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雨超,见着自己堂弟被三个女人围着他转悠,心里不知道是羡慕还是嫉妒,也站起来凑凑热闹。
他讨好地对夫人林卓娇说:“夫人,你坐下,我扶她进房休息去。”
听起来这句话没什么毛病,错就错在是他孙雨超要扶着赵玉香。
如果是孙雨晴要做这件事,估计林卓娇一百个赞成。孙雨超本来抱着试试看的态度,他也知道,仙他夫人林卓娇这样精明的女人,怎么可能同意他去扶一个素昧平生的外地姑娘呢?只能叹为观止,视力强奸,口头腐化已经林卓娇已经给他面子了。
有时候,家来住上漂亮的女顾客,孙雨超只要直愣愣的眼神被林卓娇逮到,吧唧一个大嘴巴子冷不丁抽到他的脸颊上,发出麻麻的疼痛,孙雨超想发起脾气,也得想一想自己家的老丈人是谁。林浩诸,孙明荟,是她得罪的起的吗?
孙雨超不得不服从林卓娇,皆因为娘家人的家大业大。
谁都可以扶,她林卓娇的男人,绝对不可以。
“你,就你这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去,给老娘乖乖地坐着,别惹我生气!”林卓娇狠狠的踩了孙雨超一脚,她以为自己男人看着赵玉香长得一副水灵灵的样子,眼馋了。是的,男人好色英雄本质。一个男人不好色,十有八九是个没思想没出息的男人,不过是有些人有贼心没贼胆。
孙雨超本想趁热打铁,自己也想沾点便宜。怎奈,话说出口林卓娇迅速做出反应。
他那点小心思,林卓娇能看不出来?要说孙雨超也是麻雀拱烟窗那叫个讨捎,人家都是少男少女,你一个大老爷们瞎捣什么乱。自己老婆在边上,你就想着吃人家姑娘“豆腐”,林卓娇不骂你骂谁去?尽管他们夫妻俩看得出,那赵玉香和小兔一样,是主动对孙雨晴示爱。
女人也好色,和男人好色绝对不一样。因为,女人想好色也只能心里想想而已,行为上绝对不敢造次。不敢大鸣大放,乃封建制度的三纲五常束缚着她们。
至于,像赵玉香这样的姑娘,人家那不是叫什么好色。
而是生长在大户人家,又是江湖世家,走南闯北,五湖四海尽在他们脚下。
见多识广,也就对男女之事看淡,看轻,不哪么守规矩。江湖人家吃的是百家饭,干的是千家活。经常在人面前走,脸皮就厚,也不怕什么丑。拿得出打得响,是江湖人必备演技,混饭吃的饭碗,俗称看家本领。
从小被爹娘当着草把子养大的赵玉香,逐渐养成好动、活泼、爱动脑子的个人习惯。
吹打弹唱,琴棋书画,都是她的拿手好戏。
性格外向,什么人都不吃场,是赵玉香从小长大的风格。不是所有的姑娘都能像赵玉香一样,她之所以有今天这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胆量,还不是因为从小被她父亲和母亲培养出来的么。过去人,说是培养,那是个吹牛。言传身教,尽情模仿,这才是赵玉香的成长经历。
“嗯,我要喝酒,没醉!哈哈哈,孙雨晴,你喝醉了,你喝醉了!”
赵玉香趴在大桌上,一只手担在大桌面子上,一只手拖在大桌句半句听得似懂非懂的话。总之,她嘴里停一会就发出叽里咕噜的声音。
小兔架起孙雨晴,就往孙家大院走!“小马,快给表哥那把雨伞撑在头上挡着,我们俩送他回家。”林卓娇,侧陪着赵玉香,只等她酒醒之后,扶她进入宿舍。孙雨超开始收拾大桌上的杯盘狼藉,店小二和小丫鬟一下子冲过来几个,她们抢着帮助孙雨超打扫。
赵玉香被林卓娇架上楼梯,二东成早就注视赵玉香的一动一静。
虽然,赵玉香不知道二东成在背地里注视着她。
但她从二东成房间走出来时,二东成尽心尽责的在背后保护着她。看到林卓娇架着赵玉香上楼,二东成一骨碌窜进房间,一头倒在床上。他害怕林卓娇将赵玉香送到自己的房间,露出破绽给老板娘看到,自己以后还有脸待在他们家小旅馆不。
林卓娇,将赵玉香放到床上,给她脱掉鞋子,脱掉棉衣棉袄棉裤,包括脚上穿的棉鞋。
“小香,给我倒半盆热水来,给姑娘泡泡脚!”
“哎,太太,我就来!”丫鬟小香跑步来到厨房。她挨着用手晃着一排排整齐划一的热水瓶,却原来大部分都是空的。里面的热水早被顾客用光了,剩下的也不过放在最后的那几瓶。小香如获至宝,急忙提起一瓶,拎起来就走。
临走时,不忘从厨房拿着铜盆,从水缸舀一半冷水带上楼。
“快,这姑娘喝多了,不省人事,我得陪她一会。要不然着旅馆里大部分住的是公鸡猴子,见着喝醉酒的不怀好意的人太多了。你给我兑好洗脚水,给这姑娘泡泡脚,暖和暖和好睡觉。”林卓娇跟丫鬟小香说的话,被住在赵玉香隔壁的二东成听着了,他笑一笑。
点点头:“这还差不多,难怪,走南闯北的人,认识认不识的人都喜欢住在这里,确原来,这东家和婆娘都是热心肠。”知道有人照顾赵玉香,二东成腿伸直睡觉了!赵玉香有林卓娇和丫鬟小香陪着,他没什么好担心的。
小马和小兔,害怕孙雨晴被孙雨超留在他们家睡觉。
讨厌孙雨晴和赵玉香在一起,姐妹俩肚子里的气没得撒。表哥喝得伶仃大醉,孙雨超也喝得飘飘欲仙,坚持收拾碗筷,不过是害怕林卓娇对他发飙。孙雨晴,只有她们姐妹俩照料了。小马小兔一个人一边,分别排在孙雨晴的左右。
架起孙雨晴的胳膊,连拖带拉,深一脚浅一脚好不容易将孙雨晴送回孙家大院。
小兔有意将孙雨晴架到自己的房间,那是孙家大院专门接待外人的地方。
和家奴佣人住在孙家大院的后院,与小黑皮的男佣东西相望。
“妹妹,你今晚睡到表哥的房间。记住,任何人叫你开门都不答应。除非,等到天亮了,你自己走出来。”小马听了,嘴巴鼓得老高想说话,但还是因为小兔对孙雨晴的那种像似对待自家人那样的不忌讳,便转身即走。
可以这么理解,小马听了小兔吩咐之后,带着气愤离开姐妹俩居住的房间。
接过小兔从孙雨晴兜里搜出的钥匙,又听得姐姐小兔对她笑着嘱咐:“唉,你这么急着走不带钥匙门怎么开呀?”小马不知道怎么回答,虎头鲨撞桥撞,鼓嘴大逼气。无论对错,姐姐的话,在小马这里相当于圣旨。
“我!”小马从嘴里大半天挤出一个字。
“好了,你快走吧!”嫌小马走得慢,小兔连推带赶地把妹妹小马赶走,随即“嘭”一声将大门关上。“喝,来,谁不喝谁是小狗,小狗!”孙雨晴躺在床上,四仰八叉。在小兔关门的一瞬间,孙雨晴好像有些感觉。
突然一个翻身,滚到床边。小兔一个急转身,用自己的双手托住孙雨晴即将滚到床边的身体。
用尽吃奶力气,想给孙雨晴衣服脱去。
异性散发出的从来未闻过的体香,令小兔胸脯跌宕起伏。
看着孙雨晴被脱去的衣服的上身,小兔脸上猛地发烧。一种从未想过的想法,在小兔心里萌生。她打开门,伸出头,左右两边环顾一番,见什么动静也没有,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退去孙雨晴的裤子。
男性的阳刚之美,在小兔的一双眼下没有任何遮掩,完全袒露。原来,男人长得是这样的呀!小兔第一次见得男人身体长得如此这般瘦弱挺拔。
“嗯嗯嗯”
孙雨晴嘴里在嘀咕,亦或是在说梦话。吓得小兔一双手急忙捂住自己眼睛,生怕表哥突然间从床上一跃而起,那自己一个姑娘要多难看,就多难看。
蹲下身,捂着脸的小兔,见孙雨晴睡在床上,除了呼噜和鼻息声,别的什么声音也没发出。
她慢慢的放开手,伸出头,看一看孙雨晴是否睡着。最后慢慢站起身,朝孙雨晴的脸上望去。她一个人轻手轻脚走到厨房,拿来热水瓶,铜盆和冷水,给孙雨晴洗脸,泡脚,一整套事做完之后,发现孙雨晴像个乖巧的孩子,任凭她怎么拨弄,始终沉浸在睡梦中。
小兔偷偷地将自己的脸靠上去,孙雨晴还是没动静。
小兔胆大了,她突然间将自己的嘴唇压住孙雨晴的嘴唇。这才发现,当她的嘴唇紧紧地贴着孙雨晴的嘴唇一瞬间,两个人再也分不开了。不是行为故意,而是来自身体的本能反应。哪怕使劲地憋着一股气,几乎要窒息了,都舍不得松开。
奇怪的是,孙雨晴有了反应,反倒一把将小兔紧紧地搂在怀里,他的举动没有像小兔设想的那样,会对自己质问:表妹,你们怎么会在我的房间。而是一言不发,搂着小兔又是亲又是抱,最后,将小兔压到自己身下。
小兔吓得不敢睁开眼,心里巴不得表哥对她咋样,除了紧张,还是紧张......
沉浸在幸福中的小兔,慢慢地睡着了!
她做了一个梦,孙雨晴骑着一匹马,身后坐着小兔。她张开双臂紧紧地从表哥的腋下左右拥抱着,那匹马飞身入云端,跨越江河湖海,孙雨晴扭过脖颈,将他那双厚厚的嘴唇,紧贴在小兔的嘴唇上。小兔双目紧闭,尽情享受在表哥孙雨晴的关爱下,快乐无限。
一觉醒来,却已是第二天的上午辰时。
她清楚的是表哥是否还在她身边,急忙来看。床上,只有她一个人。奇怪,表哥明明和我在一起的呀,难道是幻觉?怎么可能,表哥喝醉酒,是我和小马架着他回来的呀?难道,难道表哥天亮醒来之后,见得和自己睡在一张床上,吓得他连滚带爬地跑了!
小兔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我去,一阵寒意直扑全身。
怎么可能我身上一丝不苟?
我,我只记得我趴在表哥身上,然后,然后......
只有兴奋和快乐,其他,什么都记不得了。小兔急忙从被窝里开始寻找自己的衣服,以最快顶尖的速度,给自己穿好。
不急于表哥喝醉酒,却还能给自己脱去衣服。到底是怎么回事?记得表哥连眼睛都睁不开,洗脸洗脚自己一人所为。难道,是我自己给自己退去衣服,接下来,接下来。哎呀,我到底和表哥做了啥?小兔极力去想,怎么样想不明白。自己心甘情愿做的事,干嘛要去想。
急匆匆来到孙雨晴的房间,却发现妹妹小马一个人睡在被窝里赖床呢!
“小马,快起床了!快,太阳快晒到屁股了!”
“啊,嗯,人家还没睡醒,姐,一大早的你吵吵个什么呀!快关上门,我再歇一会。”
“不行,表哥不见了!明明和他睡在一张床,刚才却没见着表哥,小马,你说表哥不见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
小马从被窝里钻出来:“这个嘛,唉,莫非,是表哥自己早起床了呗!会出什么事啊,大不了表哥娶了你呗,嘿嘿!”小马露出天真的一双眼,望着小兔姐姐笑着说。小兔觉得妹妹说得也不是完全不对,表哥只要知道和自己生米煮成熟饭,不迎娶她小兔,那他表哥就对不起自己。
走到小马床上,她一把将小马的被子掀翻。
“我叫你胡言乱语,嘴尖毛长,掀翻你被子,看你还怎么赖床不起。”不掀开小马的被子不知道,带小兔掀开小马被子一看,我的天啦,小马身上和自己醒来时一个样,什么衣服也没有。“怎么会这样?难道,难道你,你也和表哥......”
小兔脑海里,很快涌现出孙雨晴和自己在床上的那一幕。
如果真的如自己所想,那,那她们姐妹俩可就遭殃了!“姐,你,你胡说什么呀!脱光了睡觉,第二天起来穿衣服暖和着呢!什么我也和表哥,和表哥什么了啊?我才不是你呢,要我说,那小和尚才是个好人。快去找你的表哥去吧,我要穿衣服了!”
小马对小兔挥挥手,她开始在床上找自己的衣服,三下五除二,几分钟时间,小马就穿好。
小兔有些走神,替妹妹的担心看来是多余。那么,表哥孙雨晴到底哪去了呢?小兔,慢慢地走出孙雨晴的房间,边走边思考。
大门外,小南香急急地走进大客厅。每天巡视一下孙家大院内外,是小南香风雨无阻必须完成的一项牢不可破的死任务。
是她自己给自己下的死任务,没有别人强迫她这么做。
他手里拿着菊花用八哥传送过来的书信,什么写着孙雨娟已经在赵家墩赌场落户。
乌金荡也换了新主人王德霞,说这个人还算可以。她不以抢劫过往商船度日,而是巡游他乡,专挑那些地主土豪下黑手。给他们搅得倾家荡产,除部分属于王德霞带领乌金荡匪徒之外,剩下的,救济当地穷人。
小南香,看到牡丹、金花送出来的信息,乌金荡这块悬着的石头,总算安下心来。
暗八门的人不服,在小南香的意料之中。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小南香没想到赵玉香和二东成就在孙雨超他们家的小旅馆。
要说二东成这个人不去易容,小南香看一眼就能认出他。问题是,现在的二东成,非小南香在夷陵镇的胭脂花粉店门口见到的那个二东成。跟赵玉香来马家荡的二东成,易容术变成一位女士,小南香还真的无法甄别。
二东成和赵玉香之所以在马家荡绝对安全,孙雨晴和六扇门的人无法认出她们俩。
再一个,小南香对马占奎的监视,一刻也没有放松。石柱木柱两个人,整天将自己打扮成商人,在夷陵镇大街小巷,走乡串户。马占奎能出现的地方,石柱木柱形影不离。和二东成一样,石柱木柱一天一个造型,马占奎哪里知道六扇门的人就在他的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