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等子悠放学出来,我们一家三口一块去。”田雨岚看到百度上显示儿童心理的大数据,只觉得天旋地转般荒唐,读书不应该是件很轻松很幸福的事吗?
怎么现在的孩子排斥它,排斥到要轻生的地步呢?
自己当初读书,那真的能讲是拼了命般努力,换句话讲,若自己当初没那么拼,子悠哪来现在的好生活。
可不管心里如何拒绝相信,田雨岚还是心慌、手抖的边用手机预约医生边道:“我已经在手机上预约好了心理医生,等下我们就带子悠去医院。
……要是医生说子悠没事,我明天就去教育局投诉张雪儿和钟益,让他们造谣子悠,没有师德……”。
颜鹏看着崩溃边缘的田雨岚,第一次没有将她抱入怀安慰的心思,紧皱着眉闭眼靠在副驾驶道:“去投诉的事就别讲了,不管子悠有没有事,都同钟益和张老师没关系。
他们发现子悠不对劲,就第一时间找我们谈话,且只对我们俩讲,又没宣扬到人人皆知,那这事就算闹到教育局,他们也不会有任何事”。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子悠他真的没有事吗?哪怕平时自己在做甩手掌柜,他也发现过儿子近来的不对劲,不过他之前只以为是子悠在闹孩子脾气,便没有往心里去。
再者,就算子悠检查出没问题,比起责怪钟益他们,他们夫妻俩应该感谢钟益和张老师负责任,能及时回馈孩子的不对劲,没让事情真恶化到没法挽回的地方。
田雨岚刚才那话,不过是心慌意乱下的随口胡言,她知道这事怪不到钟益和张老师身上,可她也不想承认,因为自己给的逼迫和压力,让子悠可能变成心理有问题的孩子。
“颜鹏,你现在,是……在怪我吗?”田雨岚收回散飞的思絮,问一旁异于往日的颜鹏道。
哪怕平日里颜鹏一副甩手掌柜样,将家庭的琐事都推给自己来操劳,但田雨岚还是十分肯定一点,那就是颜鹏十分爱自己。
自己在颜鹏心里是特别的存在,他不舍得自己伤心、难过,只要自己想的,他都会想办法给自己办到。
可今天自己都这么难过、无助了,颜鹏都没第一时间哄自己。
他这是怪上自己了吗?可自己的所作所为,不都是为了子悠考虑吗?
他这个爸爸,连个家庭作业都没辅导过,真有资格怪自己吗?
颜鹏睁开眼,眼神复杂的看着田雨岚一会,才拉起田雨岚手道:“没有的事,……不过媳妇,咱们能不能讲好,不管子悠检查结果如何,我们都给子悠退掉几门课,再合理的安排子悠的时间”。
作为田雨岚的丈夫,他比任何人都了解田雨岚这些年的辛苦,所以,任何人都有责怪田雨岚的理由,唯独自己没有。
毕竟,是自己不担事,自私得将自己该承担的责任,推给了田雨岚承担,才会造成今天的结果。
若早前自己学习夏君山,将玩游戏的心思放在家庭里,和田雨岚一起商量、规划子悠的学习计划,所有的一切,应该都会幸福、美满吧。
田雨岚看着颜鹏眼睛好一会,才低下头回握住颜鹏的手道:“好,这次,我都听你的”。
其实最近她也在纠结这个问题,毕竟子悠排斥上补习班的态度,越来越严重了,再加上小升初政策变动,也没有了考翰林的可能。
再加上补习班里认识的同学家长,多多少少都退了一些班,让田雨岚也开始动摇了起来。
之所以还继续让子悠上补习班,一是习惯了,二是舍不得丢弃这么多年的坚持,又心存妄想着明年子悠暑假毕业前,政策说不定又变回之前般,子悠还能有机会考进翰林中学,不辜负自己和子悠这么多年的辛苦。
可现在来看,这一切都不重要了,只要一家人好好的,比什么东西都重要!
…………
张雪儿边批改作业边担忧的对钟益道:“钟益,你觉得子悠的爸爸妈妈,会将我们刚才的话听进去,及时带子悠去同心理医生沟通吗”?
刚才子悠妈妈那排斥、不接受的样子,让张雪儿十分怀疑,他们夫妻俩真的会带子悠去医院吗?
“肯定会,他们俩都是985大学毕业出来的,该有的常识还是有的。
连我们当老师的,都能发现子悠同学的不对劲,更别讲同子悠同学照夕相处的他们呢。
之前没了解时,可能会忽略这些不对劲的地方,可我们都挑明问题了,他们肯定不会继续忽视下去。”钟益边看集题参考书边回道,反正该老师做的,自己和张雪儿已经做了,接下来,只能看田雨岚他们夫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