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首也得走？”
“是。”
沐灵山点点头。
“三大源流不同寻常，佛首参与仪式将极大增加成功率。”
“光尊可有说具体需要多少？目前时间还有，不如再多找几人？”
净琉璃这样建议着，虽说灵佛心也是佛门一大宝物，但此物第一次出现时就跟波旬绑定成了魔佛最标志性的宝物之一。
波旬降世后不久，就因其极端的灭佛理念和行事作风被判为佛门异端，又因其身心魂不死不灭，玉菩提只能联合众僧将其封印，此后佛门在这个过程中反反复复。
要论真正了解此物的人，恐怕只有波旬自己了。
“十佛及传灯上师都愿意出手，再加上身为三大源流之一的佛首，足够了。”
“之前光尊一直在试探灵佛心的状态，灵佛心只要一受刺激就会影响到波旬三体，阎达跟迷达应该是因为这个才提出拿霁姑娘交换的事。”
简而言之，就是心脏老是一突一突的实在太难受，对面也快忍不了了。
“有传灯上师的……或许可以。”
静如禅是跟净琉璃同辈的高僧，是从前在梵宇专门传授佛法的经师，够了。
“总之，佛首一路小心。”
“……所以日期可能还要往后推？”
听完帝如来也要去天佛原乡加入“渡化”仪式，楚留香心中对这个计划的难度评估更上一层楼，帝如来当初那一场开宗明卷，是他第一次见到的大场面战斗。
那样的壮观奇景，再加上帝如来的“佛首”之称及庄严法相，对方在楚留香的心中一直有个很高的评价。
“佛首只有一人，速度会比起其他人都快，最终人数也基本定下了，不会拖太久。”
三余无梦生一如既往的给自己泡好茶，你不能指望柳清缘会干多少活。
“唉，好友不在，连个泡茶的人都没有啊。”
“三余，你这说法就好像好友他不是好友，而是个茶童。”
“那九点你来？”
“……还是三余鱻生泡茶手艺好啊。”
“那个，两位先生……”
虚竹弱弱举手，三弟段誉早回家不知多久了，之前倒是有寄信来了，说是受到了什么打击，好像是大理皇室内部有什么隐情，涉及到段誉跟自己父亲的什么矛盾，信里也没写清楚，看样子打击确实不清。
大哥萧峰跟着一页书练掌法去了，这俩人越聊越投机，感觉一页书再教教这人都能多搓几个飞龙特效出来，而本身就不是多会聊天的虚竹一个人混在这里，显得都有点不自在了。
本身虚竹是要跟着几位医者学医的，但那可是“学医”啊，根本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学出东西，虚竹前期的进步神速靠的是他那远超其他人的数百年内功，等他临近门槛时作用就不大了。
而且些问题他已经好奇很久了，那就是大家经常说的佛宗三大源流，三大源流三大源流的，出身少林寺的虚竹对这说法已经好奇很久了。
这个概念以虚竹在少林寺学习的知识中是没有这个说法的，算是佛界与这里的佛门最大的区别之一。
啊，当然。排名第一的区别始终是各位佛者们的打扮和颜值，这个真是太独特了，往人群里一站就能第一眼认出来，谁是本土僧人谁是佛界先天，一目了然。
但这个三大源流，大家只说谁是三大源流之一，却没有说三大源流到底是指什么，具体是什么意思，眼看帝如来也要离开了，虚竹觉得自己不能再等，今天必须得问出来。
“请问佛界大师们一直说的佛宗三大源流到底是何说法？我们这里……起码少林寺中经典里，我没听说过三大源流。”
“……”
闻言，三余无梦生与柳清缘对视一眼，并没有说话，就在虚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的时候，三余无梦生放下茶杯，然后开口。
“差点忘了，与三大源流相关的人和物都随着佛界的开辟一起被带离凡世，我们与诸位的三教都已发展成两种不同的形式。”
“不过，三大源流之说其实没有多么复杂的东西在里面，这其实就是佛教三宝的另一种象征而已。”
一想到三大源流和佛教三宝，柳清缘就想起天佛尊这位超级逆天但又不出现的神奇人物，然后就又想到其他布袋戏作品里更炸裂的天佛尊设定。
天佛尊在原剧里就是个背景板，要不他把其他布袋戏里的设定拉出来用？但是感觉这样的话，好像有点太吓人了，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承受的住。
“佛法僧？”
要说佛教三宝，那虚竹可不困了。
“对。”
三余无梦生笑着点点头。
“我们所说的三大源流，分别对应了佛教三宝。分别是佛尊天佛尊，代表第一宝“佛”，意为佛者超人；佛首帝如来，代表第二宝“法”，意为不独于人；佛皇玉织翔，代表第三宝“僧”，意为僧者本人。这么说，几位大概就懂了。”
“原来如此。”
原来是佛教三宝的一种象征定义，说开之后确实就比较容易理解了，佛首与佛皇他们都见过了，就还剩第一位的天佛尊……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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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进一步的理解，虚竹发现了些许不知算是细节还是亮点的东西，这些佛界先天身上总是带着不少极具指向性的象征，以往的经验告诉他，这种情况最好赶紧说出来。
“请问那位佛尊……”
先不说这位天佛尊怎么怎么样，三宝所象征的意义不同，是佛教的教法和证法的核心。
而佛宝，即指圆证佛道的本师释迦牟尼佛，也泛指尽虚空、遍法界、十方三世一切诸佛，意义非同凡响，既然天佛尊能代表这一宝，还是“佛者超人”，那不就是说……
“天佛尊便是佛界之主，佛剑大师就是那位的弟子，只是佛尊已经很久都没有露面了，不知是闭关还是在外游历。”
其实说实话，柳清缘感觉这位在剧里的设定分明就是真的成佛走了，都能直接赦免别人杀生罪了，请问这个逼格还有往上升的空间吗？还有往上升的必要吗？
“若是你们真的有人想了解天佛尊，最好的方法就是去问佛剑大师。”
“……算了算了。”
虽然佛剑分说没跟他们动过手，在自己人面前也算脾气好，但这位身上的压迫感属实太强了，而且就算他们跟佛剑分说没有接触，也时常能看到对方提着佛碟追杀剑子仙迹的英姿，不怎么敢接触。
其实仔细想想，三教顶峰里大家最佩服的就是剑子仙迹了，这位道长是真的很神奇，疏楼龙宿和佛剑分说明明是两个性格完全不同的朋友，他却都能无差别的把人惹毛，堪称精准打击。
他们在日常里见到的三先天，有一半时间的都是以下几个画面，疏楼龙宿追着剑子仙迹打，佛剑分说追着剑子仙迹打，剑子仙迹和疏楼龙宿一起被佛剑分说追着打。
三位，你们这样真的不累吗？隔壁三足天虽然也热闹，但也不是这么个画风，只能说三先天这三位是真的“群英荟萃”。
于是一听想要详细信息的话需要去找佛剑分说问，他们立马就怂了。没别的意思，就是真的只是单纯怕佛碟而已。
“不能问圣虔者吗？”
胡铁花想起一个人，问菩提和佛剑分说不是同门师兄弟吗，那问那位翩翩公子模样的圣虔者不就行了。
“圣虔者成为佛剑的师弟时，天佛尊就已经很少出现了，他基本上是由自己的两个师兄以及传灯上师带大的，恐怕对此了解也不深。”
也就是说，想了解天佛尊，就真的只能找佛剑分说了。
“聊佛剑分说？那来问吾不就行了！”
一个白色的脑袋从窗户外面伸进来，不等其他人说什么，然后就见突然出现的这位两手一上一下扶着窗沿，紧接着一个矫健的翻身翻进了屋子。
对方这套动作非常的顺滑，直接一气呵成，脑后白色的高马尾和紫白色的衣袖在空中划出一个完美的弧度，作为经常不走门的着名代表人物陆小凤对此打了个满分。
“这位是……”
如此活泼的行事风格，要是他们看着对方身上的佛珠佛串，再加上已经适应了不少人的神奇画风，还真想不到这也是位佛门人士。
“哦对了，除了楚留香，几位都还不认识吾，上次还没见着你们就被罪佛拉走了。吾是风僧白云剑，隶属大乘灵云寺，几位唤吾风僧或者白云剑都可以。”
不等对方问出口，风僧白云剑就抢先一步开口，把自己给介绍完了。
“顺带一提，吾跟佛剑分说可是好朋友，想了解什么，问吾就行啦。”
说完，风僧白云剑抬手一撩耳边垂发，配合身后窗外吹进来的微风，可以说是潇洒非常。
但即便如此，也无法让人忽略他刚刚是翻窗户进来的事实。
“风僧大师……”
“哦，九点先生请说。”
“这里是二楼。”
“对啊，所以吾走的窗户嘛。”
“……”
所以你刚刚为什么会从二楼的窗户外探头，而且还是斜着的，难道说你在进来之前都在扒着二楼的墙吗？
“与其说是佛剑分说，虚竹子先生主要是想了解天佛尊。”
看虚竹那样子，心中对天佛尊应该已经有了一番自己的猜测，这个人物本身的设定和故事就比较少，随便提几句就行了。
“佛尊啊，吾也只是见过几面而已，毕竟以前吾跟佛剑是竞争的关系，最后佛碟选了佛剑分说，吾往后就没再见过佛尊了。”
若聊佛剑分说，风僧白云剑那是张口就能来，但要是涉及其他，那就没多少话题可聊了。
“……竞争？”
胡铁花有些狐疑的打量着风僧白云剑，不是他对对方有什么意见，而是风僧白云剑一登场这个性格，还有这个形象，看起来跟佛剑分说不像是一个赛道的啊。
要论性格和外貌，他觉得一页书和佛剑分说看起来才像是走一个路子，在所行领域上会出现交叉和竞争的人。
风僧白云剑：虽然但是，他们俩凑一起那叫拆迁办。
“吾虽然是带发修行的俗家弟子……”
“啊？你们原来有带发修行和不带发修行的说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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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们一个个的发型都那么自由个性，他们还以为佛界里面是不管这个呢。
“哎呀别打岔，影响观影体验。”
“……观影？”
这位风僧大师在说什么东西？
楚留香：没事，习惯就好。
“但吾在曾经的西佛国中也有个天才的名号，然后就被当时的长辈们压着去跟佛剑分说争佛碟的归属权，对了，当时他还不是佛剑分说呢。”
“是的，佛剑分说之号，正是天佛尊赠予的。”
三余无梦生继续喝茶，挺好，风僧白云剑一来就不需要他们两个说话了。
“当年圣器佛碟从天空而落，正好落在那时的中原和西佛国的交界处，剑柄朝西、剑身朝东……对啊，佛碟都剑身朝东指着佛剑了，干嘛还要吾去争，佛碟这不是早就定好了。”
谈起从前之事，风僧白云剑又在回忆中发现了一些小细节，在摸着下巴嘟囔了一句“我就说佛剑佛碟绝配嘛，命中注定！”之后清清嗓子，又把话题掰了回来。
“细节就不用说了，反正最后佛剑赢了，天佛尊将此诛邪利器赠与给胜利的弟子，代表他拥有了在佛界中斩罪断业之权利，赦免杀生无罪，并赐法号——佛剑分说。”
“等一下，您刚刚说，'赦免'？”
“对啊。”
一个佛修，赦免另一个佛修杀生无罪？这怎么可能，又不是君赦免臣，还是佛者杀生这种触及到功德罪业的东西，到底何种身份和地位，才能赦免一个人灵魂上的罪业？
这位天佛尊，真的还在“修行者”这一归类里吗？纵观各种民间神话故事，能赦免罪业的，可不是什么普通神仙。
啊，对了。天佛尊代表的，正是佛教中的第一宝，“佛”。
“他们经常这样突然发呆吗？”
风僧白云剑看着莫名凝固住的几人，他刚刚有说什么很难理解的句子吗？怎么突然都僵住了。
“确实经常这样。”
毕竟隔一段时间三观就要碎一次，也是挺辛苦的，但是没办法，柳清缘也是打工人啊。
“之前风僧大师为何会在二楼窗外？”
你别真的是心血来潮爬墙玩吧还是说跟楚留香这个侠盗待久了给带歪了？不管怎么样，下次麻烦选个端庄点的出场方式。
“吾在对面看到这里的屋顶上有个人影，就好奇上来看看，正好听到你们在聊佛剑，就直接进来了。”
“屋顶？”
“估计是猴精吧，这家伙就喜欢往房顶上兜风。”
听到风僧白云剑的描述，陆小凤回过神，并第一时间想到了自己的损友司空摘星，这位盗仙估计是又犯瘾了，跑屋顶兜风去了。
至于形貌能不能对上号？司空摘星是易容高手，隔一段时间就换个模样，男女老少都能来，外表这种东西根本不能用来当做辨认司空摘星的条件。
“最好还是少这么干，先天里不乏脾气暴躁或者眼疾手快的，他这样很容易被误伤打下来。”
“好，我之后告诉猴精……三余鱻生呢？”
这一走神的功夫，怎么三余无梦生又不见了，这群人走路都不带声的吗？
“他突然想起一件事，就直接去处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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