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苏木便动身赶回阳治,吕义舟要过几天才能走,不过他已经告诉过苏木不要来送自已。
等到苏木回到阳治后已经差不多中午,知道他要回来的方伟已经早早的在办公室候着,等到苏木进门一边给他倒水,一边汇报着工作。
苏木耐着性子听完后说道:“安排一下,明天去春风纺织厂和机械厂看看,最后再去颐养家园,这韩省长要来了,咱们可得把准备工作做好。”
方伟点点头道:“那是去市中区的还是武都区或者海沧区。”
春风纺织厂虽然落魄了,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除了市中区的总部外,分别在武都区和海沧区各有一个厂子,不过都是半死不活吃救济的状态。
“就在市中区吧,纺织厂的问题对阳治来说是老生常谈了,省里的领导也不是不知道情况,咱们这位韩省长来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苏木冷笑着说道。
通过昨天跟赵怀民他们交谈后苏木便知道,人家三股力量联合在一起准备拿赵系开刀,吕义舟调走是第一步,下一步就轮到自已了。
苏木没想到这么快自已也要卷入政治斗争中,原本他以为在赵怀民的庇护下这种事离自已还远。
方伟神情严肃的点点头道:“书记您放心,我一定让这两家单位拿出最真实的面貌来迎检。”
苏木笑了笑没说话。
可能吗?
根本不可能,现在做什么事不是藏着掖着,稍微出点成绩,一百万的利润就敢吹成一个亿。
与之恰恰相反的是,亏损数千万的资金,也能轻描淡写的把账做的干干净净,,让数千万变成数百万更甚至数万。
这些钱都是囯家的,都是纳税人的,有时候苏木都想不明白问题出在了哪里,一个企业负债上千亿,高管却拿着每年上亿的年薪,坐豪车住别墅,把国有企业、集体企业让某些人瓜分到个人腰包,这就是所谓的富裕了?
每当有人提出医疗教育免费的时候,总有些人腆着脸出来放屁说什么国家困难,国家没钱,我们要学会自力更生,我们要撸起袖子加油干。
可他妈现在只要揪出一个贪官都是上亿元的贪,一个戏子只是偷税就好几个亿,而一个老农民的收入仅仅够温饱,等到老了干不动了,想要涨点社保,提高一些报销比例,有些官员还会大放厥词的说他们是农闹。
那些贪官、买办、资本家、戏子、骗子的收入都是按亿为单位计算的,现在的华国好像表面一片歌舞升平,官员们都是报喜不报忧,都在尽力的盖盖子,可盖子
苏木根本不相信这两个厂的领导会说实话,苏木看到的,只是他们想让苏木看到的,至于盖子
“哦,对了,苏主任今天已经上班了,您是不是见一见她。”
方伟看着苏木有些阴沉的脸换了个话题问道。
苏木心中一动犹豫了一下道:“算了,现在是上班时间,等会下了班我请她吃个饭给她接风。”
方伟笑着点点头,不再说话,有些话烂在肚子里就行了,领导信任你让你办了一些事,不是你恃宠而骄的理由。
“那书记晚上去我公寓里坐坐吧,我这搬过来您还没给我温锅呢,我正好叫上苏主任大家一起吃个饭不就行了。”
方伟接着说道,把苏绮彤安排跟自已住对门还是苏木特地要求的,当初给自已选房子的时候苏木就特别上心,特地选了两个对门没人住的楼层,等到方伟见到苏绮彤的时候才明白过来,这是英雄难过美人关了。
本身到了苏木这个级别,如果不是发生了特别的大事,没人会揪着这种事不放,虽然说苏木已经订了婚甚至准备结婚,但现在还是单身不是,这种你情我愿的事很难成为他这个级别中的把柄。
苏木赞许的看了方伟一眼笑着说道:“好,等会你通知苏主任吧,再去餐厅给我打份午饭吧,不想过去吃了。”
方伟点点头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苏木手指无意识的敲在桌子上,现在他的心里远没有表面看起来这么轻松,韩卿鸣这次下来无疑是给孙云舟站台的,也是在向毕胜利释放信号。
他这个准备上任的常务副省长是听话的,前几天常委会上自已的发言已经被有心人整理成文件放到了毕胜利的办公桌上,苏木相信韩卿鸣肯定也收到了那份文件。
所以韩卿鸣这次来就是来找茬的,为孙云舟更是为了毕胜利。
还有为了自已的外甥和妹夫,毕竟上次春芽住院可是因为自已打了他的外甥,不仅让韩卿鸣颜面尽失,他的妹夫更是被送进去踩缝纫机,尽管是因为他妹夫自身不正的原因,但苏木以已度人,若是自已碰到这种事肯定会把自已给恨上。
所以这次苏木必须做好万全准备,哪怕阳治的问题一大堆,自已解决不了,也要把这些问题了解才行。
正在他思索的时候,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了几下,苏木看了看墙上的表,不知不觉自已竟然枯坐了半个多小时,现在已经十二点多,想必是方伟给自已带饭回来了。
“老方直接进来吧。”
苏木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自已靠在老板椅的椅背上,用力的搓了搓脸让自已看起来精神了不少后才开口说道。
门被轻轻推开。
白色尖头高跟鞋踏进了办公室,落地时清脆的声音让苏木抬起头看了一眼。
“绮彤。”
苏木诧异的说道。
来人竟然不是方伟,而是苏绮彤,她手中提着保温盒,就这么静静地站在办公室门口,脸上洋溢着一抹温柔的笑容,宛如春日里盛开的桃花般娇艳动人。那对水汪汪的桃花眼,犹如深邃的湖泊,泛着迷人的光泽,仿佛能够洞悉苏木内心的每一丝波澜,又似闪烁的星辰,熠熠生辉,让人不由自主地沉醉其中无法自拔。此刻,这双美丽的眼睛正含情脉脉地凝视着苏木,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要诉说,但又不知从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