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洛普决定溜走去找西尔维亚时,图尔正去和瓦莱的议会成员们交谈。
西尔维亚正在和一个吸血鬼老妇人说话,老妇人正在讲述几十年前的事情,并与他们现在庆祝宾格利老先生生日的派对做比较。
这位老年吸血鬼穿着一件黑色长袍,戴着一串钻石项链,每次她移动时,项链都会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你呢,亲爱的?”这位看起来已经活了几个世纪而不是几十年的老妇人问道。她看起来身材丰满,健康状况良好,“我从西尔维亚那里听说这是你第一次来瓦莱。到目前为止,你觉得这里怎么样?”
“到目前为止,我非常喜欢这里。这个地方很美,我的同伴也很好。”洛普礼貌地回答老妇人。
“哦,西尔维亚是个好姑娘。”老妇人说话缓慢而清晰,让人能够理解,“那个男孩,亚历山大,他可能会很暴躁,但我也不能怪他。”她的声音变得柔和了一些,“但西尔维亚是个好伙伴。她每周五都会给我带来鲜花,这样我们就可以去祭拜我死去的丈夫了。”
“我为您丈夫的去世感到遗憾,基思夫人。”洛普低头表示哀悼,但基思夫人挥手让她别在意。
“已经过去了一百五十九年零两个月了。”基思夫人说道,声音在最后有些颤抖,仿佛是在回忆和丈夫共度的时光以及之后的空虚,“时间太长了。当我告诉西尔维亚要和埃利奥好好相处时,她还有些疑虑。”
“别再这样了,基思夫人。”西尔维亚向老妇人抗议道。
“哦,别这么说,”基思夫人招手让洛普走近一些,好告诉她一个小秘密,“我第一次看到他们在一起时,就告诉西尔维亚要好好相处。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可能是角度问题,但感觉他们好像快要接吻了。每个人生活中都需要有人陪伴。洛普,你呢?”老妇人看着她,等着她说话,但还是继续说下去,“你喜欢亚历山大吗?他是个好人。”
“不,基思夫人。”洛普咳嗽了一声,不知道图尔听到这个会作何反应。
“你误会了,夫人。洛普喜欢的是图尔。”西尔维亚澄清道。
基思夫人看起来像是在努力集中精神思考,“他是亚历山大的表弟。”
基思夫人又挥了挥手,“我知道他是谁。”她仔细地看着洛普,“你为什么喜欢他?”听到这个问题,洛普不确定这是不是一个需要她巧妙回答的测试。她的目光转向西尔维亚,后者轻轻地耸了耸肩,“你一直在找这样的男人吗?”基思夫人又向她提出了一个问题。
她想知道这位夫人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现在正等着她解释为什么喜欢图尔。人们通常会说“他是个好人”,但看着基思夫人看她的眼神,她感觉如果用这种泛泛之词,这位夫人是不会相信的。
洛普轻轻地笑了笑,她摇了摇头说:“不,他不是我想象中的那种男人。图尔,他外表粗犷,但这是他的选择,这让他更容易表现出自己的想法和欲望,不加掩饰。他或许不是对所有人、所有时候都好,但当他好时,我可以毫不犹豫地依赖他。我知道他不会背离我。他是我可以信任的人……”
基思夫人哼了一声,这让洛普开始怀疑,这位年长的吸血鬼夫人或许并不喜欢图尔?
然而,基思夫人的嘴角慢慢浮现出一个微笑。她走上前,拍了拍洛普的背,尽管年纪已高,洛普仍能感觉到她手中的力量。
“我为你感到高兴。图尔有时会很难对付,他常常会把我客厅里的画像都撕毁,以便他能走出屋子,因为我要负责看管他和亚历山大。”
洛普的眼睛瞪大了。撕毁画像?
“我以前会重新画,所以没关系。我不介意一遍又一遍地重画,这个过程一直持续到我的狗去世后,他终于决定放弃了。”
这时,西尔维亚已经找借口离开了,因为亚历山大勋爵叫她去处理一些事务。
“我简直无法想象他给你带来了多少困扰。他小时候也是这样吗?”洛普问这位夫人。
她只听说过图尔和他母亲,或者他和他妹妹小时候的事情,但从另一个人的视角了解他,让她的眼睛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渴望知道更多关于图尔的事情。
基思夫人轻笑出声,那是一种轻松愉悦的笑声,她说:“实际上,他小时候是一个非常安静、懂事的孩子,除了有点被动攻击性。我想,可能是他长大后变化才这么大。我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他,尤其是他母亲去世后。我很高兴听到他找到了意中人,”夫人看着她,“而且还是个漂亮姑娘。”
洛普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于是她只对基思夫人笑了笑。
就在基思夫人挪动双手整理身上外套的时候,洛普注意到她的戒指上镶嵌着一块石头。这块石头是白色的,但里面有什么东西引起了她的注意。那是一片小小的绿色、像是被冻结的叶片,嵌在晶体之中。她好奇自己以前在哪里见过这片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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