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494多方角逐发力

高迎强说道:“伟清,学着点。”

也觉得马致富言之有理,便也教诲起袁伟清起来。

“诺!”袁伟清连忙点头哈腰,躬身应令。

洪连素没有插话,暗道:幸好,姓石的没有死,千岁祠也没有被砸掉,不然,石天雨倒下来,我那义子卓越倒是断了一条财路,越儿的利润,老夫也有份的。

心里暗暗庆幸涪城的三座千岁祠好好的,没有被江湖中人砸碎。

其实,涪城境内的三座千岁祠,谁也砸不了。

涉及到魏忠贤的金身,作为女儿,魏雪妍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别人讨厌魏忠贤,但是,魏雪妍不会。

魏雪妍从追随朱盈雅的一个小跟班,因为父亲魏忠贤的崛起,魏雪妍忽然就成为长香公主和锦衣卫指挥使,何等尊荣和威风!

所以,魏雪妍早就率领锦衣卫之中的乾刚、乾坤、李振海、慕容胜等等高武之人乔装潜伏在涪城境内。他们就住在最靠近千岁祠的“川味”客栈里,均是乔扮成镖师押镖的样子,一副路过打尖的样子来住店,暗中保护千岁祠。

那天,石天雨在城北集训涪城辖区内的公差人员,魏雪妍和乾刚、李振海、慕容胜等人也混杂在人群之中,认真聆听石天雨的讲话。

不管石天雨是作秀还是演戏,还是真诚的,这都让魏雪妍、李振海等人均是很感动:石天雨太为老百姓着想了,现在,大明天下竟然还有石天雨这样的好官,这世道怎么啦?

太阳是从西边升起来的吗?

对于石天雨提出的“石三政”这个新年新举措,魏雪妍心道:涪城府衙哪来的这么多钱呀?盐台县在一年之内,竟然要建不少于一百座的石拱桥?这得花多少钱呀?我的天!

户部一年收入也没有这么多银子呀?怎么石天雨这小子到哪里为官,哪里都这么富呀?

谷香、涪城这些地方,往往上一年还缴不起赋税,石天雨每每到任,不仅把赋税全缴清了,而且,每年还可以办这么多的民生实事,上天这么眷顾石天雨?

而且,石天雨这两年又给锦衣卫公署两百多万两银子。

对于“石三政”之中的给老百姓买谷种之事,魏雪妍感觉特别的意外,感觉特别的新鲜,没有想到石天雨竟然如此真诚真心的为老百姓着想,真是从细微之处见真情。

魏雪妍犀利的眼神,也在人群之中注意到了朱盈雅和玥儿。

当时,魏雪妍认出人群之中的朱盈雅之时,当真是百感交集,泪流满脸。

朱盈雅是给了魏雪妍和石天雨第二次生命的人,是魏雪妍和石天雨的恩人。

魏雪妍也特别的感恩,很想与朱盈雅相见,但是,又怕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因为也注意到了朱盈雅身边的那些混身散发紫气和眼泛红光的人,估计那些人是移花宫的长老和护法之类级别的高武之人吧。

故此,魏雪妍没有急于与朱盈雅相见。

知道朱盈雅与石天雨感情之事,相信朱盈雅会留下来,暗助石天雨一臂之力的,稍后再悄然拜会朱盈雅也不迟。但没想到,朱盈雅却因心头伤感而没有留下来,而是提前走了。

随后,大乘教余孽和武林中人攻击千岁祠,魏雪妍吩咐乾坤、李振海等人先冷眼旁观,如果千岁祠护卫营确实不敌那些武林中人和大乘教余孽,锦衣卫再出手相助千岁祠护卫营,避免有人说石天雨与魏家有什么勾结。

但是,令魏雪妍很意外的是,千岁祠护卫营里竟然还有红衣大炮。

无论魏雪妍如何聪明,却是没有想到这一点,万万没有想到这一点。

心里也很感动,为了保护三座千岁祠,石天雨竟然调动了那些红衣大炮。

怪不得,石天雨竟然敢让贺兰敏月和张慧在府衙大门前与钟万旺等人决斗,而石天雨在涪城的厮杀场面之中,也一直没有显身,原来如此。

但是,这些红衣大炮是从何而来的?

即便是辽东将士,现在也没有几门红衣大炮。

石天雨从哪里调来的那么多的红衣大炮?

这些红衣大炮是川军将士的吗?

没有听说洪连素的部队里有红衣大炮啊!

谷香县那边,魏雪妍派出了“化血刀”邵奇聪师徒暗中观察,准备暗中相助。

安梓县那边,魏雪妍派出了乾元、乾武等人暗中观察,准备暗中相助。

但是,都没有机会相助。

三座千岁祠的护卫营,竟然各有数门红衣大炮,杀了前来捣乱的武林中人和大乘教余孽一个措手不及,轰杀大乘教恶徒接近六万人。

真是太令人意外了,石天雨真是战神啊!

大乘教余孽每次来涪城闹事,都是伤亡惨重。

大明朝廷真是甚幸,若不是石天雨提前斩杀大乘教余孽这么多人,将来,大乘教若真是在川举事,忽然起兵几十万人,朝廷怎么办?根本就无力平叛啊!

而石天雨则是竟然到了防范力量最薄弱的安梓县,使用巨型火焰刀对大乘教余孽斩尽杀绝。

这一切,既让魏雪妍惊骇无比,也感动无比。

心想:石天雨到底是为了讨好我?还是为了我爹手中的权力?

带着心中的疑惑和不解,魏雪妍也没有停留在涪城境内,而是去查探大乘教余孽的秘密总舵到底在哪里之事。大乘教现在的教主到底是谁?其总舵到底在哪里,极其秘密,很难查。

西子湖畔,烟柳笼纱,迷蒙楼台,湖光山色。

江南武林中人一起漫步于西湖岸边。

石天雨为保护千岁祠,斩杀近六万名大乘教余孽和西北盐帮以及丐帮弟子的消息,又让江湖中人愤怒声讨石天雨。

武林中人与石天雨的仇,六年了,还没有结清,仿佛越结越多,越结越大。

而江湖中人只知道己方死了很多人马,却没有去思考这些血债原本就是他们去行刺石天雨所致,原本就是他们想去捣毁千岁祠以及阻止修路所致的。

反正,在此世上,人能反省自己的只有极少数人。

反正,天下之事,有错也是石天雨的错。

石天雨仿佛是从来就没有对过似的。

面对美景,江南武林,众人却没有一个好心情。

烟雨苍茫,不见炊烟。

范式仰天长叹,难过的说道:“不知石姑娘是否安全到达了峨嵋山?唉!老夫无能,无力相助,好好的一个明教江南分舵竟然被廖培这老不死拆散了,如果说是被外人拆散了,老夫心里还好受些,廖培那可是自己人啊!干的却是猪狗不如之事,干的都是令亲者痛仇者快之事。”

刘叶华劝慰说:“放心吧,范老爷子,尉迟兄弟等鲁南大侠尾随石女侠前往西南,途中若有事情发生,他们会来传讯的。”连忙放缓脚步,安慰范式。

知道范式明里走镖,实际上是明教江南分舵的探子。

戚美珍说道:“语嫣妹子饱受情伤,又深怀家仇,亲侄失落,面对明教江南分舵内讧,也没有与廖培动武,反而让出总舵主之位,如此气度和坚强,美珍佩服,苗刀门坚决支持语嫣妹子,只要她一声令下,苗刀门所有弟子一定相助语嫣妹子。”也走上前来安慰范式。

范式的心头这才好受些。

戚娟心系英俊厚道善良的罗宝忠,一路相伴。

此时见罗宝忠甚是不解,便低声为罗宝忠解释:“形意拳门掌门人范式范老爷子其实是明教江南分舵的分舵主,借行镖为名,探听江湖信息,联络明教江南分舵弟子,自得石天雨多次赠送银两之后,引起江湖义愤,便自行封镖。现在,范老爷子的消息没有以前灵通了。”

罗宝忠点了点头,又低声问:“江湖传言涪城的石天雨石知府相貌甚似石大侠,石女侠为何一直不去认认石知府呢?多看石知府几眼也好啊!万一,石知府真的是石大侠之子呢?”

心想:为何石语嫣一直不去看看石天雨呢?

其实,不仅罗宝忠很奇怪,江南其他武林中人也感觉很奇怪!而谢文经常潜伏到石天雨身边,将石天雨的一切事情都向石语嫣禀报过的,石天雨也给了明教江南分舵不少钱。

但是,就是很奇怪,石语嫣一直从来没有主动去找过石天雨。

为什么?这恐怕得石语嫣自己心里才有答案了。

面对罗宝忠的质疑,戚娟耐心的解释,低声说道:“那是因为石天雨已经是从二品的大官,石女侠不愿意有高攀富贵之嫌,也不想明教江南分舵的弟子因此陷入江湖纷争。现在,西北武林中人只要提起与石天雨有关的人,便是眼睛血红的。石女侠位居总舵主之职,自然会想着明教江南分舵的数千弟兄的性命安全。”

罗宝忠点了点头,心里决定,再去涪城一趟,看看石天雨,心里也很想念“楚风贤侄”。

北方之春,还是漫天大雪,大地冰封。

朱由校在皇宫御花园的绿竹林里漫步,耳听张皇后得来秘报关于石天雨在新的一年里要还地于民、帮助民耕、确保税赋并经建一百座石拱桥以上的新年新举措。

张皇后见朱由校听的津津有味,趁机劝朱由校制止建生祠之风,说道:“万岁爷,其实关于石爱卿的新年新政,万岁爷应该御批各府州县学习,现在,我天朝之户部空虚,金兵犯我大明,但天下不少府州县却跟着建生祠,劳民伤财啊!辽东的将士们还在挨冻挨饿啊!”

朱由校但闻张皇后之言,颇为头痛,急忙辩解说:“哦!九千岁乃是朕倚靠的重臣,各地建生祠有助于提高九千岁的威望。这样吧,朕加封石爱卿为正二品官员,领户部尚书衔兼天下兵马总筹粮官,可以在大明天下各府州县开府署理公务,为辽东将士筹措钱粮,也御批推广他的新政,那么,天下各府州县自然就会向石爱卿学习善民爱民护民之道了。但是,石爱卿刚刚提出新年新举措,也不知道效果如何,暂让石爱卿兼任涪城知府一阵子吧。半年,最多半年。可以吗?”

如此扯开话语,模凌两可作答,又以晋升石天雨为名来平衡张皇后与魏忠贤之间的争斗。

“呵呵!好!”张皇后顿时灿烂而笑,终于为自己的爱将石天雨争来了一些权益。

知道石天雨今年才二十一岁,以后说不定也可以封八千岁之类的更大的官,驱逐魏忠贤有希望啊!所以,张皇后甚是激动,瞬间热泪盈眶。

但是,又颤声问:“万岁爷,您为何就要偏重姓魏的阉贼和姓客的那个骚贼呢?”

对朱由校老是偏袒魏忠贤和客氏甚为不解,甚是愤愤不平。

朱由校暗地里却是一个聪明之中又带着糊涂的人。

因为东林谠人助他登基为帝,但是,又大权在握,皇帝在东林谠人面前成了摆设。

而朱由校也不可能犯上忘恩负义之罪名,亲手来宰东林谠人,得依靠魏忠贤来打压和铲除东林谠人,让魏忠贤来当这个替罪羊,于是,便叹了口气,说道:“九千岁可是陪伴朕成长的大恩人,当初,李选侍害朕之时,陪伴朕度过难关的可是九千岁呀!没有奉圣夫人的乳汁,朕哪里能长大成人呢?哪里会有机会坐天下呀?他们二人,一个是太监,一个是乳娘而已,绝对危害不了大明天下的,你想想,天下人岂会捧一个太监当皇帝?”

既替魏忠贤与客氏圆场,又用歪理去堵张皇后的嘴。

但也说的甚是圆满。

不过,就是不肯说出心中的真实想法:让魏忠贤和客氏替他去铲除东林谠人。

“唉!”张皇后沉重地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跟在朱由校的后面,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想想有什么法子可以改变朱由校对魏忠贤和客氏二人的过分恩宠呢?

虽然朱由校说魏忠贤和客氏二人不可能窃取皇位而代之,可随着魏忠贤和客氏二人越来越胡作非为,把大明河山弄的乌烟瘴气,迟早有一天会丢失大明江山的啊!

张皇后忧心忡忡,却一时又无计可施,不由满脸愁容。

朱由校走了几步,回头不见张皇后跟上来,深感奇怪。

转身走到停下脚步思索的张皇后跟前,嘻嘻哈哈地说道:“你看你,都有白头发了,来来来,一起玩堆雪人去。人生很短,快乐就好,不要整天忧国忧民,没用的。人世间的万物,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咱们该吃就吃,该喝就喝,该玩就玩。干活是臣子的事情,不然,每年拿那么多的俸禄出来养他们干什么?还不如喂狗?”

说罢,牵手张皇后,领着一群宫女和太监兴致勃勃地玩堆雪人去了。

北风呼啸,冰天雪地。

魏忠贤闻得石天雨为保护千岁祠而怒斩大乘教余孽近六万人,心头甚是感动,总想着报答石天雨一些什么。但是,之前向皇帝建议加封石天雨为领户部尚书衔兼天下兵马总筹粮官,没有获得通过。这让魏忠贤颇为苦恼。

此时,魏忠贤在九千岁府的大厅里背手踱步。

魏广微、崔呈秀、周应秋等人气喘吁吁而来,下跪拜见魏忠贤。

就在此时,田尔耕也把朱由校要加封石天雨为领户部尚书衔兼天下兵马总筹粮官的消息告诉了众人,并说从此以后,石天雨可以到天下各府州县开府署理公务,方便筹粮筹款,又感慨的说亲爹的金身也将在天下各府州县得到推广和经建,好事啊!天大的好事啊!

许礼闻言,笑逐颜开,顿时笑的见牙不见眼,激动万分的说道:“什么?什么什么?太好了!亲爹,那就让王朝出任涪城知府吧?”

“啪!”

魏忠贤却尖声对许礼怒骂道:“滚出去,到雪地里跪半个时辰,清醒一下脑子!”

怒不可遏的甩手就给许礼一记耳光。

“诺!”许礼伸手捂着红肿的左腮,连忙跑出魏府,跪在雪地里反省。

真不知道自己又犯什么错了。

魏广微躬身说道:“亲爹打的好!万岁爷如此加封石天雨此职务,无论对亲爹或是石天雨个人,都不是好事,最好,亲爹还是能够建议万岁爷,封石天雨为中原巡抚,宰掉福王。如此,大明天下,什么都有了。还领什么户部尚书衔呀?还筹什么钱粮呀?石天雨的事情还没有完全定下来,许礼却让王朝接任知府,那岂不是想让那些要投入亲爹怀抱的人心寒吗?”

又破口大骂许礼无脑无知,猪狗不如。

其实,也是较为准确的揣猜了魏忠贤的心思。

让石天雨领户部尚书衔兼天下兵马总筹粮官,原本是魏忠贤向朱由校建议的,但是,当时朱由校没有同意。现在,张皇后建议让石天雨领户部尚书衔兼天下兵马总筹粮官,朱由校竟然同意了,所以,魏忠贤心里很冒火。

崔呈秀急忙献计献策,说道:“亲爹,可以向万岁爷建议,调开吕源,让吕源到皇宫当禁军统领。姥姥的,吕源被杨涟参了一本,反而更是缩手缩脚了,他当巡抚之后,竟然没有经建亲爹的一座金身,真是骗取官位的小人,真是卑鄙无耻,真是忘恩负义之徒,连丐帮弟子都不如。”

魏忠贤听得不耐烦了,摆了摆手,不让他们再胡说下去,说道:“你们想想法子,多招一些江湖高手,替姓石的小狗崽治治那些武林中人,免得他们干扰石狗崽帮爹办事。”

田尔耕躬身说道:“亲爹,这方面嘛,长香公主不让孩儿插手。”

一边慢慢移退脚步,一边躬身垂头回话,生怕会挨魏忠贤的耳光。

魏忠贤若有所思的说道:“嗯!秋儿,从石天雨这次保护爹的金身来看,石天雨对爹是忠诚的。往后在早朝的时候,尔等可以公开向万岁爷建议晋升石天雨为中原巡抚,但是,不要与爹的金身挂钩。万岁爷至今也没有传爹去用印,估计刚才关于晋升石天雨为户部尚书兼天下兵马总筹粮官的职务,也就是哄哄张妖而已。”

周应秋躬身说道:“诺!亲爹。亲爹这是论功行赏,孩儿有此亲爹,深感荣胜。”

说着说着,又颂扬魏忠贤一番。

田尔耕连忙递水给魏忠贤,又站到魏忠贤身后,为魏忠贤捏肩捶背,服侍的十分周到,并趁机说道:“亲爹,各地建亲爹金身的,当地黎民百姓都是打砸抢,唯有涪城不见乡民动静,虽说有些江湖武夫前去捣乱,但据说是马致富让田路风去鼓动的。锦衣卫打探到消息,称田路风还带了一万两银子去西北的熊家庄,看望受伤的武林中人。”

紧接着,许显纯又秘报其他官员的事,躬身说道:“姓石的小兔崽子也很硬气,他从来不向户部伸手要银子,这也等于帮了咱们的大忙。现在,朝廷穷的响叮当,很多地方大员都伸手向户部要银子建亲爹之金身,有的地方还趁机提高预算,借建亲爹金身之机会,挖户部墙角。”

看到魏忠贤倾向石天雨,便也称赞石天雨一番。

这帮干儿子,个个具有非同凡响的见风使舵的能力。

魏忠贤呷了一口茶水,也终究是因为位高而望远,便赶紧指点一帮干儿子,说道:“石天雨现在于爹有用,你们就多帮帮他。至于批银子给他嘛,那就不要了,孩儿们也要为万岁爷分忧,免得万岁爷老是为银子的事情瞎折腾,把万岁爷折腾的驾崩了,到时候对谁也没有好处。再说,户部的银子还是万岁爷和爹花的多。”

“亲爹说的太对了!”

“亲爹真是高瞻远瞩啊!”

魏广微、崔呈秀、田尔耕等人连忙翘指盛赞魏忠贤。

魏忠贤翘起二郎腿,说道:“好了,让许礼回来听训。”

田尔耕又向魏忠贤提出一条甚是毒辣的计策,躬身说道:“亲爹,要不要治治马致富,将他与高迎强、吕源同时弄开,好让咱们的人到川中去任职?”

魏忠贤伸手搔搔后脑勺,略一思忖,说道:“太显眼了,何况现在有杨涟老不死护着他们的,要同时弄开一个行省的一巡二司也不容易。过阵子让石狗崽到成都去任职,他会收拾马致富等奸佞的,到时候,爹的人自然可以到川任职,届时,就没有人会说孩儿们耍手段了。”

众奸臣便磕头谢过魏忠贤的指点之恩,然后躬身退出九千岁府,各忙各的活去了。

客氏搔首弄姿走来,傍着魏忠贤坐下,又亲热的说道:“相公,走,陪小太子朱俊凯玩堆雪人去,那孩子,长的可俊了。”

魏忠贤摇了摇头,说道:“那是石狗崽的种!”

客氏搂过魏忠贤,将魏忠贤搂入怀中,又说道:“只要咱们不说,谁知道呀?反正咱们掌控着朱俊凯的命运。再说,有老娘侍候万岁爷,万岁爷准晕。更重要的是,朱俊凯可是往后的万岁爷啊!现在的万岁爷身子那么虚弱,恐怕折腾不了几年的。”

魏忠贤顿时全身发软,连忙点头。

心里却连连唉声叹气:诶!当年,老夫怎么那么蠢呀?为何要挥宫呀?

姥姥的,老夫现在有福也没得享!光有钱,有个屁用呀?诶!

哦,也不对,如果当年不挥宫?老夫哪里有今天之权势和地位呀?

春雨迈着轻盈的舞姿,在翠绿的叶面上跳跃。

吕源在庭院里淋湿了衣衫,终是下定决心,返身回厅。

更换好衣服,便吩咐吕通天去戴府,让戴坤和向来香几个陪他到涪城去一趟。

“诺!”吕通天躬身应令而去。

吕源却又叫住吕通天,不解的问:“天儿,你怎么回事呀?你怎么变矮了呢?你以前比老夫高半个头的,现在,比老夫还要矮,还齐不到老夫的耳朵边高。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呀?”

说罢,又比手划脚,与吕通天比身高。

吕通天躬身答道:“不知道啊!小侄最近天天都矮半寸,不知道是不是得了什么怪病?内功也在点点滴滴的消失,功力减弱了许多。现在,小侄每天早上起来练拳,拍出的有形掌影,只剩下拇指般大小了。”

吕源一怔,急忙抓起吕通天的手腕,给吕通天把脉,不由惊叫一声:“最近,你与谁交锋过?你中过侏儒神通掌,但是,中此毒掌之时,较为轻微,并非一下子就会全身缩短,而是不断的缩短,长期如往,你会变成一条狗般的爬行的。”

吕通天惊叫一声:“什么?小侄,小,没,没有与他人交锋过呀?怎么?怎么会如此呢?”

顿时焦急的满头是汗,声音发颤,双腿发软,竟然瞬间浑身无力。

这?这!这太可怕了。

吕源忽然想起一件事,便把握机会问:“天儿,你再想想,你最近到底与谁有过交锋?会不会是大乘教余孽暗中害你呀?”

吕通天举起衣袖,抹拭了额头上的冷汗,认真思索,最近确实是没有与人交过手的,便又颤声说道:“叔父大人,小侄最近真没有与人交过手啊!除了到巡抚府当差,小侄便是回家。与,与,与新纳的小妾,那个。”

吕源无奈的说道:“那行,待叔父从涪城回来,便给你治内伤和疗毒排毒。你现在抓紧去找戴坤和向来香过来。”

“诺!”吕通天躬身应令而去。

当天,吕源领着戴坤、吕镖、安子午、向来香等人,冒雨策马奔向涪城,并先到涪城街头转悠一圈,察看了千岁祠以及千岁祠护卫营,这才让单无双去通知石天雨。

恰好,江川县令吕初生也在涪城府衙里,向石天雨禀报江川县的一些重要情况。

石天雨接报吕源来了,便领着王朝、刘丛、吕初生等人出来迎接吕源,也看到了戴坤的满脸得意和向来香嘲讽的眼神。众人到府衙内堂落坐,吕源赞扬说:“石大人,涪城在你的治理下,欣欣向荣,很好!咦,那些红衣大炮呢?那些红衣大炮是从何处调来的呀?”

遂问起最奇怪的问题来。

这个问题,最近世人议论的最多。

石天雨笑道:“之前接报马致富派田路风联络江湖中人要来袭击千岁祠,下官也感觉到一阵迷茫。怎么来守护好千岁祠,不给巡抚府添乱呢?思来想去,既然马致富身为布司大人都可以联络武林中人前来捣乱,那么,石某为何又不可以借助武林中人的力量捍护千岁祠呢?于是,石某就托人联络海盗,借来几门红衣大炮,用完就还给他们了。为此,石某还垫付了几十万两银子。”

吕源惊骇的问:“这次,打砸千岁祠之事,真是马致富干的?”

石天雨笑道:“反正那些江湖中人是这么说的,联络人是田路风这个川中第一名捕。我听说田路风最近还携带一万两银票,到山西熊家庄去看望那些受伤的武林中人。”

“啪!”

吕源愤怒的拍案而起,真想破口大骂马致富。

但是,姜是老的辣,忍住了。

张嘴又合上,满脸青筋毕露。

其实,吕源也听说了这些情况,只是现在听石天雨如此一说,则是更加愤怒,看来马致富丁点面子也不给吕某这个巡抚啊!

这都猖狂到什么程度了?不就是因为朝廷有一帮东林谠人在替马致富胡说八道吗?哼!

众人一阵沉默。

吕源复而坐下,渐渐冷静下来。

戴坤赶紧转移话题,对吕源说道:“吕兄,不如让巴州、南安、江泸、成都四府州抓紧经建千岁祠?”连忙见风使舵,提议吕源与魏忠贤搞好关系。

吕源摇了摇头说:“以后再议吧,现在潘汝浈在江南也被人参的不也乐乎,看看再说吧。”心想现在朝廷大员借建生祠之机会,狠参一些地方要员,自己犯不着撞到刀尖上去。

戴坤见自己的提议遭到吕源当众的否决,颇为难堪,不敢再吭声了。

接着,吕源又对吕初生说道:“生儿,难得跟着石大人,好好干!一定要干出一番政绩来,不负石大人对你之举荐。石大人是好样的,值得你学习。”

“诺!”吕初生赶紧起身,躬身应令。

吕源又含笑的向石天雨请教,说道:“石大人,你武功高强。我那侄子吕通天最近竟然变矮了,据老夫给吕通天把脉,他好像是中了侏儒神通掌之毒,石大人可有办法帮吕通天治好此伤?”

石天雨笑道:“传闻侏儒神通掌乃是奇石岛的一门神功,中其毒掌者,全身骨骼和筋脉会迅速缩短,人也就变成了侏儒。要治疗这门毒功,得让吕通天到奇石岛去拜访侏儒神通门的掌门人,不然,谁也救不了他。哦,会不会是大乘教余孽为了拉拢大人身边之人,故意如此施毒呀?”

吕源点了点头,遂起身向石天雨告辞,心情郁郁的领着戴坤、向来香等人回归成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