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6章 鞭笞

五轮山上的一棵棵挺拔的大树像是一个个忠诚的哨兵站在山上瞭望着远方。

一阵阵微风吹过,树叶被吹的沙沙作响。

夜晚的五轮山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五轮山下的清雅居宽敞的停车场中,已经停满了豪车。

一辆看起来灰扑扑不起眼的小车驶到门口,两个保安露出嘲讽的神色。

有些人在有钱人家里工作,时间久了,见得有钱人多了,就认为自已也变成了有钱人。

他们会瞧不起本来同阶级的穷人,甚至是从内心的厌恶那些穷人。

认为他们不配跟自已站在一起,就连跟自已说话都是一种羞辱。

清雅居的两个保安现在就是这种心态,这辆车看起来也就值个几万块钱,在他们看来,停车场中任何一辆车的车轱辘都比这辆车要贵。

车里坐着什么人,竟然还有胆量把这辆烂车开到这里来。

所以看到车停下后,其中一个保安拿着电棍摇头晃脑的从岗亭中下来走到了车前。

可是还没等他开口,车窗缓缓落下,开车的竟然是自已的大老板韩忠明。

“快,开门!”

保安赶忙回头喊道,因为紧张声音都有些变形。

另一个保安脸色一变,一按钥匙,电动门缓缓打开。

韩忠明升上车窗驶进了清雅居。

“我他妈的......吓死我了!”

保安心有余悸的说道。

“谁在车里啊吓成这样?”

另一个保安好奇的问道。

“咱们大老板。”

保安咽了口唾沫有些害怕的说道。

“刚才我走路的样子不是很嚣张吧。”

保安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另一个保安有些同情的看着他说道:“不是很嚣张,是十分嚣张。”

..............

夜慢慢凉了,仿佛月亮的清辉把白天的炎热都消磨殆尽。

韩忠明和苗颖走在清雅居的小路上。

“老板看起来很不高兴。”

韩忠明开口说道。

苗颖阴沉着脸说道:“我知道。”

“听说孔祥明被带走了。”

“他会不会......”

后面的话韩忠明没有再说下去。

“不会,带走的五个人只有孔祥明知道我们的事,但是他是聪明人不可能出卖我,艾先丰那个蠢货自以为手里握着我的一些把柄,可他不知道那些把柄根本就是故意给他看的。”

苗颖淡定的说道。

“为什么。”

韩忠明不解的问道。

“水至清则无鱼。”

苗颖说完,两人刚好走到小别墅的门口。

此时别墅的一楼灯火通明,二楼却漆黑一片。

苗颖抬头看向二楼,眼神有些恐惧,仿佛那片漆黑的地方藏着噬人的猛兽。

“不敢让老板多等。”

韩忠明淡淡的说道。

苗颖扭头看了韩忠明一眼,厌恶的说道:“马上你的女人就要去伺候别人了,你心里是不是很爽。”

韩忠明嘴角抽搐了一下,面无表情的说道:“别胡说,我是有老婆的人,被她知道会吃醋的。”

苗颖轻蔑的一笑道:“韩忠明,你这辈子都是当龟公的命!”

说完昂首走进了别墅。

韩忠明站在原地,看着苗颖一步步走到一楼的楼梯旁边,缓缓朝二楼走去,依旧面无表情。

直到苗颖的身影消失在楼梯上,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已的情绪,看似悠闲的转身,一屁股坐在台阶上。

眼角流下了一滴泪。

不一会二楼响起了苗颖的惨叫声,韩忠明仿佛没有听到一样,就这么静静地坐在那里,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

也不知道是泪水模糊了双眼还是疲劳的缘故,天空中皎洁的月儿慢慢变成了苗颖的面容。

这个面容好年轻啊,像是苗颖十年前刚考公通过时候的模样,脸上还有些许稚嫩。

那时候我们的感情还很好,整天待在一起也不会腻。

韩忠明就如同雕塑般看着天空的月亮,耳旁传来苗颖阵阵的惨叫,惨叫声最后却慢慢变成了低沉的叫声,如同魔咒般不停地钻进韩忠明的耳朵里。

他知道现在身后别墅二楼的窗户肯定是开着的,苗颖就趴在窗户上,而自已的老板就在苗颖的身后............

韩忠明此时有一种想要毁灭世界的冲动,攥紧的双手却又无力的松开。

他不能也不敢,他没有毁灭世界的力量,甚至就连此时回头的勇气都没有。

苗颖说的对啊,自已就他妈的是一个龟公,把自已女人卖了的龟公!

半小时后,苗颖一瘸一拐的走出了别墅,来时穿的那件雪白的连衣裙上,有一块块湿痕。

那头乌黑的秀发被汗水打湿,紧紧的贴在脸上,双颊微微泛红,好像刚刚做过剧烈运动。

韩忠明看着苗颖胳膊上的几道红痕,在白嫩的胳膊映衬下,显得那么扎眼。

“回去涂点药吧。”

韩忠明平静的说道。

苗颖一瘸一拐的走下台阶,来到韩忠明面前低声说道:“老娘刚才叫的是不是很欢快。”

韩忠明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如同木头人一般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苗颖身体前倾,把头凑向韩忠明耳边。

韩忠明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

“呵呵,是害怕还是嫌我脏?”

苗颖讥讽的问道。

韩忠明依旧没有回答。

“你知道啊,每次你在楼下我就特别兴奋,也更容易满足,当初你可是从来都没有满足过我。”

“韩忠明你可真不是个男人。”

苗颖脸上充满了恶毒的表情。

韩忠明目送着苗颖一瘸一拐的离开,低声自语道:“我不是男人,难道你就是女人了?”

“你现在只是一头被欲望,被权力控制的母兽!”

抬头看去,二楼的依旧漆黑一片。

韩忠明抬脚走进别墅径直走上了二楼。

“老板。”

韩忠明恭敬的叫道。

“别以为你跟苗颖在三门县做的事能瞒过我,真以为我不知道吗?”

威严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不过韩忠明脑海中浮现的画面却是一个四十多岁,小腹上的皮肉松弛的中年人赤身祼体的躺在沙发上的形象。

“对不起老板,我也是被那个女人逼得没办法。”

“是她告诉我您点头的,可以从里面捞一些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