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概是要死了吧?”
亲随的脑海中,忽的冒出来这样一个想法。
死亡,他一样非常畏惧,他也有家人和孩子,也是父亲和丈夫。
但是,为信仰献身,这是留给后人的骄傲。
恍惚之间,亲随睁开眼睛,似乎看到去世多年的父亲,不免喃喃自语道:“我没给你丢脸,我也是草原勇士!”
然而,当亲随的眼前比较清晰的时候,却看到他这辈子都不愿意看到的一幕。
亲随瞪大眼睛,接近涣散的瞳孔,在意志力的驱使之下,慢慢汇聚起来,死死盯着前方,喉舌之中似乎想要嘶吼,“不,不可能,不会这样的。”
就在亲随的前方,也先太师冰冷的尸体,就安静的躺在地上,喉咙位置被一根箭矢洞穿,鲜血喷洒,早就没有生机。
针对也先太师的弓箭手,从来就不是只有一人。
就在这个时候,一名敌军靠近到也先太师的身体旁边,一柄弯刀贴近也先太师的颈部,接下来想要作什么,自然是不用多想。
帖木儿帝国同样以人头作为战功,也先太师这样的重磅人物,那可是响当当的战绩。
原本准备赴死的亲随,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瞪大眼睛,挣扎着就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口中不断冒着学泡,“不允许破坏太师的……”
还不等亲随完全从地上挣扎起来,一柄长刀就砍下来他的脑袋,瞪大的眼睛死死盯着也先太师的尸体,在脏乱的尘土中翻滚一番后,依旧不愿意挪开视线,直到最后一抹灵光消散。
伴随着也先太师的死亡,战局彻底陷入到失控状态。
从前线开始,崩溃就开始不断蔓延。
然而,还在后方的部族首领,各自做好盘算,有的准备去投靠东边的势力,有的就准备原地投降。
接下来的日子,就是帖木儿帝国对瓦剌的占领。
一次大胜,彻底解决到瓦剌的抵抗能力,余下的时间基本等于在跑马圈地。
在大明京城。
上一刻,朱祁镇还在兴奋于不用每日继续繁琐的炼丹等事物。
下一刻,瓦剌的消息,就呈递到朱祁镇的手中。
朱祁镇不免有些吃惊,“这么快,瓦剌就被帖木儿帝国彻底吞并?”
从开战到现在,过去的时间不算长,满打满算就一个多月的时间。
抛开调遣军队、占据领地的时间,估计实际作战时间会更短。
朱祁镇挠挠头,“瓦剌怎么会这么垃呢?不是都给送出去一批强大的甲胄吗?以他们的实力,再不济也能坚持一段时间才对。”
草原上那点事情,朱祁镇自然知晓,打不过就跑,利用地理优势,以及对地形的了解,对入侵的军队进行不间断的骚扰。
这样一来,饶是不能击败对方,也一样能让敌军抓耳挠腮,无可奈何。
中原王朝对草原的征服战争,向来就是这个样子。
并且,由于草原的特性,中原王朝也难以对草原进行统治。
朱祁镇苦笑一声,“瓦剌这就被帖木儿帝国击败,昔日瓦剌让大明损失不小,这样一看,不就显得大明很垃吗?”
当然,这么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朱祁镇是没有在脑海中多加停留。
朱祁镇跟着无奈叹息一声,“可惜,不能知悉战争的具体情况。”
原先,锦衣卫在草原上,也有一些情报人员。
但是,在大明统治薄弱的地方,建立情报机构,绝对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山高皇帝远,距离那么远想要保证忠诚就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另外想要获取到有价值的情报,人员的选择也相当麻烦。
就这么一些难题,就会让大明因此耗费无数钱财。
因此,大明很早就没有在草原等地继续开展锦衣卫活动。
不过,眼下的情况倒是让朱祁镇明白,情报这样一种事情必须要做,就算是耗费再多精力和金钱都应该努力进行。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若是对于对手一丁点了解都没有的话,想要取得胜利显然就有那么一点痴人说梦。”
朱祁镇在心中暗自决定后,就将门外的阮浪招呼进来。
“陛下!”
朱祁镇看着阮浪,直接就说,“朕交给你一件重要的事情,建立一个新的机构,与东厂一样,不过其主要着眼于大明之外。不管是大漠,还是高丽,或者是东洋,甚至于西域,朕都希望能安置人手探查消息。”
阮浪一听就知道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脸上不免露出来一丝愁苦的神色。
发展情报,说起来容易,可实际上操作的时候,绝对是一件相当复杂的事情。
更不要说,发展的对象还是其他国家,就会显得更加麻烦。
朱祁镇一眼就看到阮浪的脸色,自然是明白他的想法。
与阮浪接触这么长时间,也了解到他一些性格。
当即,朱祁镇轻笑一声,走到阮浪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放心,这样一件事情,朕自然会给你足够的支持和时间。不过,你也需要尽快完成任何,保证情报的快捷和准确。”
有这样一种保证,阮浪多少是轻松一些,真要去直接发展情报,立刻就有收获,与大唐李隆基需求荔枝鲜有什么区别?
阮浪跪地谢恩,同时还不忘记进行保证,“请陛下放心,奴才一定会认真办事,保证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在周围国家中安插合适的人手,让陛下能知晓足够多的情报。”
朱祁镇满意点点头,阮浪的能力,他还是知晓,把控东厂这么长时间,处理的井井有条,大小事情一丝不苟。
这就充分说明他的能力,他就是做东厂行当的材料。
朱祁镇也不忘记激励一番,“你放心,朕会赐予你们一些宝物,方便你们能更好的获取情报。”
在刚才说话的时候,朱祁镇就有那么一些猜测。
修仙界一样有远距离消息传递的需求,自然有传音的手段,例如一些传音符咒,还有传音法器。
只可惜,朱祁镇对这么一些东西了解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