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是知道的,我想想。”
凤眠语调透着几分漫不经心,配上她那慵懒又散漫的语气,听着当真是让人觉得很欠揍。
殷铖有些想笑,他朝着下方说话的那人看去,果然见那人的脸色已经铁青了。
“没想起来。”凤眠的声音就这样轻飘飘地落下。
下一秒,殷铖就察觉到凤眠的视线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他是谁?”凤眠问。
殷铖实在是没有忍住笑出声来。
“你们两个,放肆!!!”
下方说话的那人实在是忍无可忍,他周身灵力凝聚,随即就朝着凤眠冲来!
凤眠眉毛轻轻一挑,眼瞧着不过眨眼间的功夫,那人就已经冲到了凤眠的眼前,在他即将触碰到凤眠的那一瞬间,一道强劲的灵力忽然出现在凤眠的面前,硬生生地挡下了那人的攻击。
“嗡——”
两道灵力相撞,发出清晰的嗡鸣声。
下一秒,一道人影直接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宫墙上,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
凤眠唇角笑意深了几分。
“阿眠不躲,这是认定了我会出手帮你?”盛临渊稍稍弯腰,眸光淡淡地落在凤眠的脸上,他嗓音也寡淡,听不出什么情绪。
赫连玦看了盛临渊一眼。
他现在觉得盛临渊好像是那个有病的。
明明能够出手帮凤眠小姐他自己开心得不行,竟然还装出一副没什么情绪的样子。
他这不是没病是什么?
凤眠抬眸,眸光带着几分笑意看向盛临渊,她嗓音也含着一丝丝的笑意,她说,“我并不是那人的对手,就算是出手了,也打不过的。”
盛临渊面无表情地盯着凤眠看了几秒钟的时间,无奈地轻笑一声。
罢了。
他在的时候,她想怎么样都是可以的。
他很清楚她的修为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实力,单单论灵力修为,她的确不是在场的大多数人的对手,甚至可以说,在场的每一个人的灵力修为都是比她高的,可是加上精神力的话,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凤眠唇角也跟着挑了一下。
站在二人身后的赫连玦见到这一幕,简直就是没眼看。
这叫什么?
这叫什么?
情人眼里出西施是吗?
要是换个人过来,看见盛临渊刚才那表情,指不定就吓得一句话都不敢说了,这凤眠小姐也真是的,竟然还能对着盛临渊笑出来?
这怎么不一巴掌抽过去啊?
赫连玦在心里狠狠地腹诽着,就在这个时候,下方忽然传来一阵躁动。
“刚刚是什么声音?”
“我刚才怎么睡着了?”
“我好像也睡着了!刚才被一声很大的声响给吵醒的!”
“不、不对,我们来参加订婚宴,怎么可能全部都睡着?”
“主位上坐着的人是谁?!”
不知道有谁终于喊了一句,在
在看着上方主位上坐着的那些人不是东辰帝国皇室的人和丹霞宗宗主之后,他们忍不住拍案而起,看向凤眠他们的眼神里面也充满了杀气!
“咳咳……”
就在这个时候,一声虚弱的咳嗽声传来,“他们、他们一定在我们吃的东西里面都下了药,不然、不然的话,我们这么多人,不可能全部、全部都睡过去。”
这声音将他们的注意力全部都给吸引了过去。
在看清楚说话的人是谁的时候,他们心头狠狠一惊。
“臣明长老?”有人惊讶道,“您这是怎么了?”
臣明长老可是惊世庄的首席长老,怎么……怎么把自己搞得如此狼狈?
臣明长老捂着胸口站起来,他阴骘的眸光朝着主位上看去,虚弱的嗓音也掩盖不住他语气里的森冷:“他们在东宫殿下和瑶瑶的订婚宴上做手脚,究竟是为了什么,我想诸位应该也清楚。”
臣明长老话音落下,在场的所有人脸色皆是一变。
对!
钥匙!
东辰帝国的皇上和皇后不见了,墨修齐和薄之瑶也不在这里,最主要的是丹霞宗宗主也是没了踪迹!
要知道,他们这一趟过来,为的就是东辰帝国皇室手上那一把钥匙!
一把即将开启的府邸的钥匙!
为了能够得到进入府邸的名额和机会,他们来到这里,手上自然是带了不少的好东西的,可是现在呢?
府邸的钥匙他们还没有见到,皇室的人和丹霞宗的人倒是先不见了!
如果找不到皇室和丹霞宗的人,他们这一趟岂不是白来了?
不。
不仅是白来了。
还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臣明长老看着在场的人脸上都染上了愤怒,而后跟着,他冷声道:“本长老不知道你们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更不知道你们是何来历,不过你们既然能够当着我们这么多人的面动这些手脚,想必也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
“但是——”臣明长老顿了一下,“那是你们趁我们睡着之后用的阴损手段,我们这么些人联手,你们未必是我们的对手!”
“识相一点,就赶紧告诉我们皇室和丹霞宗的人在哪里!”
“……”
其余的人虽然什么都没有说,可是从他们脸上的表情来看,他们想说的话和臣明长老是一样的,亦或者是说,他们想说的话,臣明长老就已经替他们给说完了。
“告诉你们皇室和丹霞宗的人在哪里倒也不是不可以。”凤眠轻轻笑了一声,她漫不经心的开口,散漫的语气和淡漠的眸光,看上去并没有把下方那群人给放在眼里,“不过,在这之前,我想知道皇室和丹霞宗的人,和你们做了什么样的交易,能够让你们这么替他们卖命,这么听他们的话,甚至在他们都已经不见了之后,还想着能够把他们给找回来。”
“……”
“……”
“……”
凤眠嗓音寡淡,语气也是淡淡的,可是这话她说出来,就莫名透着一股淡淡嘲讽。
臣明长老听着凤眠这话,脸色微微变了变,不过想着刚刚和他灵力相撞的那一股恐怖的灵力,他到底没有发作,冷声道:“告诉你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