愈发引起了外邦男子的大笑。

“过分啊!”

秦妩对方话语中听到了轻蔑的含义,她安耐不住了,不打算做事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