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遇然。
这三个字仿佛一锤重击,撞得景澈脑袋都嗡嗡的响。
骤然,情欲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冷水尽数熄灭。
哪怕身体是火热甚至剪映的,可景澈却觉得他的心脏就好像破烂的风箱,四面八方都有无数冷风灌入,冷得他整个人都发颤,脸色都一瞬间褪去了血色。
“姜见月,我是景澈……”男人低下头,无比艰难地说出这句话。
可在药物的刺激下理智尽失的少女哪里还能听清他在说什么。
像是沙漠中的旅人找到了唯一的水源,少女的双手环上了他的脖子,呼吸打在景澈的脖颈和下巴上,如夏日那将空气都蒸得扭曲的热浪。
“江遇然,难受,我好难受……好热,真的好热……”
眼看着姜见月这时候已经完全不清醒了,景澈尽管心里难受,可还是知道现在这个情况下,她的身体情况最要紧。
“姜见月,你再忍忍,我马上带你去找医生。”
话音一落,景澈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裹在她的身上,又抽了旁边一条干净的毛巾披在她的头上,确保别人不会看见她现在这个样子,这才将她一把横抱起来。
只是,怀中的少女显然已经忍耐到了极限。景澈不过走了几步,就感觉她在他的怀中不安分地动着,呼吸间的热气烧得他的胸口都烫得厉害。
他甚至能感觉自己靠近心脏的,那一处作为哺乳动物哺育生命的地方,都如石子一般坚硬。
更别说那另一个本就因为瘾症而很难消隐的地方。
不过是短短的一小段路程到车上,景澈就能感觉到他后背出的那一身汗,让身上那件白色衬衫都湿透了粘在身上。
人一上车,坐在驾驶座上的方秘就立刻启动车子的发动机,同时又升起车厢内的挡板,放大自己的音量去问后面的人:
“景总,我们现在是去哪里?”
“去附近最近的医院,让人在门口等——哈、”
话说到一半,景澈猝不及防地倒吸了一口凉气,好似突然被强光照射到了的猫科动物般,瞳孔都跟着猛地放大。
痛意和爽意几乎是同时传向了大脑,让他的头皮都一瞬间好似舒展开了一样。
胸前纯白的布料此时已经有些透明。
石子被受不了情欲的痛苦的小兽,用尖锐的牙齿狠狠地咬了下去,每一根牵扯到的神经,都像是炸开了般。
可偏偏始作俑者还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一边小声地啜泣着,一边用牙齿不知疲倦地研磨着。
“难受,我是不是要死了,好难受……”
怀中的少女又在不安分地动着,合拢着的膝盖也忍不住上下摩擦着,似乎想要找个舒服的方式来缓解自己的痛苦。
景澈无比清楚这样的动作意味着什么。
因为早在他进入到浴室时,他便已经看到了少女穿着的那条蓝色牛仔裤有哪里不对劲。
他怎么会注意不到吗?
怎么会注意不到,明明裤子大腿的位置,牛仔裤都是干燥的,可偏偏在那上面——
即便现在少女被他那件西装外套裹着,他什么也看不清,但景澈还是仅凭记忆,就能联想到外套下,会是什么样的一副光景。
他很突然地就生起了两个念头。
一个念头是他蓄谋已久,但是从来不敢妄想,只能按压在心里的。
“我记得路翼威萃前面那个商业区我有几套洋房,抄小路开过去。”
另一个念头,是他方才才起的,是让人知道了,会被人狠狠地“tui”一口,骂变态神经病的。
这件西装。
他要裱起来。
*
“江遇然,你什么意思?”
羌晋同样下了车,越野车车门被他狠狠一甩,他站在门旁,手中拿着根他一直放在车里有备无患的铁棍。
主要是今天只是想着过来逗逗姜见月,羌晋也没想着特地带枪出来。
只是,他没想到的事情……
对方想到了。
不过一眼,羌晋就注意到了对面那人腰间别着的东西是什么。他忍不住摩挲了一下手中的金属,太阳穴上的青筋也一鼓一鼓地跳着。
羌晋冷笑了一声,又道:
“你们江家做那种见不得光的生意,做到我头上来了吗?”
“你做的那些事就见得了光吗羌晋?”
看着面前这个粗俗而又凶悍的野蛮人,江遇然就恨不得撕了他这张脸。
接到姜见月电话的时候,他甚至都以为自己听岔了。
她被下药了?给她下药的人,还是羌晋?
他一时不知道是下药离谱,还是做出这种下三滥的事情的人,是那个在部队里当煞神完了,又出来当雇佣兵头子的野蛮彪形大汉离谱。
到这时候了,江遇然也一时管理不住自己培养过年,甚至还在Y国又进一步修炼(表演)的绅士礼仪,忍不住飙了一口脏话:
“给人女孩子下药,羌晋,你他妈的真有脸干出这种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