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锅,虾锅,这些可自成一派,吃完鱼和虾,最后加入高汤涮菜就可以。
白绍听得都惊了,还能这样?
那是不是炖个鸡汤,也能当锅底?
得咧,他又想弄鱼锅店和虾锅店了。
“咱一步一步来,先把这个火锅店弄起来,等以后有人效仿了,咱再推出其他的。”
苏晚晚说完,总结了一句,白绍直点头。
本来担心肉类菜品太少,现在问题解决了,白绍也是高兴,陪着吃了好一会儿的饭。
吃完饭,沈渊便决定带着孩子们出去转一圈就回了,白绍正好有事先离开,交待了掌柜的,以后他们来吃饭都记在他的账上。
一家四口刚出了门,从隔壁房间走出来两个人,其中一个他们认识,正是粮商刘钱。
他对着黑衣人点头哈腰的,很是恭敬。
黑衣人正好走到了苏晚晚他们这边的门口,只露了一个侧脸。
沈渊见状,瞬间也扭了头,看向了苏晚晚。
黑衣人似乎感受到了什么,竟是扭头看了过来。
沈渊稳住心神,又拍了拍小云毅的肩膀。
“走喽,爹带你们去逛逛。”
他根本不看那黑衣人一眼,表情和气息都很自然。
黑衣人眉头微皱,刚刚他明显感受到了一丝的不同寻常,这男人刚才似乎断了一拍的呼吸。
可是再看,却又感觉不到什么,这分明就是温馨和谐的一家四口。
刘钱也看到了沈渊,不过他的目光落在了苏晚晚身上,很快又转移开来。
他没有出声打招呼,只是对着沈渊点了点头,立马又追上那黑衣人。
“您慢走,这边。”
态度毕恭毕敬,护着那黑衣人往楼梯那边走去。
沈渊也不看他们,轻轻揽着苏晚晚的腰身,另一只手牵住了小玥儿。
“娘亲,爹爹,我们走吧,我要去街上逛。”
小玥儿眨巴着大眼睛不明所以。
苏晚晚虽然狐疑,也是聪明地没有多问,一手挽着沈渊的胳膊,一手牵住了小云毅。
“走吧,夫君。”
等他们下了楼,早已经不见了刘钱和黑衣人的踪影。
当着孩子的面,苏晚晚也没多问,但是她感觉到沈渊应该是认识那个黑衣人。
黑衣人的侧脸刚才她看到了,是个三十岁左右男人的脸,应该是很普通的大众脸,但是那浑身的气势透着肃杀和冰冷,不像是普通人,更不像是生意人。
不是生意人,那刘钱一脸巴结讨好的模样,会是谁呢?
沈渊也没多说,他面色平静,好像刚刚什么都没发生,领着孩子们和妻子先去了附近的首饰店。
给媳妇和女儿都买了几样首饰,尤其是小玥儿,这个年纪也是很爱美了,以前不想露富,可是现在村里都知道他家有钱了,也不用藏着掖着。
小玥儿喜欢极了,两个蝴蝶样式的银色发饰戴在两个团子上,栩栩如生。
苏晚晚不喜欢戴首饰,还是被这男人硬是给买了两套。
接着又到成衣店,一人买了两身秋天的衣服,苏晚晚注意到这里已经开始做冬衣了。
这个时代的棉花特别贵,毕竟只有北疆那边盛产棉花,运送到这里也是很贵的,一般百姓都买不起,甚至很多人家就一套棉花衣服,谁出门谁穿的。
棉花被更是贵,大多数农户都是用柳絮、稻草、芦花等填充做被子。
农民还是太苦了。
其实他们这里也是能种棉花的,但是棉花毕竟不是吃的,在这个吃都吃不饱的年代,有那精力种棉花,还不如种粮食。
今年是迟了,等明年四月份,苏晚晚准备再种一些棉花。
现在大柳树村的人不必再为粮食发愁,腾出一小片地方种些棉花想来也都是愿意的。
苏晚晚这么想着,一出门不小心一下子被一个人给撞到。
幸好沈渊眼疾手快拉了她一把,这才站稳。
撞了她的是一个穿着破烂的女人,道歉都没道歉,慌慌张张地抱着一个包袱往前面跑。
但是刚才撞上的那一刻,苏晚晚眼尖地看到了那个人的脸。
是赵圆圆!
赵圆圆明显也看到了她,头都不敢抬,慌忙逃窜。
沈渊正要追上去,苏晚晚立马阻止了他。
“是赵圆圆,甭管她。”
话音刚落,后面就传来两个声音。
“站住,你个贱人,给老娘站住!”
“娘,快抓上她,死贱人,把银子都偷走了!”
.....
是贺春兰母子二人!
贺二柱还是一瘸一拐的,但是跑的倒是挺快。
老太太在前面,一边骂一边跑,根本没注意到沈渊等人。
就这么呼啸而过,虎虎生风。
母子二人倒是穿的人模狗样的,至少比在村里穿的好,看起来到县城这是赚到钱了。
不过再想到刚才慌张逃窜的赵圆圆,那一身的粗布麻衣,看来赵圆圆没有得到她想要的生活啊。
肯定不少挨打。
沈渊看到是他们,只觉得晦气。
贺二柱瘸着腿跑了过来,他气喘吁吁,不过却是看到了沈渊他们。
他也跑不动了,干脆停下来大口喘气。
“哟,是你们啊。”
他还打了个招呼,从这招呼中苏晚晚竟是听到了一丝的得意。
也不知道这贺二柱得意个什么劲儿。
是感觉自己现在穿的好了,很得意吗?
沈渊斜了他一眼,一个字都不想给他,直接挽着媳妇和孩子,从他身边走过。
这种人,他多看一眼,都觉得是对眼睛的亵渎。
两大两小都懒得搭理贺二柱,看都不再多看一眼。
贺二柱转头,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咬了咬唇,直接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呸!再发达也是农夫,我现在可是生意人,当初瞧不起我,把我赶出村,等着瞧,我迟早要混出个人样给你们瞧瞧。”
贺二柱弹了弹身上这身衣服,这可是上好的布料,早知道到县城这么容易赚钱,他早来了,指不定早就是员外爷了呢。
“吐什么吐,你个死瘸子,敢在这里吐口水,来人,让他把地面给我擦干净!”
成衣店掌柜正好看到贺二柱在他家门口吐,恶心的不行。
在他这地面上,还有人敢这样,这就是对他的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