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吴峰沉浸在修炼悟道之中,时间的齿轮滚滚向前,不会因为某一个人而停滞。
在一条宽约1000里,蜿蜒间滋润了数千万里的洪荒大地那正是莽漓江,在那江底之中盘卧了一座金碧辉煌的水晶宫,通体似乎是由一块巨大无比的水晶精雕细刻而成。
透过晶莹剔透的墙体,隐隐能看出里面那闪烁的五彩斑斓的光影,这炫彩的光芒照亮了,原本漆黑一片的江底,无数水族被这炫彩的光芒所吸引,围绕着这庞大的水晶宫,盘旋着聚集着,似乎在拱卫着朝拜着,这水中圣地一般。
而此时在那水晶宫一个偏僻的石室之外,一个脸色雪身着轻衫的瘦弱男子,正在焦急的等待着,不停的踱着步,走近一看,此人赫然便是在青云鹤族地逃得一命的敖坤。
在其旁边还有一个手拿长矛身着蟹甲,赫然是一只巨大的螃蟹模样,在那敖坤的身边嘴里不停的劝说道。
“哎呦喂,少主啊!等六爷出关,小的一定第一时间通知您呢,您的伤势还没好呢,赶紧回去歇着吧!”
敖坤听闻此言,不耐烦的挥挥手。
“去去去,一边去!不要在这打扰小爷。不然小爷就把你做成红烧螃蟹。”
听到敖坤那严厉的训斥,那螃蟹大将顿时不敢多言,只能在一旁急得团团转。
也不知道这个小祖宗,出了什么事,前些日子一身是血狼狈的跑了回来,不好好在洞府里养伤,闹着要找六爷,可是六爷闭关之前交代,除非天塌了,绝对不能打扰他,要是再任由这小祖宗闹腾下去,打扰了六爷的闭关,自己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想到此蟹将军眼神中闪过了一丝坚定,哪怕得罪了这小祖宗,也绝对不能让他打扰六爷的闭关。
不动声色地靠近了闭关大门之处,时刻防备着敖坤强闯。
敖坤时不时的盯了那石室大门一眼,眼眸之中尽是焦急之色。
在自己这家族之中,奶奶父亲和众多叔叔,唯有这位六叔最疼爱自己,其他几位长辈不是在闭死关想要突破境界,就是外出不在族中,而且平时对自己也颇为严厉,自己可没有胆子敢去打扰他们,这一次吃了这么大一亏,不报此仇当真是道心都不通达,也只好来寻这位长辈前来为自己出头。
一想到自己如此狼狈,不但自己的美人香消玉殒,就连自己都差一点被那汉子劈成了两半,幸好被族人拼死救回,稍微稳固了一番伤势,可以下床便急不可待的跑来这六叔的闭关之所。
敖坤相信只是简单闭关的六叔,只要心神清明,就能够注意到石门之外的是自己,一定会和自己相见。
若是其他人在此,六叔绝对是理都不理,也是因此敖坤这些时日寸步不离的在此等待着。
就在敖坤等的焦躁不已想要冲关的时候。
那静室之中终于有了一波如渊如海的气势散发了出来,敖坤感受这强悍的气势,咬牙坚持顶着身体上的压力,心中却露出了狂喜之色。
“太好了,六叔这是修为小有突破了,这是要出关了吗?”
想到能见到六叔了,想到这段时间自己忍受的憋屈和折磨,敖坤眼神之中都浮现了一层水雾。
果然短短三息,这如渊如海的气势顿时消散一空,仿佛刚才一切都是错觉。
还不待承受了一波气势威压的敖坤松一口气,一股威严的声音便从密室之中传了过来。
“你这臭小子,不去抱着你的娇妻美妾为我族开枝散叶,守在我的密室之外做甚?”
突然话音一顿,声音瞬间狠厉了几分。
“你受伤了?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对你出手。”
刚刚平复下的气势,此刻霍然如火山喷发一样,从密室之中冲了出来。一些稍弱的水族,甚至被这股气势直接冲击的昏死了过去,沉在了海底,露出了肚皮。
只见一个身影从密室之中一闪而过,出现在了敖坤的身边,抓住了奥坤的手臂,那眉头紧蹙仔细的查探着敖坤体内的情况。
敖坤此时已经是眼眸通红,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要诉说近日来自己遭受的委屈。
过了片刻,只见那冲出来,额头长着两根角的中年汉子,面容之上露出了稍微轻松的神态。
“无妨无妨,只是气血大损,没有伤到根基,无非还残留了一丝刀气,阻碍了伤势的恢复。”
这般说着,突然这中年汉子眼前一亮。
“噫!臭小子,机遇不赖嘛,浑身的龙血居然又觉醒了一分,不错不错,侄儿你不愧是我族百万年来资质最好的。”
“来,叔叔先帮你疗伤。”
说着那汉子伸出那长满了鳞片的手臂,虚空一握,随着敖坤的一声闷吭,一丝血色的刀气生生从敖坤的腹部被抽离了出来。
看着在手中还在左冲右撞的刀气,那六爷冷哼一声。
“区区无主之物,还敢逞威。”
手掌狠狠一捏,只听噗的一声,那折磨的敖坤欲仙欲死的刀气,就这样生不生被捏爆了消散一空。
随着体内这股异种力量被拔出,敖坤的神色瞬间好看了许多。
连忙恭敬的朝着六叔拜了一拜。
“侄儿,多谢叔叔。”
那汉子傲娇的哈哈一笑。
“都是自家人,侄儿不必客气。”
趁着自家叔叔现在心情不错,敖坤急忙告了巫族一记恶状。
”叔叔,前段时间我被一蕞尔小族暗算颜面大失身受重伤,不但一应随从死伤惨重,就连我的娇妻爱妾,都活生生的死在了我的面前,还请叔叔帮着侄儿讨回这个公道。”
看着眼前这怨气冲天的敖坤,那人脸上浮现出一丝丝严肃之色。
“侄儿,你可知我赤血狂蛟一族发展到今天并不容易,不能因为给你找场子,就劳师动众,没有利益的事情不能做。而且打伤你的人并不简单,若是和这等强者起了冲突,即使能将对方灭杀,族中也会蒙受不少的损失。”
说着那汉子眼神凌厉的盯着敖坤。
“我这么说,你可明白?”
敖坤在这股严厉的气势威压之下,额头不禁的渗出了丝丝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