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离开正阳的第一个订单利润35000元

“我不回去,我要为顾总讨公道。”阮香禅在大厅里吼叫,差点和警察干起来了。

“吵架解决不了问题,这里是执法机关,我们都是按法律办事。”冯警官还在耐心地解释。

“我不听,我就要讨公道。”阮香禅软硬不吃,在公安局大吼大叫。

“你要想为顾总讨公道,去请个专业的律师吧!”冯警官给了一线生机,提供了解决办法。

律师?

她立马就想到了包律师。

在电话通讯录开始查阅。

刚准备给包律师打电话。

嘟嘟

电话响了。

一个陌生的号码。

奇怪?长长一串?

看上去是从国外打来的?

阮香禅愣了半天,眼看电话就要自动断了。

他按了接听键:“你好,我是禅。”

阮香禅是用英语说的。

“禅,我是本,我打顾总的手机关机,一直联系不上,又找杜娟,她说顾总出事了,还说你被炒鱿鱼了,这到底怎么回事?天呀?快告诉我。”

阮香禅回想起办公室发生的龌龊,对她的狠心,一群人的狼狈为奸,冷冷地说出了两个字:“阴谋。”

“什么阴谋?我要知道。”西班牙客户本很吃惊,他在电话那头,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

“我和顾总都被冤枉了。”阮香禅想说的很多,只能说心酸的那一段。

“说详细一点,我要全部都了解。”本急不可待。

阮香禅就把自己被赶出办公室,刚刚去派出所打听顾总消息,有人自杀的事情全盘托出。

“天,这是反天了?吃了豹子胆?我的订单还在正阳呢?不要吓唬我?”本一下子就被吓坏了。

他是一个商人,不希望自己的利益受到任何损失。

“你只能继续和他们合作,希望你好运。”阮香禅送给本的祝福,不带有好的期待。

可是为客人着想,这只能是最好的办法了。

“禅,告诉你,你该怎么办?我的意思是在哪里工作?”本很关心。

“去找另外一家陶瓷公司。”阮香禅下定决心,还要入这个行业。

“我这里有一些陶瓷艺术品,需要手工做的,开发的新产品新客户,要不你来给我做吧!”

“艺术品?我不会。”

“你很聪明,很快就学会的,而且你懂陶瓷,交给你放心,利润相当高,不过质量要求严格。”

“是全瓷绘画还是贴花?”阮香禅问到了专业问题。

“全瓷绘画,变色,这种质量正阳已经做不了,我需要的是高质量,我对你有信心,试试吧!”

本发来了诚恳的邀请。

虽然阮香禅对全瓷艺术品不太懂,但是对全瓷还是懂的,变色也难不到她了。

“我给你1000个俄罗斯全瓷套娃订单,交期两个月。”本再次抛来了橄榄枝。

“可是,可是我没有烧窑部,你知道产品需要高温的?”阮香禅说出自己的难处。

其它问题都好解决,供应商渠道多少也了解一些,就是1400度的窑部,成本是个大数字。

“这个好解决,我介绍一个陶瓷厂给你,做好的产品去他们那里烧,等你有钱了,可以安装一个小窑,费用就不是大问题。”

本的主意基本解决了阮香禅的困惑。

思来想去,已经没有任何棘手的问题。

不接下这个订单,就太对不起本了。

再说,到手的钱不赚,那是傻子了。

阮香禅最终接受了本的订单计划。

本也承诺第二天会转定金,订单详情,让阮香禅提供银行账号,还有注册一个新的邮箱。

本的电话,就像绝望中的希望。

她本想处理好顾总的事情后,就去找工作的。

本在电话中也算了一笔账。

1000个套娃,人民币100元一个,40的毛利润,也就是4万元的毛收入。

阮香禅也算了。

扣掉买泥土,釉色,绘画的成本,到手最少三万五千元。

天,这已经半年的工资了。

难道这就是上天给予的机会吗?

阮香禅决定先干起来。

不辜负客人的期望,下一步怎么办?

她没有想那么多。

阮香禅告别了冯警官,声称还要再来。

就离开了公安局。

她要去买一台电脑,这是当务之急。

为了节约钱,她在二手市场买了一台笔记本电脑,1000元。

抱着笔记本就回家注册了邮箱。

不出所料,收到了本发来的订单以及详细的生产工序。

要做的第一步就是去购买全瓷泥土,配桨比例她要亲眼过目。

附近陶瓷工厂很多,供应商自然也很多。

有大的,也有小的。

这对于阮香禅并不熟悉。

采购这一块,一直是陈凯在做。

她根本没有机会插手。

找供应商,一时间成了难题。

几天下来,连续找了好几家,都嫌弃订单太小,不接,就是接下来,费用已经超出了成本。

做不成。

阮香禅走在回去出租屋的路上,一路沉闷。

第一次接到客人的订单,要独立完成。

自己好比一个小型工厂,从源头一直到出货,全部工序只有一个人。

这算不算创业?

阮香禅不敢肯定。

但是接踵而至的现实困难就摆在眼前。

没有泥浆,就做不了。

阮香禅真正体会了万事开头难这个道理。

她给包律师的留言也回复了。

包律师答应和阮香禅第二天就见面,具体见面再聊。

她没精打采地踢着路上的小石子,毫无精神地走着。

在狭小的巷子里,迎面走来一个人,又瘦又矮,但脚下生风,有力。

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近。

就在阮香禅抬头的刹那,发现了熟悉的感觉。

“徐叔,终于见到你了?”阮香禅郁闷的心情,就像打开了一道裂痕,那里有一束光进来。

几日不见徐叔,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明显头顶多了一些白发,脸上的皱纹也增多。

他的手上推着一个拉杆箱,看上去心情不愉快。

徐远贵并没有搭讪。

“徐叔,发生什么事情了?”阮香禅预感不妙,紧张提到了喉咙。

徐远贵拖着行李箱,眼睛看向前方,看上去充满杀气,可又无助。

他仍然没有吱声。

阮香禅只好跟在身后,小碎步跟着徐叔的大踏步,也不敢说话。

到了金小燕的出租屋,阮香禅开门,坐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