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干净的像一面蓝色的镜子,一朵朵洁白的云彩软绵绵的随风漂浮在空中,像似被晒的睡着了一样。
五岁的李诗琪在小院里无聊的抬头看着天空中的云朵,她好想伸手捏一捏:爹爹走了,她好想爹爹。
夏世奇从前面跑进来就看到姐姐举手望着天空,他好奇的问,“姐姐,你在看什么?”
李诗琪不开心的跟弟弟说着她的心事,“我想爹爹了。”
夏世奇也只是五岁的小孩,听到姐姐说起爹爹,他也想起他最爱的娘亲,情绪瞬间低落下来,“我也想娘亲了。”
李诗琪期待的看着弟弟,“我们去找爹爹吧!”
夏世奇从小就被爹爹严格教育,仁义礼智信,他都明白,也知道要保护娘亲好妹妹,更喜欢偏疼他的娘亲,因此对娘亲的叮嘱,他都牢牢记在心里。
“娘亲说小孩子出去会被人贩子拐走卖了,再也见不到爹爹和娘亲,我们不能出去。”
李诗琪转头就想走,“你不去,我一个人去。”
“你不准去。”夏世奇连忙拉住姐姐。
李诗琪不开心的瞪了一眼臭弟弟,“哼,我再也不理你了。”
夏世奇是第一次听姐姐说这样的话,他真的信了,也觉得很委屈,明明是为了姐姐好,姐姐还这样说他,他的眼眶中蓄满泪水。
虽然夏世奇平时表现很成熟,但到底是五岁小孩。
看着弟弟快被她惹哭了,李诗琪也很慌,可是傲娇的小姑娘哪里愿意低头,她也急得想掉眼泪了。
两孩子泪眼婆娑的看着对方,想哭却又忍着不哭。
不远处草亭中喝茶的夏穆阳和漆木山听到徒孙说的话。
漆木山放下手里的茶杯,看向两个小徒孙站的位置,“两个小家伙好像吵架了。”
“小孩子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
夏穆阳完全不在意,他这些天已跟老公孩子相处后,也了解两个小家伙的性格,并不怎么担心。
芩婆端着给两个小孩子做好的午餐出来了,朝两个小孩喊了一声,“七七,奇奇,过来吃午饭了。”
两个孩子同时哭着朝她跑了过来,声音里满是委屈,“师婆婆”
芩婆心疼的看着两个小徒孙,声音里满是慈爱和关心,“怎么哭了?”
夏世奇的表达能力很好,直接说了原因,“姐姐要一个人出去找爹爹,我不让姐姐去,姐姐就说再也不理我了。”
李诗琪个性有点傲娇,不愿意低头,“哼”
她这点很像以前的李相夷,真不愧是父女俩。
“奇奇,你姐姐只是顺口一说,并不是真的不理你,七七,你说是不是?”
“嗯”李诗琪才知道弟弟是因为她不理他伤心了,心里有点小内疚,也心软了。
“好了,都别哭了。”
夏世奇在知道姐姐没有不理他后,就开心的笑了,李诗琪见弟弟笑了,她也跟着笑了。
“过来吃午饭,师婆婆给你们做了你们喜欢吃的红烧肉。”芩婆招呼着两个孩子吃午餐。
两个小孩放下不开心,笑着走到石桌旁边坐下吃着他们都爱吃的红烧肉。
吃饭的时候,夏世奇问芩婆,“师婆婆,我娘亲什么时候回来?”
“你们爹娘现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忙,你们乖乖在山上跟着师爷爷和师婆婆学文习武,
等他们忙完就会回来接你们,到时候让你们的爹娘刮目相看。”
“我要学武,保护娘亲。”夏世奇目光坚定的喊着。
“我要学武,行侠仗义。”李诗琪兴奋的喊道。
“行。”
看着两个小徒孙这么有志气,三位老人家也很开心。
自从李相夷离家后,就开始在江湖上寻找单孤刀的踪迹,他觉得单孤刀既然是他师兄,他就有责任阻止单孤刀去做害人害己的事情。
一场蒙蒙细雨后,淡蓝的天空中升起一个金灿灿的太阳,阳光撒满广阔的神州大地,并带着清新的空气飞来。
每一个呼吸都让人心旷神怡。
李相夷已经顺着越狱的人逃跑的踪迹去寻人,但是这些人并不是朝着挑一个方向而去,痕迹杂乱。
李相夷自从来到南胤人的老家后就一直在当地寻找踪迹,但是毫无收获,心情有些郁闷。
他正在客栈喝酒吃饭,顺便从江湖市井中收集消息。
方小宝走进酒楼,看着师父竟然也在,他兴奋的跑过去站在他面前,“师父”
四年前,何庄主带着方小宝来妙手阁,在夏墨的见证下,拜了李相夷为师。
碍于夏墨的面子,李相夷没有拒绝方小宝的要求,后来经过考校,他见方小宝聪明伶俐,天赋极高,才心甘情愿收了这个徒弟。
由于何庄主不希望方多病参与江湖的事情,押着他进了国子监上学,想让他考取功名进入朝堂。
方多病一直记着师娘说的,一边考功名,一边学武,到时候不管是进入朝堂,还是闯荡江湖,可以多一个选择,毕竟他又不可能闯荡江湖一辈子。
可是他没想到,圣上想让他当驸马,他可不想盲婚盲嫁,娶一个没见过的女人为妻,哪怕哪个女子是公主,他也不稀罕。
他听过小姨讲师父师娘的故事,他也希望自己能遇到一个与他心灵相通,相知相爱,同生共死的灵魂伴侣。
一个阳光开朗带有贵气的年轻小公子出现李相夷面前,李相夷没想到会在西南这块地方遇见方多病,“方小宝,你怎么会在这里?”
方多病的大眼睛里闪烁着欢喜的光芒,“我当然是来找师父您的。”
“找我做什么?”李相夷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小酒喝着。
自从有了孩子后,他已经很少喝酒了,这次重出江湖,他也有种梦回曾经的感觉,心中有些感慨,便点了一壶酒尝尝。
方多病也不客气的旁师父旁边一坐,“我想跟师父一起查案。”
他知道师父是不拘小节的人,因此他们师徒之间并没有那么多的拘束。
李相夷一边喝酒,一边吃菜,并没有因为徒弟的到来,打断他的食欲,“你不参加今年的春闱考试了?”
方多病自顾自的叫来店小二要了一壶酒和杯子,先给师父倒了一杯,然后给他自己倒了一杯酒,慢条斯理的说道,“这个不急,春闱以后也能考。”
“何庄主能同意?”李相夷喝着徒弟倒得酒,心情都开阔了几分,
“不管我娘同不同意,我今年都不想考。”方多病想到家里的糟心事,心情也有点不爽。
李相夷看随意的问话中带着对徒弟的关心,“遇到什么事情了?”
“我爹和皇上想让我娶公主,我才不想娶。”方多病一句话逗的李相夷笑开了花。
还打趣他,“那以后你就是驸马爷了,我见到你是不是要给你行礼。”
方小宝觉得一点都不好笑,“我又不想娶公主。”
“皇帝让你娶,你能不娶?”李相夷一句话让他心里更堵了,
方多病无话可说,便赌气的想着一直在江湖上飘荡,不回去了,“师父,带我一起查案吧!”
李相夷不想把徒弟带入危险之中,“你的武功练的怎么样了?”
“师父可以随时考校我的武功,我保肯定不会成为师父的累赘。”方多病立即保证。
李相夷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他知道他都这个大徒弟性子倔,是不会轻易离开的:算了,看他一个人闯荡江湖,他也不放心,还不如带他历练历练。
方多病明白师父的意思,开心的笑了,还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举杯一干而尽。
李相夷和方多病刚走出酒楼,跟来的小厮旺福和丫鬟离儿背着行李出现了,“少爷。”
李相夷都被方多病出门闯荡江湖的排场逗乐了,“你出来查案还带着丫鬟小厮,我看你还是回去当你的小少爷吧!”
“师父,我马上让他们回去。”方多病立即有了决定。
离儿不放心,“少爷,就让我们跟着您吧,要的就这样回去了,少爷要是出了什么事,夫人会惩罚我们的。”
方多病已经做了决定是不会轻易改变的,“有我师父,我怎么可能出事,你们回去去就说我跟师父在一起,
你们留在这里只会是累赘,倒是遇到武功高强的贼人,我到底是去抓人,还是保护你们?”
丫鬟离儿又道,“少爷,我们要是回去了,谁来照顾您?”
“我这么大人了,能自己照顾自己,在国子监的时候,我不也是自己照顾自己,你们走吧,别留在这里碍事。”
方多病确实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只不过他这人爱逞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回他要做好吃苦的准备了。
离儿和旺福见少爷心意已决,知道着说下去,随意肯定会恼了他们,便答应了,走之前还不放心的叮嘱再叮嘱,把行李和银票也留给了他,
“那少爷,这是您的行李,您拿好,银票都在这个包袱里,您有事一定要随时与家里联系,我和旺福走了。”
离儿虽然有点刁蛮,但她也是个忠心的奴婢,只是事事以方多病为重而已。
方多病接过包袱,顺便跟他们说了一声,“你们回去帮忙跟我娘带声好。”
两个奴仆离开后,方多病傲娇一笑,“师父,徒弟现在也是孤身一人闯荡江湖了!”
“走吧!”李相夷暗中笑了笑,转身准备去他停放房车的位置。
“去哪儿?”方小宝龇牙笑着问,他此刻抱着大包小包的小模样,很像地主家的傻儿子。
李相夷也不由忍俊不禁的笑了,“来都来了,先去万圣道的老巢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