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轰隆！轰隆
随着季节步入晚秋，黑夜时间到来越来越短，加上今天天色不好，六点钟的时候，远处的大海已经被暗沉笼罩。
伫立在音乐节四周的探照灯全开，直升机从头顶划过。
位于最边缘的五号舞台，现场气氛火热，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这里。
组委会也很懂，知道现在所有流量都在五号舞台，观众对其他兴趣不大，索性暂时停下了其他四个舞台。
将所有人力物力都投入这里。
五万名观众将这里围的水泄不通，为了保证所有人都能看到演出，组委会紧急调动了几块大屏，四处分散投放到人群中。
转播的bc电视台和现场直播的AfreecatV，差点没乐疯了，收视率和网站访问量已经突破最高峰值。
这场舞台pK，说全球瞩目实属夸张，但确实吸引了不少欧美人的注意。
直播间里，各种语言的弹幕交织在一起，根本看不清发的是什么。
此时，一切都准备完毕，空荡荡的舞台静静的等待着双方主角上场。
舞台后方，组委会为了不让观众打扰到他们，特地临时设置了一个帐篷。
陆晨和飞鹰乐队的人，以及公牛战队的人正在帐篷中。
因为地方有限，吴天昊，顾鑫等人没有进来。
“两位，有考虑好谁先上么？”
组委会派来一位工作人员做协调工作，恭敬的问陆晨和理查德。
“无所谓，但我怕我们先上，对面就没机会了。”
理查德的姿态始终高傲。
陆晨懒得搭理他，直接道。
“猜硬币吧，谁猜中谁先上。”
舞台先后顺序有好有坏，先上的如果效果不错，对后上无疑占心理优势。
后发则能根据前面的表演，调整自己。
结果来说，还是实力说话。
而陆晨和理查德都对自己很自信。
工作人员拿出一个100韩元的硬币，陆晨选了字，理查德是人头。
选定以后，大拇指弹起，最后接住，手拿来之后是人头先上。
自认为胜了一筹的理查德骄傲的一挺下巴。
“小子，等着下跪吧。”
说罢，不等陆晨回复，转身就上了舞台。
“让我们热烈欢迎，来自德意志的公牛战车。”
外面的广播大喇叭响起，带动着观众山呼海啸。
再怎么样，公牛战车世界级乐队的名头对亚洲国家的观众来说，还是极具噱头的。
陆晨看着面前小屏幕上的实时画面。
公牛战车主要玩的硬摇滚，但一支摇滚乐队不是只有一种风格。
就像皇后乐队，风格多变，包含了华丽摇滚、前卫摇滚、古典音乐、重金属、艺术摇滚、硬摇滚、流行摇滚等。
公牛战车也是一样，除硬摇，他们风格也包含了重金属，工业，华丽。
此刻舞台上，公牛战车五人留着长发，大花臂，浓重的眼影，塑造出颓废阴郁气息。
五个摇滚老炮往舞台上一站，别的不说，台风极其硬核。
大屏上也出现他们要表演的曲目。
《dUhast》
属于乐队热门歌曲，各大巡演中的保留节目。
歌名一出现，底下观众就开始欢呼雀跃，就能理解这首歌的知道的人不少。
陆晨拿出手机搜了一下。
知道了这首歌属于公牛战车的代表作了，曲子是贝斯手暴露完成，词则是理查德。
歌曲的核心里面就是讽刺，讽刺这个无聊的世界，讽刺千篇一律的人生。
“这个世界很无聊，不如毁灭。”
类似这样消极的歌词，比比皆是。
舞台上，以架子鼓起手，贝斯，吉他，键盘的旋律极其狂躁。
多声部的融合加上歇斯底里的发泄式的嘶吼，让整首歌的情绪宣泄展现的淋漓尽致。
现场观众随着歌声一起在宣泄自己的情绪。
只能说，不愧为世界性的摇滚乐团，有两把刷子的。
只是陆晨忍不住摇摇头。
这首歌的调门应该更高才对，但现场理查德在原曲的基础上降了key。
高音处的气息不稳，嗓音在将破未破的边缘。
这种歌曲，唱成这样，其实已经算是失败，失去了原曲的味道。
也多亏了现场气氛确实好，掩盖了这种瑕疵。
这种也只能怪他自己，酗酒，生活不规律，让靠天赋吃饭的他已经没有了年轻时的能力。
这是很多摇滚歌手到老都逃脱不了的结局。
歌曲唱到高潮处，灯光特效加上喷发的国宴，给火热的氛围再次添了一把油。
等到舞台结束，欢呼声到达高峰，突破了陆晨第一次舞台。
破了釜山音乐节的历史记录。
没办法，五万人的动静要是还比不过一两万人的，那才是真失败。
理查德下台的时候，整个人都是飘着的，他仿佛梦回巅峰，望向陆晨的目光带着不屑一顾，仿佛胜券在握，
“陆爷。”
光头等人有点紧张。
也是，不紧张就不对了。
临上台，陆晨也没什么好安慰他们的，拍了拍他们的肩膀，准备上台。
这时，那位协调的工作人员匆匆走了过来。
“那个，不好意思各位，舞台设备出现了一点小状况，一些舞台效果机器用不了。”
“艹。”
光头等人脸色不好看。
“早不坏，晚不坏，偏偏这个时候坏。”
“实在不好意思，我们也没办法。”
工作人员态度很低。
陆晨意味深长的看着他，直到对方要撑不住的时候，突然一笑。
“也好，反正我们也没打算上舞台，把我们的乐器挪到观众之中，可以么？”
“啊？”
工作人员有些慌。
“怎么，这也办不到，还是说有规定，必须上那个设备都坏了的舞台。”
工作人员头皮发麻，立刻道。
“你稍等，我上报一下。”
随后。他匆匆走到角落，拿起对讲机说了些什么。
好一会儿才回来，说道。
“好的，陆先生，我们这就给你安排。”
“陆爷，这没问题吧？”
工作人员走后，光头上前询问。
“既然他们耍手段，那我们也只能用非常规手段，不用担心，稳赢。”
光头闻言，不再说什么。
……
《duhast》用的是现实世界德国战车一首歌的名字，和书里描写的没有任何关系，大家也可以去听一下，极其的硬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