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石天雨抱拳拱手向唐野躬身作揖之时,上官晓曦闪身到了石天雨的背后,从背部包裹里悄然取出一物。
此物扁平如匣,长七寸,厚三寸,上有小篆字体雕刻着十六个字:出必见血,空回不祥。急中之急,暗器之王。
这只匣子里面装的便是“暴雨梨花钉”,只要一按机关,瞬间可以激射出二十七枚银针,可以置任何凶悍的敌人于死地。而上官树也扬臂而起,两条胳膊上套着的四只金环也悄然的滑到了手腕上。
石天雨如此好言好语的劝慰唐野,还主动的向唐野赔礼道歉,虽然是佯装的,但是,至少明面上也够有礼貌的,修养也够好的,对上官树一行也是给足了面子的。
但是,别人的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
唐野的衣袖里忽然滑下两把短刀,旋即握刀,一刀捅向石天雨的腹部,一刀割向石天雨左手手腕,要斩断石天雨的左手手掌,砍掉石天雨的左手中指。
这份好处给别人,就不如给自己。
上官树就是这么想的。
所以,上官树和唐野、荆籍和上官晓曦认真商议,周密计划之后,决定到石天雨面前来上演一段“苦肉计”。
让唐野来扮演这段“苦肉计”的主角,给唐野混身涂上假血痕,用笔描上假棍伤,乍看一眼,如果不是极认真的细瞧,也确实看不出唐野是真被打伤了还是假受伤的。
因为涂在唐野身上的血是真的,也有腥味,只不过,乃是鸡血。那些假伤痕和着真鸡血,看起来就像是真的一样了。像金钱帮这样实力非常雄厚的千年帮会,什么样的人才都有。
刚刚端茶倒水而来的安印其、李以玉夫妇见状,惊叫一声:“哎呀!”手里的茶壶茶碗全部“铛锒”几声,掉到了地上,摔的粉碎。
石天雨如此淡定,乃是因为其艺高胆大,杀贼从不主动,而是后发制人,这也算是行善积德吧。不到万不得已,石天雨是不会随便乱杀人的。
瞬息之间,石天雨双手均向外划圈,卷着唐野的双手向外转动,又伸手一拨,将唐野的身子拨到了自己的身后,而石天雨自己也迅速的蹲身下来。
前面有人袭击,后面有人暗算,左右有人打压而来,这样才能暗算到现如今的内功深厚犹如深海龙渊般的石天雨。
不然,世上还有谁能暗算击倒击毙石天雨呢?
换作是石天雨,历经了那么多的大风大浪大风险,肯定也是只能这么想的。
而上官树也确实是这么想的,既然要袭击石天雨,就得布下天罗地网,务必一击成功,绝对不能让石天雨有丁点的逃生机会。不然,打虎不死,会反被老虎咬死的。
上官晓曦瞬间按动匣子上面的机关,二十七枚银钉势急力猛的射向石天雨,但是,却全部射在唐野的身上。
唐野瞬间身中二十七枚银钉,全部洞穿唐野的身体,并透过唐野的身体,钉到了对面的墙壁上。可见暴雨梨花针的厉害,确实是见血封喉。
也由此看来,上官晓曦对石天雨已经没有丁点的夫妻之情了。刹那间,唐野浑身是血,凄然的望着上官晓曦,瞳孔急剧放大,身子萎顿而下,跪倒在地上,继而扑倒在地上。
蹲在唐野身后的石天雨哈哈一笑。
几乎同时,上官树侧身双手一扬,四只金环击向安印其夫妇,却又拐弯的到回来,圈向石天雨,击向石天雨,套向石天雨,撞向石天雨。
上官树的神功就在于能运转八只金环,可以通过深厚内力的牵引,让八只大小不一的金环来回的圈动卷动拐动,如此让敌人防不胜防,防无可防,以置敌人于死地。
而这次,上官树很毒辣的连石府的老仆人也不放过,必须杀人灭口,否则传扬出去,对金钱帮的名声很不利。
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安印其夫妇惊叫一声:“哎呀!”瞬间吓得抱头蹲地,无意中竟然躲开了一劫,继而翻翻白眼,扑倒在地上,吓晕过去了。石天雨哈哈大笑,身形一晃,双掌一飘一引,四只金环忽然掉头拐弯,撞向荆籍。
荆籍急忙双足一点,身子腾空而起,穿破屋瓦,飞上了半空,其轻身功夫之玄妙,确实当世没有几个人可以超越荆籍。上官晓曦就地一滚,滚出厅堂,滚到了台阶下,爬起身来,仰仰头,合上眼睛,如此强抑着伤感的泪水。
夫妻缘尽,缘尽,确实缘尽了。
等了五年,盼来的只是一场阴谋,一场屠杀。
利益,一切都是因为利益,可悲的利益。
哦!不对,可悲的是人。
厅堂里,上官树忽然运足全身功力,其四只金环忽然裂开,变成了八只金环,又拐弯,又撞向石天雨,又圈向石天雨,又割向石天雨,又卷向石天雨。
石天雨身形一晃,双掌一飘一引。
那八只金环又拐弯,反而撞向上官树,圈向上官树,击向上官树,割向上官树。
借此机会,石天雨俯身一冲,抓起安印其夫妇,从厅堂的后门飞窜而出,来到了后院里。
但是,后院里,忽然乌云盖顶,天昏地暗,谢至川握着一把铁剑,施展夺命十五剑刺来,犹如天外飞仙一般似的一剑指向石天雨的咽喉。
石天雨面对无数剑尖,虚虚实实,难辨真伪,闪无可闪,避无可避,便朗声说道:“杀我可以,但是,别伤害我家的两个老仆人。他们俩一是年迈,二是无辜的。谢谢了!”
说话之间,实际上已经使用上了“狮子吼功”,将谢至川的剑尖震歪。
石天雨双臂一张,又已经使用“乾坤大挪移”神功的第七层境界,片刻间将谢至川的夺命十五剑的剑势尽数卸掉了。
又将安印其夫妇分别扔到后院的柴堆和草堆上,避免安印其夫妇受到伤害,真是好心肠,在性命极度危险之时,还想着这对老夫妇的安全,真让人感动。
石天雨说罢,又是身形一晃。
谢至川心头一阵悲哀,没想到自己施展可以毁天灭地的夺命十五剑,仍然没有刺中石天雨。
而且,这还是在偷袭的情况下,诶!
又悲哀的心道:难道我的夺命十五剑练错了?招式创造错了吗?没有练到家吗?
怎么回事呀?谢某二十年闭关苦练,二十年来的每一天,都犹如苦行僧一般似的闭关苦练,没有娶妻,没有纳妾,没有生育子女,就连祖传的神剑山庄的所有钱财都被梅仲秋那老贼窃取了,谢某也不闻不问不管,就是为了要练成这致命的夺命十五剑。
结果,却仍然是二十年的辛苦和心血都付之东流了!
诶!
其实不是,而是石天雨的内功太深厚了。
石天雨原本的功力就犹如深海龙渊一般似的,去了玉皇湖两趟,又吸取了花书青和路北雄等人的功力。云龙帮的帮主和长老级的人物是一般人吗?
肯定不是!
否则,云龙帮怎么可以横行西南二十多年呢?
路北雄是一般人吗?
肯定也不是!
否则,花书青和杨嵩等人怎么会力捧路北雄当西南的武林盟主呢?这除了路北雄性格上有弱点,可以方便控制路北雄以外,路北雄肯定也是武功很高,内功很深厚的。
既然是武林盟主,自然要以武力取信,不然,谁会服路北雄呢?而路北雄的穿肠刀和断肠剑,都是举世闻名的武林之中的绝世神功!
只不过是遇上了石天雨,算是路北雄运气不好,被石天雨吸走了功力。
那么,在继续吸取花书青和路北雄等人功力的基础上,石天雨的内功就更加的深不可测了。
这也是石天雨为什么至今还要吸取别人的内功的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要保护好自己。
别人使用“狮子吼功”,可能需要用尽全身功力,需要大吼大叫,而以石天雨现在的内功深厚程度,已经不需要大吼大叫才能使用“狮子吼功”了,不需要靠大嗓门来震歪对方的兵刃。
石天雨只要运足了“龙相明玉天蚕烈焰神照功”,轻轻的说几句话,或是轻轻的吹几口气,便可以震歪敌方的兵刃,再加上石天雨已经配套使用了“乾坤大挪移”神功。
所以,谢至川确实是对他自己也对石天雨产生了误会,以为夺命十五剑还没有练到家,以为夺命十五剑的招式创造错了。其实不是,祖传留下的夺命十三剑是有剑谱的,而第十四剑和第十五剑也是有痕迹可以继续修炼的。
谢至川的夺命十五剑其实已经练到家了,练成功了。
只是因为石天雨的内功太深厚,刚才在厅堂里,便已经使用了“移花接玉”神技,这自然是运足了功力的。所以,此时,谢至川一剑刺过划过扫过之后,并且运足了全身功力,导致天昏地暗,却仍然没有伤着石天雨。
虽然没有伤着石天雨,但是,后院的围墙瞬间被剑气扫塌,原本破烂的石府,也轰然倒塌。
顿时,尘埃飞扬,两人皆是周边迷蒙。
不过,谢至川挥掌拍散周边尘埃,又握剑刺向石天雨,再度运足全身功力,要置石天雨于死地。但是,石天雨却没有动,也没有挥掌拍散迷蒙眼睛的灰尘,而是身子犹如柱子一般似的柱在半空之中。因为石天雨已经练成了一双黄金瞳。
尘埃迷蒙,但是,石天雨的眼睛却是可以透视的。
石天雨现在可以看到周边数十丈远的一切人事物,就连一个人穿着一百件大棉袄也没有用,石天雨仍然可以通过自己的一双黄金瞳,清晰的看到一百件大棉袄裹着里面的身体任何地方。
此时,石天雨仍然运足了“龙相明玉天蚕烈焰神照功”,并且施展“乾坤大挪移”心法的第七层境界,应付在迷蒙之中偷袭而来的康复生和向玉山两人。
康复生和向玉山均是运足了“四照神功”,均是左手银白,右手金黄,均是用尽全力,各自双掌拍向石天雨,前后夹击石天雨,又均是出掌无声,看起来似乎是一点力量也没有的样子,但给人的感觉却是无比沉重,仿佛在推动四座大山,崩砸向石天雨。
但是,石天雨身子凌空没动,仍然柱定在半空之中。
而此时谢至川再度施展夺命十五剑,再度运足全身功力。
这一剑一定要刺死石天雨,砍下石天雨的左手中指,打开石天雨的秘密空间。
骤然间,再次昏天暗地,天地间一片漆黑,加上尘埃迷蒙,即便是套着八只金环又跑到后院来准备再度袭击石天雨的上官树,也不敢冒然而上。
康复生双掌推动两座无形的大山崩在石天雨的背心,石天雨卸劲借力,背部上的衣衫碎裂成一片一片的,在狂风暴雨之中幻化成一只只蝴蝶飞舞一般似的。
但康复生这双掌之力却给石天雨传到了向玉山的身上,轰隆一阵巨响,向玉山反被康复生的功力震的仰天倒跌。而向玉山推来的两座无形的大山也仿佛是崩砸到了康复生的身上一样似的。
顿时,康复生仰天吐血,心肺受损。
这就是“乾坤大挪移”心法之中最高深的功夫。
瞬息之间,石天雨反手一捏,抓着了向玉山背部的“灵台穴”,而石天雨借势转身,一掌按在康复生的胸口上,又一手抓着向玉山,粘着康复生和向玉山,双腿游弋,腾空飘飞。谢至川握剑刺来,要补上这一剑,但是,谢至川的希望再度落空,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石天雨越飞越高,越飞越高,施展“纵意登仙步”,瞬间飞上了三千米,又飞上了五千米高空。
康复生和向玉山在高空气流的影响下,均是浑身衣衫破碎,浑身光秃秃的犹如冬天的枯木一般似的,已经毫无办法反抗,都已经身子发冷,嘴歪鼻斜。
而且,高空空气稀薄,康复生和向玉山已经呼吸非常艰难,睁不开眼睛,更加没有办法说话。
石天雨便使劲的吸取康复生和向玉山这两人深不可测的已经苦练了五十年的“四照神功”,将康复生和向玉山变成两只猴子之后,便用脚踹飞康复生和向玉山,又两把火焰刀削去。康复生和向玉山凌空下坠,瞬间分开数十丈远。
但是,石天雨拍出的这两把巨型火焰刀均是半径超过数丈,速度犹如石天雨修炼成功的“纵意登仙步”一样,皆是超过音速。这是因为石天雨在吸取康复生和向玉山两个人的绝世功力之后,其内功深厚程度更加深不可测了。
“咔嚓!”
康复生和向玉山此时的身子均已经缩成了两只猴子,不是瞬间被腰斩,而是瞬间被两把巨型火焰刀撞击而碎,并瞬间被烧成灰烬,随风飘散。
石天雨随即施展“纵意登仙步”,飞向京都驴市大胡同的大铁屋里,这里,是和恒连锁银号的总店,也是金钱帮的总舵。石天雨飘身而下,扬指连弹,定住了给大铁屋看门的几个彪形大汉,随后跨步而入,一路扬指连弹。
室内的所有人瞬间被定住了身形,合上了眼睛,仿佛睡着了一般。
石天雨走到柜台前,探手伸入窗口,抓起掌柜的身子,从其身上搜出钥匙,打开柜台的铁门。
又转身身形一晃,双掌一飘一移,将大铁屋的两扇极其厚重的大铁门合上,便走进柜台里,抓着掌柜的,点醒掌柜的,施展酷辣点穴法,让掌柜承受万千毒蛇噬咬一般痛苦之后,便让掌柜按动机关。那掌柜乖乖的移动两扇厚重无比的大铁门,领着石天雨进入地下金库。
石天雨便抬起左手中指,将掌柜的飘移到系统空间的碧湖大山里,一条巨蟒窜过来,张嘴就把那掌柜的吞进肚子里去了。接下来,就演变成这里的掌柜“卷款逃跑”的假象了。
石天雨随即将金钱帮这总舵里的数亿吨黄金和数亿吨白银以及数亿吨珠宝全部飘移到系统空间的大金库里,凶狠的给上官树来一个釜底抽薪。
姥姥的,上官父女俩竟然如此之毒的对待石某,枉石某三番四次的放过你们上官树父女俩。
哼!
这回,石某让你们上官父女俩哭晕在茅厕里。
接着,石天雨一路出来,一路扬手连弹,解开里里外外的人的穴道,身形一晃,双掌一飘一引,打开大铁门,遂又解决开了大铁屋外面看大门的几个彪形大汉的穴道,便飘身而起,继续施展“纵意登仙步”,奔走于大明天下的十三个行省的省会城池之中。
将金钱帮在大明天下的十三个行省的省会城池的大分舵大铁屋的数亿吨金银珠宝全部飘移到系统空间大花园的大金库里,让上官家族千年的心血全部毁于一旦,也要让上官树哭都没有眼泪流。
最后一站是成都。
搬完这处大铁屋里面的金山银山之后,石天雨现在到底有多有钱?到底有多富有?
石天雨自己也算不出来,也说不出来。
别说养着诸水龙的两万人马,养着花千朵的几千人马,便是将全球的兵马都养起来,养个一千几百年也不成问题了。
随后,石天雨便走进系统空间03号储物柜里,吓得汪静、诸莉莉、谭若凤、湘湘等等诸位夫人和美妾纷纷惊叫起来。因为石天雨衣衫破烂,此时跟丐帮弟子也没有什么差别。如果说有些差别,就是因为石天雨修炼成功“明玉功”之后,保持了十九岁那年的青春容貌和嫩白皮肤。
石天雨哈哈大笑,又简述了自己再次遭到上官树父女毒害的情况,然后去沐浴更衣。
诸位夫人美妾和张慧、贺兰敏月等人也顾不上羞涩,都来到了石天雨的浴缸前,个个哭着都劝说石天雨别去当涪城知府了,出门务必要带上寒月宝刀,个个都把心石悬到了嗓门上,均是紧张至极。石冰冰、石瑞洋、石嘉涵三个小孩也爬到浴缸里来。
石天雨急忙托起他们,将他们移到浴缸外去。
石天雨哈哈大笑说暂时我就带上慧儿和敏月以及“嘟嘟”和“诗语”吧,暂时也不要佩戴寒月宝刀,以后确实打不过谢至川的夺命十五剑再说。
有慧儿负责我的饮食,有敏月替我收集天地会弟子传递来的消息,有“嘟嘟”和“诗语”的嗅觉替我警戒,没事的。
说罢,起身更衣。
又搂着张慧和贺兰敏月,背着“嘟嘟”和“诗语”,飞出了系统空间,来到了地面上,并施展“纵意登仙步”,从成都飞回涪城。
石天雨从成都回到涪城。
破烂石府已经是一堆废墟。
但是,石天雨在后院的废越里,在柴堆上,在草堆上,找到了安印其夫妇。
谢天谢地,两位老人家还活着,只是浑身灰尘。
石天雨轻轻的拍醒安印其夫妇。
两位老人家搂着石天雨,失声痛哭起来,又把石天雨新换的衣服给弄脏了。
戴玉刚和戴玉田兄弟俩均是守在这里。
前来投奔石天雨的姚潮海也守在这里。
三个人的眼眶均是红红的,早已经哭干了眼泪。
忽然看到石天雨回来,均是惊喜交集,分开安印其夫妇,激动的拥抱石天雨,并且告诉石天雨,王朝已经迫不及待的对外公布了石天雨的死讯。
现在,王朝自己把自己当成了涪城知府,也向成都三司以及朝廷吏部呈报了公文,申请由王朝自己来当涪城知府,来完成石知府未境的大业。
石天雨哈哈大笑起来,和张慧、贺兰敏月一起,都笑出眼泪来了。
戴氏兄弟俩也哈哈的傻笑起来。
石天雨随即笑问姚潮海想不想当涪城府衙的捕头?
姚潮海说想啊!不然,姚某来此干什么呀?
石天雨又含笑说既然想当捕头,那为何还不赶快的去给石某买处好宅子呢?
姚潮海哈哈一笑,随即率领保镖护院走开了。
石天雨遂率领张慧、贺兰敏月、安印其夫妇和戴氏兄弟,以及“嘟嘟”和“诗语”,来到府衙署理公务。这可把王朝吓得跌坐在地上,又满脸通红。
个个捕快和衙役也是瞠目结舌,呆若木鸡。
石天雨没理会他们,也没有解释什么,便用脚撩开王朝,坐到案桌前,提笔批阅公文。
王朝滚爬着起身,红着脸,侍立在案桌旁,一直等到石天雨批阅公文完毕,便像一个小丫鬟一般的给石天雨收拾公文,分发给衙役去将这些公文分别送到成都去,分别送到各个县去,然后又去端茶倒水。
但是,端茶倒水之事,张慧绝对不会让别人插手的。
王朝只好又尴尬的站在一边,连坐也不敢坐了。
此时,姚潮海兴匆匆的来到府衙公堂上,大声嚷嚷说好消息!好消息!金钱帮的和恒连锁银号总店以及十三个大分店的掌柜,全部卷款逃跑了。
这回,金钱帮的损失实在太大了。
所有的和恒连锁银号分号,都发生了挤兑风波。
现在,朝廷都在调动各地的兵马,替各地的和恒连锁银号分号维持秩序呐!
真是太好了,这天下首富,应该轮到家父来当了。
哈哈!
姚潮海终究年轻,又是纨绔子弟,说话没个把门的。
当然,性子也率真,直接就说出想当天下首富的愿望。
“什么?什么什么?”
王朝以及众捕快众衙役均是连声惊叫起来,皆又瞠目结舌的望着姚潮海,姚潮海这才脸红,这才意识到来到了府衙的公堂之上,这才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张慧伸手揪揪石天雨的耳朵。
贺兰敏月伸手捏捏石天雨的下巴,意思此事是不是你这毁花大盗干的?
石天雨含笑的问姚潮海:“我的宅子买好了吗?家具配置好了吗?丫鬟仆人配置好了吗?”
姚潮海连忙躬身说道:“都配置好了,就在府衙附近不远的涪陵客栈旁边的那处大宅子,连保镖护院都给配好了。”
石天雨笑道:“那不是令尊为了方便在涪城做买卖而在此前购置的一处大宅子吗?本官怎么好意思住到那里去呢?”姚潮海急忙躬身说道:“好意思的,没关系的。石大人只是暂时住在那里,咱们姚家知道石大人清廉,所以,也不敢给石大人赠送一套宅子。”
石天雨哈哈大笑起来,被逗乐了。
众公差人员也哈哈大笑起来。
石天雨笑罢,便宣布任命姚潮海为府衙总捕头,可以从姚府里挑选些忠诚可靠的保镖护院过来当捕快,务须尽快将涪城的捕快队伍发展到三百人,并随即给姚潮海签发任命书。
姚潮海乐得屁颠屁颠的应令而去。
王朝连屁也不敢放,公布石天雨死讯之事,确实做的太心急,太过份了,此时还怕石天雨找他算账呐!
但是,石天雨也没有骂王朝,仍然装傻,当作不知道这回事,并吩咐戴氏兄弟俩和安印其夫妇从此住到姚府里,遂又以回姚府看看为名,吩咐王朝署理好日常公务,宣称下午开始本官会巡视各县,便和张慧、贺兰敏月等人走开了。
成都。
布司府。
吕源接报石天雨被人暗算谋杀的公文,惊骇的问按察司马致富和高迎强:“这怎么可能呢?是谁在造谣呀?绝无可能。以石天雨的武功,谁能暗算得了他呀?”
马致富顿时瞠目结舌。
高迎强呆若木鸡。
接着,吕源又问田路风和袁伟清:“丐帮一万四千多人被石天雨斩杀了。大乘教余孽三万多人被石天雨斩杀了。田捕头,袁千户,你们一个人能杀的过来吗?任你们砍头,你们能砍的过来吗?以你们的武力,三万人站着不动,让你们来砍,你们算算一天能砍多少人的头颅?算啊!”
遂抓起涪城府衙报来的公文,扔到炭炉里烧掉了,又怒骂道:“这个王朝,真没素养,枉他在国子监待了十几年,真像是没念过书似的。姥姥的,没查清楚什么事,竟然也敢毛遂自荐当涪城知府,真他姥姥的不是东西!”
田路风低垂着头,不敢吭声。
袁伟清冷汗直冒,双腿发抖。
吕源又对田路风喝道:“田捕头,你不是川中第一名捕吗?去,马上将此事查清楚,别给本司丢脸。石天雨在涪城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朝野关注,他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本司如何向朝廷交差呀?你们还有颜面活着吗?你们还好意思活着吗?涪城到成都的那条大马路怎么办?你们出钱来修吗?涪城的两座千岁祠怎么办?你们来建吗?”
“诺!”
田路风闻言,头低的都快垂到腰间了,闻言之后,急急躬身应令而去,拉着袁伟清跑开了。
马致富和高迎强心里也都明白,吕源明里质问田路风,其实是在骂他们俩,皆是红着脸,抱拳拱手,躬身告辞而去。
此时,戴坤兴高采烈的走进来,哈哈大笑说是谢至川、康复生、向玉山、上官树、荆籍他们这几个,武力够强悍了吧?石天雨这回还会不死吗?哈哈!如果谢至川几个如此布局都杀不了石天雨,戴某的脑袋砍下来给亲家当葫芦踢。
又瘦又是须发毛都是雪白的向来香此时已经笑的见牙不见眼了。吕源却斩钉截铁的说道:“不可能,如果石天雨死了,吕某就把自己的脑袋砍下来给你当板凳坐。哼!”
向来香的笑容顿时就僵了。
望向戴坤时,发现戴坤已经呆若木鸡,傻了一般似的。
吕源又说道:“亲家,你派人去云南一趟吧,我家生儿和你们家意儿,已经走了一个多月了,快两个月了,生死不明。这叫什么事呀?去去去,别来烦老子。”
戴坤和向来香两人吓得赶紧转身而去。
现在的吕源巴不得石天雨长命百岁呐!
没有了石天雨垫背,吕某的官运还能亨通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