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带着重骑兵在莫军队伍里来回穿梭着,得益于重骑兵那强劲的力量,原本连成一片的莫族士兵很快就被分成了不同的小队。
分割、包围、吞噬孙伽的人和羽的重骑兵配合的很好。
重骑兵在莫族的队伍里穿插着,步兵紧跟在重骑兵之后蚕食着双方的对抗前线仿佛消失了一样。
或许是因为重骑兵太凶悍,或许是因为突如其来的援军让莫族士兵们遭受了巨大的打击面对东关军的进攻,莫军节节败退。
在东关军如潮水般汹涌的进攻下,莫军再度往莫族营地内退去。
不过与其说莫军是后退,倒不如说他们是崩溃了:
“来了!来了快跑!!!”“啊啊啊啊啊!!!!”“快跑啊!!!”“啊”
各种奇怪的喊声自空气中响起。从转身逃跑,到丢掉武器;莫军终于还是溃不成军了。
“杀!!!!!”
铺天盖地的喊杀声在夜空中回荡着;清冷的月光洒在将士们溅满鲜血的铁甲上,让他们看起来愈发可怖。
东关军一直杀到莫族军营腹地之后才停止进攻。没有把莫军赶尽杀绝,只是为了防止他们狗急跳墙。
毕竟,穷寇莫追。
陆衡之和申徒启、况肆裕会合之后没多久,就在居族军营边缘遇到了重整旗鼓的居族士兵。
身披铠甲、手持长矛、排列整齐,此时的居族士兵瞧上去当真有军人的样子了。
长矛重重地在地上戳了一下,居族士兵们发出了气势十足地吼声:“哈!!”
猛地勒住身下正在疾驰的战马,申徒启问陆衡之道:“将军,怎么办?”
“杀过去!”陆衡之拉开长弓,坚定地答道。
为了方便骑射,陆衡之和申徒启都没有带枪、矛这种长兵器。
除了况肆裕那一百余骑拿的是枪,剩下七百多精骑,用的全都是弓。
虽然对面的居族士兵少说也有千余人,但陆衡之却十分肯定他们拦不下自己。
在冲向居族军阵时射出第一波箭雨之后,陆衡之对况肆裕喊道:“况肆裕带着你枪骑打头阵!”
“是!”况肆裕答道,没有丝毫犹豫地带着骑兵冲到了最前面。
陆衡之一把摸出三支箭搭在弓上,拉开弓弦喊道:“放箭!!”
话音未落,漫天的箭雨再次朝着居族军队袭去。
在吃过第一波箭雨的亏之后,居族将军猛地大吼道:“盾兵列阵!!!”
许是训练的太少,举着半人多高盾牌的士兵们行动十分笨拙。还没等他们将盾牌摆到合适的位置,羽箭已经先一步抵达了目的地。
“唰唰唰”数不清的羽箭穿破空气,和居族士兵来了个亲密接触。
能被冠以精骑称呼的部队,箭术自然不会差。
哪怕与居族士兵离得并不算近,经那七百多精骑手中射出的箭矢,还是能正中敌人要害。
两波箭雨之后,居族前方的士兵已经倒下了一大片。几乎是第二波居族士兵倒下的瞬间,况肆裕率兵冲进了居族的行阵之间。
“杀!!!!!”
震天的吼声自况肆裕身旁响起,凡是枪骑兵所到之处,必定有鲜血喷出。
“射!!!”一声令下,繁密的星空再次被箭矢遮蔽。
为了避免误伤自己人,这一次的箭雨飞得比之前更高。
像是不会发光的流星划过天际,密集的箭矢以极快地速度从天的一边降落到了另一边。
“咻咻咻”箭矢毫不留情地穿透居族士兵的铠甲,钻进他们的血肉之中。
“救命!!!救”“咦呀呀呀呀呀”“啊!!啊!啊啊啊!!!”“哕yuě!”
不久前还干净非常的土地上骤然变得血雨腥风。
纵然已经见过几次打仗时惨烈场面的居族士兵们,此时还是受不住这剧烈的刺激,尖叫、呕吐了起来。
从几个人逃跑,到大批大批的士兵开始逃跑,居族的士兵们只用了不到半分钟的时间。
不等况肆裕等人彻底冲到居族军队的行列中,后方的居族将士们已经乱成了一团。
有人嚎叫着逃跑,有人一边呕着一边逃跑,有人直接被吓到大小便失禁瘫软在了地上。
像是一戳就破的纸老虎,井井有条、气势十足的居族军队仿佛从未存在过
估摸着陆衡之的箭矢快要耗尽,申徒启挂在疾驰中的战马一侧,快速从地上捞起了一根长矛。
“将军接好!”申徒启喊着,用力将长矛向着陆衡之扔去。
单手接住申徒启扔来的矛,陆衡之头也不回地大喊道:“谢了!!”
陆衡之骑着苍暮马在战场上飞驰着,每当经过居族士兵身边时,他都会在瞬间取走对方的性命。
身上的铁甲被月光照耀地泛出了银光,黑色的苍暮马快到模糊,再加上凡是陆衡之所过之处必定无人幸存
远处的居族士兵直接将陆衡之当成了浑身沾血的黑白无常。
“无常鬼!!是无常鬼!!!!快跑!!!!!”“厉鬼索命啊啊啊啊啊!!!!!”“
无常大人!!我一生积德行善!!您别过来!!您千万别过来啊!!!!”“手下留情啊无常大人”
“都是上面的人让我来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啊啊啊啊啊啊!!无常大人!您要杀就杀我们将军都是他逼着我们上战场的!!!!”
“我的命太贱!!!!大人您别脏了手”
因为害怕无常带来的死亡,居族士兵们一边跑,一边扯着嗓子凄厉地大叫着。
在一众尖锐的大叫声里,连陆衡之都开始觉得匪夷所思了:白天攻城那般凶悍的东傀军里,真的也有他们?!!
虽然对于居族士兵能有英勇表现感到十分的难以置信,但陆衡之很快就想通了其中关键。
把他们稀释到训练有素的军队里,倒是能因为环境暂时变得勇猛。如此想着,陆衡之嘲讽地笑了一声。
“把好泥和这般稀烂的泥混在一起,庆离倒是不怕全都糊不上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