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番话之后她有一瞬间在想,这是不是太中二了,要是嬴政以后变成了一个偷税犯,这个锅算谁的?
想想那个画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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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基大典的时候
秦国诸多臣子排列于两侧,这其中不乏历史上有名的大将军和能臣,而站在他们最前面的就是她秦月亲手培养出来的崽。
他剑眉星目,气势与威严并重,玄色的礼服在他身上显得庄重无比。
她也化身玄鸟在这现场之中,以她遍越历史皇帝打扮的眼光来说,大片的明黄色显得刺眼跳脱,大片的红色显得不够庄重,更不用说历史上流传下来成吉思汗像上一身白色,恕她实在欣赏不动。
嬴政身上玄色的礼服,间或红色的装饰暗纹,冕旒上垂下的红色缎带,这一身礼服却显得刚刚好,与他气质相得益彰沉稳又庄重。
她亲眼看着嬴政从十三岁到现在登基称帝,一番成就感油然而生,再看看众多大臣严肃却又带着敬重的神色,她不禁露出欣慰的笑容。
然后下一秒,嬴政缓缓走上高台,站在高台之上,振臂高呼:“诸君,来让朕感受到更多的愉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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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月觉得自己血压都高了,不能再想了,再想就真的刻进数据库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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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月还是很开心嬴政主动转移了话题,虽然刚刚一番话听起来很是雄心壮志,但想想就有点想脚趾抠地的冲动。
还好她还清醒地记得自己现在是什么形态,她站在嬴政肩膀上,还是用的玄鸟形态,实在是不好暗中脚趾抠地。
嬴政看不出秦月覆盖着细软羽毛之下的是何种神情,就算他想看也不可能看出来,毕竟即使是玄鸟也做不到用鸟脸来表达感情啊。
他判断秦月情绪的方法其实很简单,就是听语气,声音中蕴含的感情在某种程度上也可以窥见秦月本人(国/鸟)是什么想法,只是大部分时间这个方法也纯粹是碰运气,嬴政从半个多月的相处中发现,秦月的行为逻辑很跳脱,有时候他根本跟不上。
但仔细想想她说的话却会觉得很有道理,这可能就是人和国家意志之间的不同吧,国家意志思维混杂从一件事跳到另一件事也不奇怪。
“那一定是柄好剑,政会每天都佩戴它的。”
说完之后,他自觉地去翻出了昂贵的丝绢,提起毛笔在上面绘制。
秦月先是庆幸嬴政没有发现自己的走神,又好奇地低头去看,发现嬴政正是在绘制她刚刚展示出来的铁剑,看起来竟然是在她展现出来的瞬间,记住了那柄剑的样子。
她本来还想着要不要想个办法把图纸刻在竹简上,然后给铸剑师,让铸剑师按照图纸去制造,她也不要求铸造出来的铁剑有多锋利,只要外表能差不多一样就行,这也方便了她掉包。
看着看着,秦月表情变得奇怪起来,这画出来的东西恐怕见不了人啊……
嬴政画在丝绢上的图案有些抽象了,秦月委婉地想着,同时思维发散了一秒,这画流传下去说不定抽象派祖师都得换人。
“政儿,你重新换一张丝绢来画吧。”
也是嬴政财大气粗,宫中所用皆是上品,几张丝绢在他的宫殿里还是能找到的,要不然他们恐怕得考虑一下在竹简上画了,那不得更抽象。
秦月一挥翅膀,【华丽的铁剑】形状重现浮现在半空中,在嬴政的视线里轻轻下落,直到和丝绢重合。
嬴政可以看见那丝绢之上透着浅浅的金光,描图对于他来说可比自己凭记忆画在丝绢之上容易多了。
他也没有问秦月为什么不直接把图案印在丝绢上,若是国家意志能通过这样的方式给其他普通人传信,那现在诸国打仗的方式就得变一变,甚至诸国局势都会因此而改变。
他提着毛笔,将右手衣袖往上挽了挽,确定袖子不会轻易滑落之后,他的左手悄悄离开了右侧的袖子抓着刚刚画毁的丝绢,轻轻地轻轻地往桌案之下拖动。
他眼角余光看见秦月还在看他是如何描图,左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画毁掉的丝绢塞到了坐席之下。
做完这一切之后,嬴政面色平静。
嗯,只要没有证据,就没有证据。
秦月其实看见了,但是照顾到少年人莫名的自尊心,她选择不出声,就当是不知道了。
要是她是人类的话,怎么说都得忽悠嬴政往那副画毁掉的图上面签上大名,然后当传家宝一代一代传下去。
等到两千多年后《国家宝藏》开播,别的人都抱着金银玉器古董花瓶什么的,她后代拿着抽象派开山之作之《秦始皇亲手画的华丽的铁剑》,怎么想都倍有面子。
可惜了,她是个统。
秦月看着嬴政略有遗憾,但其实刚刚那幅画也不是不能往下传,她想了想偷偷将那副有些抽象的铁剑图塞进了她自己的系统空间。
当然 ,身为一个正值的统,她肯定是不会偷东西的,她只是想让她崽的画作流芳百世而已,她只是一个望子成龙的母亲,她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不说两千多年后考古学家发现这副保存完整的画作时的想法,现在的嬴政还没有发现他偷藏起来的黑历史失窃了,也不知道未来的学者会在他头上扣什么帽子。
他还在认真地进行收尾工作,虽然只用按照浅金色的纹路描绘就好,但剑器上繁复的花纹还是让他花了不短的时间。
等到细致地描绘完毕,天色已经昏昏沉沉。
这时门外也传来了侍从询问的声音:“王上,是否要传晚膳。”
战国时的人们一般一天只吃两顿,分别是早膳和晚膳。
嬴政还在长身体的年龄,听见门外侍从的声音,抬起头看向门外天色,不知不觉已经这么晚了,他腹中确实感到了饥饿,于是他开口道:“传膳吧。”
“诺。”
在嬴政吩咐下去之后,大概有一刻钟,一队侍女端着食物走了进来,她们低着头将手中食物放在了桌案上后又恭敬地退了下去。
领头的那个侍从被嬴政喊住了。
“王上还有什么吩咐?”
嬴政将自己画完的丝绢卷起,交给了侍从:“你将这图纸交给那新来的铸剑师,让她务必按照此图纸来铸剑。”
“正式开始铸剑的时候,寡人会亲自到场。”
“诺。”侍从弯腰双手高举过头顶接过了那卷帛书,他心中惊疑不定,王上竟然对那新来的铸剑师如此重视。
他心中也不禁对这新来的铸剑师更加重视了几分,这么想着便加快了脚步,想尽快将这图纸送到铸剑师手中,这大概率是王上亲手画的。
珍贵是珍贵,但也烫手,万一损坏在他手上,怕是小命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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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月看着自己崽餐桌上样式不多的菜品,从外表上看,不够精致,应该也没有后世食物的好吃,这时候诸侯王吃的东西说不定还没后世普通人吃的好。
嬴政用膳速度快而不显得野蛮,在用完晚膳之后,他又点着灯看了会儿竹简,这才去往寝宫休息。
怪不得他能统一天下呢,就说这坚持不懈学习的劲头就比剩下的诸侯王强很多。
秦月从数据库中翻出了舒缓的音乐,调到了适合睡眠的大小,轻声播放了出来。
这在嬴政耳中就是飘渺的仙乐,舒缓又轻柔,很快他便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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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
由于嬴政当时下命令时看起来很重视这次铸剑,再加上铸剑和敏感的权力之争无关,所以也无人去阻挠这一指令的实行,各种铸剑所需的器具在短短几天内便送进了咸阳宫。
等到铸剑师打造出剑胚,准备进行下一步的加工时,嬴政也带着秦月如约到了铸剑现场,他身边还跟着一个好奇的蒙恬,一群侍从则等候在周围等待可能的命令。
作者有话要说:秦月:中二是会传染的(沉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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