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的饮食及用药，一向都是茂禾负责的，公主确定陛下跟你交代的是，让我去取吗？”十二反问道，他已经在怀疑我了。
我轻咬下唇，努力让自己的姿势看起来正常，可该死的姜桓他居然用两只手！
“也许是我听错了，是让你转告茂公公。”我不知道自己的忍耐极限到底还能坚持多久，反正说话声音已经不由自主地降低了音量，带着些气音，“你既然已经忙完了，是不是要换一身衣裳？”
“正是，那奴婢就先失陪一下，待会儿再过来。”显然他替姜桓做这样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
目送十二离开此间，他要去到对面数丈之外的侧殿内换回自己太监总管的衣裳。
我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姜桓就掀开盖在他脸上的布料，直接坐起身来，一只手揽住我的腰，另一只手还停留在之前待的位置，很不规矩地来回试探。
“放……放手……”我喘着粗气，声音虚弱地好像刚才被打昏的人是我。
“胆子是越来越大了，竟然敢对朕下手，你是要谋反吗？”他几乎是咬着我的耳廓说这句话的，内容明明充满威胁意味，但语气却像是在调情。
加之手指的动作越来越粗暴，隔着布料已经让我不由得颤栗，浑身发软。
本来我是要伸手推开他的，刚一抬手就被猛然袭来的热浪冲击得乱了心神，倒像是把胳膊挂在他的肩上，姿势暧昧。
“你说说看，接二连三的罪行，要朕如何处置你？”他呼吸间的气息全都落在了我脖颈边上，又引得我一阵轻颤。
“待会儿人来了，看到当今天子这副模样，你这皇帝还要不要当了？”我做了几个深呼吸，才反问出一句清晰完整的话来。
他又轻笑出声，抱着我直接站起身，绕过长椅径直朝书库的方向大步走去。
书库里的书架很多，越过前面几排之后，后面的排列似乎有着特殊的顺序。这会儿我没心思琢磨这些东西，只想着如何离开，挣扎时才看到我一只脚上的鞋子都没了，只剩下袜子。
就在愣神时，整个人被放置在一处矮榻上，姜桓屈膝直接跪坐在我小腿上，顺手还扯掉了我的袜子，跟另外一只脚的鞋袜。
“你……你变态吗？”我支着胳膊撑起上身，瞪大双眼，只觉得眼前的人有些可怕，有些陌生。
他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先在自己唇边停了停，然后压到了我的唇上，用只有我们俩能听见的音量小声说道，“这里不是密室，外面还是能听得一清二楚。你这么大声，是想让所有人都听见吗？”
我一瞬间有些无语，其实这件事要是闹大了的话，姜桓的名声也不一定会臭，他大可以对外宣称我并不是福荟公主，随便编一个身份，甚至把我说成是一心想要攀龙附凤的心机女。
他本来就是广开后宫的皇帝，在自己的书房背后跟一个女子做点什么，就算是被人看到了，消息传开了，世人议论最多的只会是我，而不可能是皇帝。
一想到他后宫里明明有一堆女人，可他偏偏还要来招惹我，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最可恶的是他的战斗力不明，而我又得顾忌着他的身份，不敢真的跟他对着干。
忍住想要打死他的冲动，我闭上眼睛，做了三个深呼吸，正色跟他谈判，“后宫妃嫔那么多人满足不了你吗？为什么还要在我面前这样……”
“你跟她们不一样。”说话间，他放松了些，探起身子，似乎想要凑近我。
小腿上的束缚少了，我直接蜷腿，一招兔子蹬鹰朝他小腹踢去。
没想到被他灵活地避开，随即便听见布帛撕裂的声音，是他在躲避时还不忘扯住我的裙角，导致这轻薄的夏衫布料被他给撕烂了。
看样子他应该也不是故意的，否则不会抓着手里的布料，一脸错愕地望着我。
幸亏我的灵魂并不是这个时代的人，露出小腿或者光脚被异性看到了就觉得极为羞耻的封建思想对我完全无效。
从姜桓手里把半片布料夺下来之后，我理直气壮地说道，“陪你折腾这么久，天牢的事情就一笔勾销了吧？”
“不行！”他伸手捞住我的脚踝，让我没办法从矮榻上起身。
“那你想怎样？”我有一种一脚踢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他捞起另外一只脚，然后顺着脚踝一路抚上膝盖弯，整个上半身倾身而下，像一座大山一样，阴影罩住我的视野，让我莫名地紧张起来。
直到听清他凑到我耳畔说的那句话之后，我只想骂人，而且还要用生平所知的最脏的词汇。
他微笑着拉开身体，像是算准了我这会儿不会跟他动武似的，“你答应的话，之前那些事，朕都可以当做没发生过。”
我考虑了片刻，在我考虑期间，分明听见了十二从远处折转回来的声音，他在外面那间屋里转了两圈，但并没有进书库来。
我跟姜桓都没有发出声响，像是等着外面的人自己离开。
这段时间并不久，但我像是经历了一番天人交战，最后还是点头同意了。
“不过得按我的办法来！”这是我最后的坚持。
姜桓似乎很满意，甚至还有些期待。
半个时辰之后，我才坐上出宫的马车，身心俱疲。
在宫门前接应我的随行宫女发现我的衣裳更换过之后，小声询问，我只露出疲累的表情不想多做解释，她们就没再多话了。天河一直守在马车边，出了宫门之后，他用传音密语问我见驾时发生了什么，我也懒得回答。
回到公主府，我只让哑奴近身伺候，需要他替我做全身的按摩，才能放松精神，缓解疲劳。
而此时的宫里，姜桓应该正被贴身服侍的太监上药，我答应他不伤到衣裳盖不住的地方，说到做到。
真没想到堂堂皇帝，居然是个抖M，还玩得这么花。也亏得是我现在体力好，要是之前那具娇弱的身体，这么配合下来，自己的半条命肯定都要累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