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禁卫刚刚检查那只怪物后,发现了一个秘密,“没想到这怪物猊天吼竟然是两只山猫捆绑在一起,才会如此凶残。”
这个禁卫的话,他们都听到了。
三个工匠醒来后,李相夷却发现三人已经变得痴傻,想问也问不出什么。
但是桌上有与图,还有其中一个工匠用茶水画出的玄塔入口秘密,那是一口井。
杨昀春自是看不懂,夏墨自然如何制作这样的机关,而李相夷就是博闻强记,见多识广,夫妻俩默契的对视一眼,准备回去再聊。
不过,为了延迟单孤刀的消息,李相夷只能请杨昀春传出工匠已死的消息。
回到宫殿,李相夷才和夏墨聊起四个工匠被杀的事情,“单孤刀现在没有知道玄塔入口,是不会杀四个工匠,那杀他们的就另有其人。”
“什么人会杀他们,难道他们在宫里还有仇家?”夏墨问。
“另外有人在阻止他们说出玄塔入口。”
“你说会是谁干的?”
“现在工匠死了,单孤刀肯定会行动,让他去找吧,我们现在已经知道入口的特征,明晚去废园找找,应该没找到。”
“行。”夏墨没意见,对于推理,她一向都是非常的信任李相夷。
李相夷知道有人在暗中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因此没有马上行动。
而是等了一晚上,才去找了方多病,带着他进了内宫。
“娘子,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你说。”
“给小宝换上我的脸。”
“?”夏墨有些傻眼。
“娘子?”李相夷轻轻的推了推夏墨的手臂。
“好吧!”夏墨便放弃了脑子里的胡思乱想,她是不知道李相夷想做什么,三点她支持李相夷的如何决定。
夏墨把朱雀易容成她的模样,“小宝,朱雀,你们两个小心,遇到单孤刀和无戒魔僧,别硬拼,这些毒药拿着随便用。”
“是,阁主。”朱雀道。
“我知道了,师娘。”方多病道。
看着方多病盯着李相夷的脸喊她师娘,夏墨身体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这个画面让她觉得有些天雷滚滚。
夏墨为了两个孩子的安全,已经把孩子送去了太后宫中,太后身边有武功高强的皇室暗卫守护,更安全一些。
无戒魔僧和单孤刀知道工匠已死的事情后,更加着急了,便去调查。
结果查到工部官员刘可和这里,刘可和见有人查他,可能是东西自己受不住严刑拷打,透露秘密,竟先一步自杀死了,这事任谁都会觉得有猫腻。
单孤刀本就是偷偷入宫,自然不敢多留,查也没查就赶紧跑了,幸好她跑的快,不然肯定遇到赶过来的杨昀春和李相夷。
李相夷发现刘可和的翡翠玉佩竟然有夹层,里面是一块金牌,上面写着生死一诺,他便知道这是生死玉。
生死玉是与皇家结契的凭证,结下此契,生生世世为皇族所驱策。
李相夷直觉有问题,他刚刚从杨昀春这里得知刘可和已经得历史生平,说不定刘可和就是守护玄塔的人。
他也想明白了,四个工匠的死或许就是刘可和所为。
没有查到具体入口的单孤刀决定今晚就多带一些人去废园寻找入口。
他们在去废园的路上,就被假扮李相夷的方多病和杨昀春带着禁卫把单孤刀一行人围住了。
“国师这是想去哪里?”杨昀春问。
西孛国国师就把刚刚说给王公公的那一套,重新说了一遍。
但杨昀春又道,“单孤刀可是皇帝下令要抓的人,国师怎么还跟单孤刀在一起,是不是被挟持了,放心,我一定救您出来。”
他还觉得李相夷说的,只抓单孤刀一人就好,其他人暂且不要招惹。
杨昀春朝着单孤刀抓去。
单孤刀和无戒魔僧还真以为没人发现他们的勾结,两人暗自用内力互相传音,单孤刀让无戒魔僧不要出手。
他自己跟杨昀春打了起来,但是杨昀春完全不是单孤刀的对手,这是李相夷出手了。
杨昀春立即装作要救无戒魔僧,带着无戒魔僧和其他工匠一起离开了战场。
方多病本就是练武奇才,这些年跟李相夷学武,进步奇快,还自创了久了多愁公子剑,武功高强,跟习武几十年的单孤刀打斗起来,竟然能平分秋色。
可见练武之人的天赋是非常重要的。
方多病把单孤刀引到了布置好的陷阱,一个接一个的机关打的单孤刀措手不及,即便是她使出邪功,也还是有些难以招架。
眼看着天罗地网就要抓住单孤刀了,就在这时浮屠三圣出现了,他们救走了重伤的单孤刀。
而李相夷和夏墨先一步悄悄地去了废园。
玄塔入口就在废园的一座凉亭之中,几丈远的地方正好有两棵桂花树。
废园里并没有井,但是奇门册找哦不贵记载着血域矿山机关铁山崩。
这是一种将重于千斤的坠子高高吊起,机关忽然倒转坠子由上飞速落下砸出坑洞,连带灰泥倾倒洞中,顷刻就能溶出一个小矿洞来。
塔顶有重坠,塔身相互勾连,玄塔消失的那夜,肯定是有人倒转机关,使得高处的坠子飞速落下,砸出深洞,连带着塔身翻转地下。
玄塔一夜之间变作深井。
但是十多年前有人误打误撞进入深井,并盗出重宝,守井的人知道有人发现了这个深井,才命令怪物猎杀盗宝之人,并装神弄鬼吓人。
李相夷和夏墨对玄塔已经很是了解,他们寻到凉亭的遗址,可是凉亭独立没有两座重达千斤的巨石假山压着。
夏墨拿出空间里的工具,用滑轮组轻而易举的把假山移走。
李相夷见过夏墨的许多的奇思妙想,现在看她做什么,都已经不觉得惊讶了,他到觉得这就是她聪明的娘子才能做到的事情,心中自豪又骄傲。
他们跳进井底后,夏墨拿出两个亮着的灯笼,井底清晰可见。
两人都看到墙上客栈八个大字,“灵塔通玄,不动极乐。”
李相夷道,“这井就是极乐塔倒悬而成,看来我们上找对地方了。”
在这陌生的地方,李相夷第一反应就是牵着夏墨,护在她身边,“我们去前面看看。”
夏墨点了点头,“寻找母痋要紧。”
夫妻俩手牵手十指紧扣沿着洞口往前走。
他们在半路遇到一件轻容血衣,李相夷由此判断出十多年前五个工匠遇鬼的真相,也知道了刘可和的苦心。
夏墨听的津津有味,她最喜欢的就是看着自己男人推理时的认真模样,特别的迷人。
李相夷看到夏墨眼中的崇拜和爱意,心中顿时软乎乎的,甜滋滋的,望着她轻轻一笑,眼中满是深情。
两人默契的相视一笑,这么多年了,感情还这么好,真的是羡煞旁人。
在旁人看来这俩人总是这样不知不觉的秀恩爱,殊不知他们只是随心而行,并没有刻意去做这些。
两人带着笑容往前走去,很快就发现了一个跟罗摩鼎很相似的一个小鼎。
这时李相夷发现有人跟了进来,故意说母痋不在罗摩鼎里,在床上的死尸头颅中。
故作没反应过来被无戒魔僧抢先一步拿走那个头颅。
夏墨见李相夷没动,就知道他又在忽悠人,他们彼此非常了解,可以说是心有灵犀。
他们之间不用多说,也不用眼神,只是看对方的说的话,做的事,就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李相夷看到墙上的壁画,便明白了这塔中最最重要的秘密。
“相夷,这壁画是什么意思?”夏墨是真的看不懂壁画上的图案,她看图编故事的能力真的很差。
“墙上的壁画写了一个天大的秘密,而玄塔一夕之间消失也是因为这个秘密。”
夏墨脸上露出一副又有故事听了的表情,逗得李相夷差点得口水呛到,“这个故事跟你有关。”
夏墨知道李相夷又在逗他,“百年前?我应该还在地府等着排队投胎吧!”
“壁画是南胤术师风阿卢画的,当年,他扮作工匠进入皇宫刺杀皇帝,但遇到了国色天香的盈妃,他对盈妃一见钟情,甘做盈妃的秘密男宠,直到盈妃剩下儿子,便毁了玄塔,他在这里不甘的愤怒等死,然后留下这幅壁画。”
“盈妃的儿子后来做了皇帝,那岂不是说”
“也就是说在光庆帝后,大熙就已经断了血脉。”
“那这个人岂不是我的祖爷爷,这样说来,南胤以另一种方式获得了这个天下。”夏墨一点也没觉得生气什么的,反而觉得这事还挺有戏剧性的。
李相夷道,“这个壁画不能暴露出去,否则天下大乱。”
“你把这个壁画切下来,我收到空间里。”夏墨话音刚落,李相夷就用剑把壁画整块切割下来。
夏墨立即收进空间,然后拿出一块床单把风阿卢的尸体卷起来收进空间,“等下出宫找个地方埋了,立个碑,再去庙里点一盏长明灯。”
“好。”李相夷说话间还给被挖的墙壁做了一个旧,免得惹人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