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内,一众大臣被这道急促的喊声惊得回过神来,齐齐将目光再次看向大殿门外。
同样,几息时间后,便见一名士兵如刚才那名士兵一样,急匆匆奔进大殿,单膝跪地,向司马云禀报:
“皇上,刚收到从吴国传来的消息,吴国正在集结兵力,规模足有三十万之众,似有箭指江凡之势。”
“轰!”此话一出,犹如一道惊雷在大殿炸响。
整个大殿,一众大臣也随之陷入了一片死寂般的沉默。
司马云与一众大臣皆面露震惊之色。
先有魏国,如今吴国也有如此大动作。
不过,司马云与一众大臣还是很快反应过来。
如今,他们大周与吴、魏两国并未接壤,吴、魏两国如此大动作,必然是奔着江凡而去。
若谁能趁江凡兵工坊重建起来之前,剿灭江凡,获得步枪、手雷的制造工艺,那么,整个天下便是谁的。
“哼!”突然,司马云怒哼一声,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说道:
“他们休想!”
说罢,司马云将目光再次落在兵部尚书薛中鸿身上:
“薛爱聊,立即将临州的两万皇城禁军调至洪州,听从顾志昌调遣。”
现在,他已经顾不上与匈奴人的合约,他要在吴魏两国之前,剿灭江凡,获取步枪、手雷的制作工艺。
那时,他大周有了步枪、手雷的制作工艺,区区北境叛军,区区匈奴,又何足为惧!
下完这道旨意后,司马云似乎觉得还不够,随即,他再次说道:
“另外,再抽调两万皇城禁军,即刻奔赴洪州。”
“同时,传朕旨意,即日起,皇城乃至各州全面进入戒严状态,加强城门守卫,严格盘查过往行人,以防流民趁机叛乱生事。”
“并且,即日起实行宵禁,日落之后严禁任何人街道行走,违令者,严惩不贷。”
“各地方官员必须严格执行旨意,务必确保皇城以及各州的安稳。”
司马云之所以下这道圣旨,也是无奈之举。
皇城禁军一次抽掉四万,皇城便不再像之前那样,丝毫不担心流民叛乱。
此举,既能集中力量去对付江凡,同时,也能将叛乱尽量扼杀于摇篮之中。
随着司马云一道道圣旨下达下去,大周官员开始忙碌起来。
与此同时,在燕国,燕国皇帝燕绫也将燕国一众大臣召至皇宫大殿内,商讨应对之策。
一众大臣神色凝重,肃立大殿之中。
燕绫面色深沉地坐在龙椅之上,目光威严地扫过众人:
“诸位爱卿。”
“如今,吴国、魏国皆调集三十万余兵马,似有攻伐大周江凡叛军之势。”
“他们此举,目的不言而喻,定是想趁益州地龙翻身,江凡的工坊遭受重创,一举歼灭江凡,夺取其步枪、手雷的制作技艺。”
“朕召你们前来,便是要一同商议,接下来我燕国该如何自处。”
燕绫的话一落,一众大臣便开始交头接耳,小声议论起来:
“吴国、魏国,再加上大周,差不多有近百万兵马。”
“益州地龙翻身,江凡兵工坊遭受重创,大周江凡叛军,这一次看来是在劫难逃了。”
“江凡被灭之后,无论是吴国、魏国还是大周夺取江凡的步枪、手雷制作技艺,他们的军队实力必将大增。”
“到那时,其他三国必然会被其所灭。”
“我们燕国也需未雨绸缪,及早做出应对之策啊。”
“是啊!”另一位大臣接过话来:
“可是,江凡占领的西南两境,只与吴魏两国接壤,我们燕国想去夺取江凡那步枪、手雷的制作技艺,也并非易事。”
“且不说我们燕国离益州路途遥远,关键是中间还隔着大周。”
“若我们燕国大军贸然前往益州,就怕与大周兵戎相见,为吴、魏两国做嫁衣啊。”
“哎......!”那大臣说着深深叹了口气。
其身边的几名大臣一听,也皆眉头深皱。
他们燕国的地理位置,对于如今的局势,的确极为不利。
若强行试图夺取那步枪、手雷的制作技艺,风险巨大且胜算不知。
可若就此放弃,又心有不甘,毕竟谁趁此机会夺取了那步枪、手雷的制作技艺,以后这天下便属于谁。
短暂的议论声后,大殿内便陷入了一片寂静,一众大臣皆在思考着应对之策。
燕绫秀眉微皱,目光在一众大臣身上来回移动。
见一众大臣皆沉默不语,此刻,她只感觉,她与她的燕国前路迷茫,重重一片迷雾。
“皇上。”突然,一位大臣咬了咬牙,站了出来,打破了大殿内的寂静。
燕绫与一众大臣被这道声音一惊,皆回过神来,齐望向那位大臣,面露期待之色。
那大臣出列上前一步,朝燕绫拱了拱手,一脸恭敬地说道:
“臣以为,当下我们不宜轻举妄动,待大周、吴、魏两国与江凡局势有所变化之时,我们燕国再相机而动。”
“目前,我们燕国只需密切关注各方动态即可,尤其是江凡那边的一举一动。”
“同时,我们也要积极储备物资,训练兵马,提升自身的实力。”
“如此,待局势明朗之时,我们才能迅速把握,不至于手忙脚乱。”
话落,燕国大将冯林义一脸不屑的站出来反驳道:
“荒谬至极!”
说罢,冯林义朝燕绫拱了拱手,接着说道:
“皇上,我燕国与益州中间隔着大周。”
“若等待局势明朗,只怕消息传回我大周,江凡手中那步枪、手雷的制作技艺早已被他国所得。”
“再说,大周、吴国以及魏国会那么傻,会给我燕国渔翁得利的机会?”
冯林义顿了顿,继续说道:
“训练兵马、储备物资固然重要。”
“但那步枪、手雷的威力,又岂是人力可以抗衡。”
“而且,那时无论是大周,还是吴国、魏国夺得了那步枪、手雷的制作技艺,我们所储备的物资,也是在为他国做嫁衣罢了。”
燕绫与一众大臣听后,皆不禁微微变色,陷入沉思之中。
短暂思绪过后,燕绫缓缓开口:
“冯爱卿所言不无道理,那依爱卿之见,我燕国又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