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禅,我在你心中一点位置也没有。”袁帅摆出垂头丧气的无奈,不理解小禅为什么这样对待自己。
“袁帅,你想些什么呀?我是你女朋友,怎么没有位置?只是现在工厂事情的确太多了。”阮香禅解释,可是语气已经近乎愤怒。
“口口声声工厂,工厂,我算什么?”此时的袁帅就像受伤的孩子,委屈极了。
“好了,去找徐叔,他会安排好的,晚上见。”阮香禅看了一下前继母给的电子表。
时候不早了。
扭头要走的时候,在袁帅的脸上狠狠地亲热。
“这还差不多。”袁帅似乎获得了满足,找到了来深城的第一个快感。
“徐叔,徐叔,他一个糟老头子,有什么好的?”袁帅在阮香禅的背影渐远处嚷嚷。
经过前台,小月主动打招呼:“袁先生您好,原来您是阮总的男朋友,认识您很高兴。”
出于礼节,小月完全是看在阮总的面子上,补了一个见面礼。
此刻的小月脸红扑扑地,肯定是被两人激情的画面羞红的。
她比阮香禅还小一岁,高中毕业,没有上大学。
湖东人。
小月长的秀气,小脸,五官娟秀,那高高的鼻梁给小脸蛋加分不少。
是个标准的美人胚子。
湖西美女不少。
袁帅见过的认识的也很多。
不过小月浑身上下散发着纯粹干净的味道。
让人看了第一眼就想看第二眼。
袁帅刚走进来,还没有注意。
这一次,小月说话,才勾住了他的视线。
一禅陶瓷的员工也这么与众不同。
他瞟了一眼小月,有那么一瞬间,觉得比阮香禅还要美。
那甜甜的笑容,少了阮香禅生活里的好强。
对,好强。
袁帅想到了最合适的词语,用在阮香禅身上,一点也不为过,尤其现在。
“你叫什么名字?我们认识一下。”袁帅的荷尔蒙明显飙升,但从眼神冒出来的五彩光就知道,被小月诱惑了。
倒不是小月诱惑他,只是单纯地自发行为。
“小月。”甜甜的声音,好听。
听着,就像人刚刚吃了一串三月的樱桃,无比鲜美。
“那以后就叫我袁哥吧,一看我就比你大。”
袁帅自大的保护欲膨胀,只不过他那双眯眯眼,越看越色。
“好吧,袁哥。”小月更加羞涩了。
一个陌生男人当哥,要不是天上掉馅饼,就是另有企图。
小月太单纯,没有想到这个份上,就是小女生情窦未开,羞花闭月,见到帅哥不好意思。
“小月,交换微信,以后哥方便联系你。”袁帅又近了一步。
脑袋里到底想干什么?他大概也是糊涂的。
美貌很多时候会让人变得瞬间弱智。
小月没有反对,爽快地给了自己的微信号。
她的脑子到底想干什么?估计也没弄明白。
添加微信而已,见怪不怪。
袁帅朝小月抛去了一个媚眼,打了一个响指,又做了一个鬼脸。
就去找徐远贵。
阮香禅去了石膏厂,老板姓高,在车间忙碌。
“高老板。”阮香禅打招呼,态度中肯,不卑不亢。
高老板手上拿着一个石膏模型,看样子正在研究,没有搭理。
“高老板,你好。”阮香禅又叫了一次,声音也加高。
不可能听不到了。
对方专心致志地忙着手工活,在模型上吐沫黄色的液体,眼睛盯着地面上。
看样子,就不打算理会阮香禅,故意让对方难堪。
阮香禅打听到的消息是,高老板和梁总是朋友。
所以这一次质量不合格,她认为其中有阴谋。
对方故意摆出这副态度,就是恶心自己的。
要合作,就得接受质量不稳定,责任不在高老板身上。
将全部责任推给了阮香禅。
石膏供应给一禅陶瓷,客户是阮香禅。
如今的次序颠倒,上帝成了臣民,高老板是爷。
阮香禅了解高老板,欺软怕硬。
“既然你不在乎我这个客人,也不尊重客人,很抱歉,从今天开始订单全部取消。”阮香禅绝不手软。
来之前,她已经打听了另外一家石膏厂,虽然没有合作。
但是对方很有意愿。
就差一步,见面签合约。
高老板就彻底凉了。
“阮总,我是家里出事了,心情不好,和你没有关系,质量有问题,我改。”
不愧是梁总的朋友。
还是那一套,人前人后两面派,都成老剧情了。
“那你给个方案,怎么改法?”阮香禅退后一步,没有逼。
高老板放下手中的活,一副狗腿子样儿,靠近阮香禅,那语气180度大转弯。
“纯度100,不添加伪劣材料,保质保量。”
“谁教你的?你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什么?”阮香禅就知道是梁总背后指使,导致这次质量出问题。
“没,没有。”
“梁总这个人,江湖上信誉怎么样?”阮香禅转移到了梁总身上,故意探口风。
高老板那双贼眼,转动的老快,片刻也不带思考,兴致勃勃地道:“大好人,好兄弟。”
“江湖上传言此人不守信用,你可当心败了你的生意。”阮香禅挺直腰杆,双眼看着高总,观察对方的脸色变化。
提起梁总,对方就来劲儿的。
经阮香禅轻描淡写几句后,高总汗颜,急忙之中掩饰自己的尴尬和两面派的嘴脸。
“对,你说的没错,做兄弟都是好几年前的事情,这个人现在人品真的很差。”
高老板的这番话,被阮香禅口袋里的录音笔录下来了。
她心里暗笑,狐狸尾巴露出来了,不装了。
“其实他也有好的地方,他是个好人。”阮香禅又变了花样。
“是,他是个好人。”阮香禅说什么,高老板就迎合什么。
“继续合作没问题,质量不能出半点差错,还有劝你离梁总远一点,会害了你。”
阮香禅扯到梁总头上,高老板肯定心知肚明,肯定心虚,也不方便狡辩。
“这,不会影响我们的生意,我保证。”高老板打死都不会做这样的事情,断绝兄弟关系,不可能。
“会影响,你想清楚,告辞。”阮香禅知道激将成功。
就不想这两个人精搅合在一起,对一禅陶瓷十分不利。
干脆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将两个狐狸给打散。
才合乎市场,合乎将来的发展。
“阮总,既然来了,一起吃个饭再走吧!”高老板挽留,诚意满满。
“保住你的饭碗,我会全力,但是砸了我的饭碗,就不好办。”阮香禅头也不回,坐上新买的奥迪车就走了。
留下额头冒汗的高老板,虚惊一场,像得了一场大病。
知道对手不好惹。
开车的路上,阮香禅拨通了一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