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走,你要给我出口气。”阮香禅拉住冯警官的胳膊,不让对方离开。
“阮总,你放开。”包律师呵斥。
看到包律师就要发火了。
无奈,阮香禅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冯警官的背影消失在执法大厅的拐弯处。
包律师始终保持冷静,他不慌不忙地说道:“员工尸检没有他杀异常,这是第一。员工有没有被威胁跳楼的成分?这是第二。虽然工厂提供了充足的证据证明就是自杀,排除其它可能性,但是如果有人出来证明第三种可能性,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第三种可能性?你的意思是被人威胁自杀的?”
“或者自杀带有目的性,很难说,只是审判前的结果没有发现第三种存在。”
“目的性?有人为了目的宁愿自己跳楼?”阮香禅做梦也想不到。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什么事情都会发生,冯警官说的很清楚,如果能够提供证据,就能翻案,顾总才有能救。”
“清楚了。”阮香禅算是开悟了。
可是上哪儿找证据?
她已经离开了正阳,那是一点线索也没有。
不过,她的脑子转动的很快,想到了一个人。
和包律师告别,在阮香禅的盛情邀请下,包律师也成为了阮香禅公司的一名律师顾问。
嘟嘟
阮香禅的手机响铃。
她已经换了一个华为新款。
以前的那个老手机信号不好,屏幕起了花纹,看不清字。
“子慧?你还好吗?”是同学向子慧打来的。
“小禅,我告诉你,不好了。”
“什么事情?你慢点讲,别急。”
“你想都想不到,天呀!”
“快点告诉我,到底怎么了?”阮香禅本来不急,被子慧的喘息带急了节奏。
“袁帅去找你了。”
“他来深城找我?”阮香禅有一次愕然,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不是说了,现在不是时候吗?
电话中讲的好好的。
“人家不是太想你了,爱情的力量太强大了。”向子慧在电话里一半支持一半反对的暗喻。
“他怎么能这么莽撞?没有经过我的允许就跑过来?工作也不要了吗?”阮香禅反应过来,就自然有了数落。
“我劝他,劝不住,人家的心思全都在你的身上,你不是开公司了吗?让我帮你吧?”向子慧解释。
“帮我?不要添乱就好了?”
“不说了,我要上班了。”向子慧听上去不想在插手下去,就屏蔽了二人的谈话。
袁帅?你跑来深城干什么?
这么大的事情也不商量一下。
阮香禅对于袁帅这种突然袭击不是很舒服。
虽然还在热恋当中。
自己整天忙的焦头烂额,工厂一大堆事情要处理,要说息身的地方也没有一个。
他从小没有吃过苦,受过累,来这种地方干什么?
本来想主动给袁帅打个电话,想一想,电话也不愿意打了。
车间里有序的忙碌,徐叔虽然当上了车间主任,在阮香禅的心中,她还是没有改口。
始终以徐叔称呼。
他正在忙碌地指导员工正确灌浆。
阮香禅看见了旁边的小刘,就停住了脚步。
走到徐叔身边,轻声道:“徐叔,你过来一下。”
两个人在偏僻没有人的角落站稳,徐叔问道:“阮总什么事情?”
“徐叔,你我之间什么时候有了隔阂?”
“没有呀,关系没变,还是和以前一样。”
“以后还是叫小禅,我这心里踏实。”
“行,叔听你的,小禅我刚好有件事情和你讲。”
“叔,我也正好找您,您先说吧!”
“是这样的,我打听过小刘,他就是不肯说,然后我就问了,那你说刘安卓到底是不是自杀?他也不回答。”
“还有这么一回事?是不是有隐情?”
“我猜测就在这里,怀疑。”徐叔轻声点头,说出了和阮香禅一样的想法。
“我看慢慢来,不能打草惊蛇,以防他闭口不谈,我们也彻底没有线索,先拉好关系等时间吧!”阮香禅认为这件事,不能强迫对方,时间一长,嘴巴很容易松动。
反正顾总已经入狱了,事实已经到了这一步。
只能想更好的办法处理,确保万无一失,不能出一点差错。
“那我先和他搞好关系,机会成熟了再问吧!”
阮香禅点点头。
虽然是块石头,但也有水滴石穿的时候。
既然有了这条线索,就要顺藤摸瓜。
正阳工厂内,陈经理的办公室。
陈经理收拾好办公桌,问刚刚进门的弟弟:“陈凯,戚总答应见面了?”
“那是,人家可是很给你的面子,你是谁呀?正阳的老板娘。”
“什么老板娘?”
“哦,对,不是老板娘,你就是老板,陈总。”
“别花言巧语,走吧。”
“姐,车都准备好了,这是去呀,我已经准备好了礼物。”
两姐弟走出办公室。
陈凯打开宝马车的后尾箱,里面装满了茅台。
“怎么样?满意吗?姐。”
“弟弟做事姐姐肯定放心。”陈经理看也没有看陈凯一眼,就进了副驾驶。
陈凯关上后尾箱,一个箭步跃上去,关上了姐姐的车门,就像太监伺候皇上,脸上堆满笑容。
“你说,这梁总突然加30个点,他真的不怕我们不和他合作?他到底是怎么想的?”陈经理坐在车上,脑子不闲着。
“姐,梁总是个商人,人家要赚钱,无可厚非。”
“对了,让你打听的情况如何?”陈经理追问。
陈凯其实根本没有问,梁总那边和他的私人利益挂钩,他是不会傻到这个地步的。
“问了,人家坚决不同意,还说我从不站在他的立场,总靠你这一边。”
“他怎么能这样说话呢?”陈经理又生气了,扶了扶镜框,一脸不耐烦。
“是呀,我也觉得不应该,但是我们没有和戚总谈成前,还是稳住先。”陈凯出主意,让他姐姐先冷静下来。
“这个不用你提醒,我肯定懂。”陈经理白了陈凯一眼,重重地叹气。
“姐,别着急,有我呢?不怕。”
“姐怕过什么?还有,你的那个女朋友谈的怎么样了?不介绍给我认识?”
“吹了。”陈凯脸色突变,阴沉。
“吹了?怎么回事?”陈经理的语气,就像是老母亲的口吻。
“合不拢,三观不一致,思想不合一。”陈凯没有轻描淡写,看得出分手对他来讲是一种伤害。
“你们相处了三年了?才发现三观不一致?臭小子,你到底想什么?”
“怎么了姐?我又哪里错了?你怎么老是婆婆妈妈,和老妈一个德行?”陈凯听不进去姐姐的牢骚。
分手本来就是痛苦的。
现在就像被架在油锅里煎炸,浑身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