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闭昏沉的角落,蓝泽希像是被世界遗忘的弃儿,短短的五天时间就已经让他身心俱疲。
禁闭室门打开的瞬间,他以为是厉梓年对他的宣判,却不想是那一抹朝思暮想的倩影。
黯淡无光的眼眸霎时迸发出炽热,身子微微颤抖,试图抬起沉重的手臂却反反复复,
只能先急切地开口,
“我在,老婆我在...”
听到这像是尘封已久的声音,梦娇不由愣了愣,放下了准备开灯的手,
空气中那浅薄的雪松香让她心安,可是看到他这样折磨自己又觉得鼻头发酸。
短暂适应黑暗后小跑着扑进他怀里,抱着他腰肢的瞬间就察觉到他身子有些空荡。
“老公,我好想你。”
听到她嗓音里的委屈,蓝泽希心都要碎了。
紧紧地抱着她,抱得那样用力,仿佛要把她嵌入自己的身体,
就好像,生怕一松手她就会如幻影般消失不见似的。
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流,眼眶发酸到疼痛,他也止不住的哽咽出声,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都怪我无能没有保护好你,真的对不起。”
一滴滴的眼泪砸落,很快梦娇的肩头便有了湿意,
声音在发抖,语气中的自责像是给他自己上了一把无形的枷锁,沉重到他喘不上气。
梦娇更加用力的回抱他,顺便用手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
“没有对不起,老公,是我没有提前告诉你我机甲师的身份,
你看,我现在不是安然无恙的吗?我只是,太想你了。
别这样了好吗?我好担心你。”
其实蓝泽希心里知道这些道理,可他就是越不过心里那道坎儿,
又或者,是他故意困着自己,不愿走过去。
抱着梦娇哭得泣不成声,在她的安慰下更是觉得无地自容,
努力让自己的嗓音恢复往日的磁性,蓝泽希一遍遍用声音呼唤来确认她的存在,
“老婆”
“恩。”梦娇应。
“老婆”
“我在。”
不管蓝泽希喊多少次,梦娇都不厌其烦地回应,
长达十分钟的一说一答过后,终于被暂时安抚好的蓝泽希这才给自己又戳了两管修复和营养剂,
担心梦娇经历虫洞身体会不舒服,缓缓松开拥抱便准备带她去隔壁休息。
淡薄的雪松香因为机体的恢复霎时变得浓郁,争先恐后朝梦娇的后颈和鼻尖冲去。
从深处涌出的燥热,已经强行自己经历过三次发情期都没能得到安抚的梦娇,
在他怀中像只小猫一样粘人又委屈的开口,
“老公,亲亲好不好?”
头一次见已经过了的重新审核
浓郁的柠檬香席卷全身,甚至完全超越之前自己信息素的浓度,
蓝泽希恍然回神,曾经信息素强烈需要中和的人是自己,
可如今,好像变成了他的娇娇。
单手托着抱起人走向了门外,接触光亮的一瞬间让他不适应的闭了闭眼,
一切,就好像是在做梦。
他无声的勾唇,低头吻的愈发用力,莫名觉得自己残破的身子都恢复了几分生机。
是啊,他在犹豫什么,
他的身,他的心,早就已经认定这一个人。
OK,我继续一句一句试
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耳朵因为发热也开始嗡鸣不止,
简单的拥抱和亲吻,已经无法填满心中欲望的沟壑。
梦娇觉得自己就像一只渴水的鱼,每一个毛孔都叫嚣着渴望。
眼里蓄积薄雾,喉咙不断溢出像是邀请的呻吟,
蓝泽希几乎是扶着墙飞速洗战斗澡,期间快速向厉梓年确认了自己受损的身子可以对她进行安抚。
他怕,怕自己不能再拥有她......
绒制的窗帘缓缓降落,狭小的休息室里满是浓烈的柠檬和雪松味道纠缠,
洁白细腻的肌肤在灯光下像是透明,
失而复得的蓝泽希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
得不到安抚,梦娇眼泪一滴一滴的砸落,
来自心灵深处的空虚,削弱着她的意志,
破罐子破摔的闭上眼睛,双腿主动圈上他劲瘦的窄腰。
心脏紧贴着心脏...
她的微弱回应,提醒着他,她同样对自己的渴望。
...
不知不觉蓝泽希好像感觉自己的后颈也在发热。
抖着手将承受不住的小丫头双臂重新圈回自己脖颈,
“老婆,我,我好像也提前了。”
......
梦娇那幽怨的小眼神被理解为催促。
......
信息素席卷的刹那,灼热也霎时来袭......
自责,心疼,欢喜,满足......
那些曾经未能宣之于口的感情,全部通过信息素在梦娇的脑中轰然爆发,
厚重如岩浆,浓烈而深沉......
......
梦娇睁大眼,呻吟断在了喉咙处......
溺水之人被水再次灌入,挤走了肺部最后一丝空气。
恢复了一些理智的蓝泽希颤抖着手绕过她的细腰,
即便知道是她的主动容纳,却还是害怕她会为此离开他,
抚摸着她,眼泪一滴滴的滑落,
“老婆,我爱你,我好爱你。”
梦娇心尖颤动,正欲回复,却见他再次埋在她肩头,
一遍遍的说着好爱她。
他执着的重复,似乎根本不需要她的回应,
就好像是在说他什么都不需要做,
只要她在,他就会一直爱她......
世人皆扼腕明月照沟渠,
殊不知,沟渠里也有渴望冲破淤泥的青莲...
向她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