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标记意味着会被另一个人注入陌生的信息素,这些完全不属于自己身体的气息将牢牢占据后颈腺体这个最脆弱的地方。
任何走过她身边的人都会闻出她身上浓浓的、被占有后的气味,而她自己也会不受控地幻想被占有那一刻拥有的快感,纵情带来的刺痛与失重感会一寸寸蚕食她的理智,使她于极乐中沉沦的同时只记得占有者的脸。
那一瞬,身边所有人所有事都不重要了,她只需渴求这点赠与和满足即可。眼神将下意识追随能赐她愉悦的身影,存活的每一次心跳都会幻想与那人重合。
柔弱温顺的oga很难逃脱这种爱恋、欲望交织的幻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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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压着的黑影该是从梦魇中爬出来的恶鬼,循着贪欲指引而来,舔食她的血液,将生机剥离,制造出如坠云雾般绵软又象征自由的眩晕感。
仿佛无害。
锋利森寒的犬齿在皮肤表面游走,轻易咬破除了腺体以外的大部分皮.肉。那薄薄一层微凉的白皮像熟透了的果皮,血色汁液争先恐后从内渗出,溢出更浓郁的迷迭香。
尼弥西斯似是想彻底撕开眼前猎物看看那股令她着迷的气息究竟有没有藏在里面,迷迭香气味越重,她的动作也越粗鲁。
在身下人不再有任何动作、任她宰割之后,戴有白色手套的十指慢慢撑在oga腰的两侧,俯下去的脊背以一个缓慢又漂亮的姿态缓缓直起,像趴在岩石边沿破水而出的人鱼。
黑雾如退潮散去,亮同白昼的灯光清晰洒照每一个角落。
女人紧致而修长的大腿并未坐实在oga身上,虽跨分在两边,但以绝佳的核心力量稳住整个身形,血眸轻蔑且嫌恶地垂落在oga脸上。
黑樱桃酒早已在两种争斗的信息素中消散了,就算咬烂眼前人也闻不到半点。
意识到这点,身体里因欲望沸腾的血液瞬间冷却,另一种更阴沉更幽暗的杀欲逐渐升起。
——此刻的oga昏迷不醒、形容狼狈,柔白的衬衫下摆被强硬从平坦、隐隐有肌肉线条的黑色裤腰处扯出,皱巴巴折叠大半,大咧咧露出淡色疤痕交错的腰腹,侧面有些泛红。
扣子只剩一颗,勉强拽住衬衫两边不至于完全褪下,黑发乱了几缕在锁骨里,oga的左脸因方才朝下摩挲出红痕,双手无力搭在一块,关节处红得要命。
隔着层手套,她亦能清晰感受那清瘦流畅的腰肢,不可避免多摸了一会。等她回过神,想到自己被这oga险些诱惑,当即下手重了点,那泛红也是因此而来。
她不会标记爱丽丝以外的人。当她将oga身上属于爱丽丝的气息一丝不剩吸干净后,之后就该——
算账了。
身为执事,怎配跟她的爱丽丝同住一间房?一个在F区生存的恶心oga,一个在异调科这种混杂又脏又臭各种alpha的肮脏地带工作的oga……
不断诱惑她的爱丽丝,哄骗她的爱丽丝,比前世那些自以为是的男性alpha更恶心更可恶。
好不容易才把爱丽丝安放在这座精心准备的城堡,让她沐浴阳光,享受贵族该有的待遇,长成一个优秀到谁也不敢小觑的天才贵族。
她会亲自教导她,让她成为地下城唯一有资格与她并肩的人。
——现在还不晚。
如果这个oga死了,爱丽丝哭的话就只能找她了,房间也会心甘情愿分她一半,不必让她像个病态家长一样在她房间安装监控。
她必须时时刻刻盯着爱丽丝才行,哪怕前世那些东西都死了。
血液沾湿了白衬衫,像一颗熟透了、却小心翼翼顾忌环境不敢开花的花骨朵,它绽放出的血花一定又大又艳丽。
……至少比oga腰间那抹该死的红顺眼得多。
白手套慢慢掐住oga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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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有一面新的仪容镜,购买来准备放在一楼大厅。
镜面角度还未调整,与地面形成一个大锐角,直勾勾正对地上纠缠到一块的两人。
就在尼弥西斯掐住oga脖子想要用力时,她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这截马上断裂的脖子,根本没空顾及侧方甩来的胳膊。
——这人是真的不要命,腕被扭断了干脆将胳膊当做棍子,横扫或击打,完全不需要手指灵活。
之后的事超乎尼弥西斯预料。她放松下来停止散发的晚香玉信息素霎时被汹涌的迷迭香包围,大量‘安神’异能疯狂对她使用。
从oga滚烫的身体和不正常的喘息来看,她竟被刺激到发情期提前了。
这会换做被短暂压制的尼弥西斯躺倒地上,她当然不觉得一个发情的oga能对自己有威胁,不哭着喊着求自己标记就算不错。
她唇边挂着恶劣讥讽的笑,哪怕‘安神’异能起作用,令她精神不得不放松、身体不得不丧失抵抗能力,但那又怎样?她依然可以看oga的好戏。
看这人如何在她身上被发情期折磨得满脸潮泪,自动脱下最后一点遮羞布,在她面前不知羞耻地展露身体。
“……你……”
黑发oga急急说了一个字就被迫停下,她合眼,面上冷汗密布,后颈的腺体像吸饱了汁液红而鼓起,诱惑谁去咬一口。
“我不会标记你。”
尼弥西斯该是想起某种令她愉悦的画面,悠悠道:“这栋楼里倒很多配得上你的alpha。”
“……是么。”
她开口嗓音就很沙哑,像有气卡在里头哽住了,每个音都艰难。
眼尾被身体里横冲直撞的欲望折磨得通红,眼眸湿得随时能落下泪来,她此刻绝不好受,也绝没有看上去理智。
——路易莎能在oga发情期信息素中撑三分钟,前提是只有信息素,没有一个发情期oga坐在她身上、渴求地望着她。
在这种是个alpha都会忍不住张嘴标记、甚至完成最终标记的情况下,尼弥西斯不仅没受任何影响,还满眼厌恶。
仿佛多闻一秒不属于妹妹的信息素就要吐了。
直到黑发oga染上血渍的唇诡异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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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段亲密关系里,不止alpha对oga有占有欲。只是oga从小接受的教育或生长环境狠狠压抑她们深切又无处安放的欲望。
极少数的贵族oga在寻找普通alpha伴侣时会毫不保留地展现这种压在骨血里几乎发酵的欲念,行为偏激且具有攻击性,或制造囚笼将伴侣alpha关在小小一方天地由外及里埋入自己的信息素,或把她们后颈腺体报复性咬烂,再经过妥善治疗缝合,继续咬烂……
这种极端oga对伴侣忠诚、狂热,往往将伴侣折磨致死后自己也会随之殉情,但一定会留下自己的孩子,这是她们与伴侣骨血相融的艺术品,会延续她们血脉里的暴戾。
之前的莉莉安是个特例。她对伴侣的概念可能和绝大部分oga不同,只要是她喜欢,她都有标记占有的冲动。
显然是一种无法自控的、思想不太成熟的个性行为。
——此时的黑发oga恐怕也不属于这类范畴,她没有将尼弥西斯当做伴侣,但下嘴力道很凶,的确是个要将她腺体咬烂的样子。
镜中可以清晰看见,肩头满是血红牙印的oga用手肘恶狠狠抵住alpha肩颈,这是她唯一能使劲的地方,自然用了狠劲,几乎能听见骨头不堪重负的声响,不知是谁的。
这时alpha还没意识到oga想做什么。她冷眼看着oga解开几颗军装上衣的扣子,又将她翻过去,使蛮劲扯下平整干净的银色外套。
衣物摩挲声混着oga按耐不住的喘息十分暧昧,听进尼弥西斯的耳中却牵不起她一丝情.欲。
里面同样整洁的内衬被扯得乱七八糟,不一会,尼弥西斯感觉到这具发烫的躯体压了下来。
赤.裸的肩膀贴合,一冷一热,撞得没有空气容身之地。
“……你敢!!”
alpha彻底没有几分钟前的高高在上了,左眸中的六芒星印记光芒大盛,却又在一阵无法纾解的痛意下被迫黯淡。
腺体同样是alpha脆弱的地方,被生生咬开的痛楚足以逼得一个强大的alpha满地打滚。
尼弥西斯绝不可能做出‘打滚’这种不符合贵族审美的行为,她向来挂着贵族式温和微笑的脸上耻辱与愤怒交织,阴鸷地盯着不远处镜中压在自己身上的oga。
oga一点力也没省,半阖的眸被黑色碎发遮住,只看得见染血的唇偶尔露出白色的齿。
oga没有犬齿,她不可能一口咬开腺体,必须多次、反复地折磨同一个地方……可想而知过程有多难捱。
有流动的温热液体顺着尼弥西斯肩膀落到银色军装上,
不知是从楚纤身上流下的,还是尼弥西斯,又或许两者都有,血融到了一块。
尼弥西斯除了一开始发出的那声惊喘以外,竟死死抿紧唇,眼中的恶魔印记随她一同偃旗息鼓,又在获得丁点喘息余地时重新闪烁——
被摁在地上、被一个肮脏下贱的oga咬开腺体,是尼弥西斯能铭记一生的污点。
当一切结束后,手脚发软的oga从她身上翻身下去,躺倒在地上发出几声不明意味的轻笑,然后脚步不稳地起身,走到小挎包旁边,弯腰捡起,哆嗦着手拿出唯一一管超效抑制剂,给自己打了。
期间一直有道怨毒阴冷的目光如影随形,虽然目光的主人因各种问题无法动作。
‘安神’异能还在生效,本该困意深厚的尼弥西斯因仇恨而清醒,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可恶的家伙在她办公室休息好、等抑制剂生效后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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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在大楼外的路易莎抽空去吃了点东西,回来正好碰见衣衫不整的oga脚步虚浮着从里面出来。
她的微笑在看见黑发oga满脖子红印后凝滞——
“你,你这不是跟会长……”意识到自己的话有多过分,路易莎连忙止住,小声道歉,双手想搀扶楚纤,却被楚纤避开。
“今天是我成年后第一次发情期,我用了超效抑制剂,下次发情期可能会出点状况。”
楚纤淡淡说:“我身上只有会长的信息素,你何必自欺欺人。”
“……是,是。”
像有一个威力强大的炸.弹丢进她脑中,炸得她想手舞足蹈宣泄一下。路易莎仰头看了眼大楼顶部的会长办公室,心情复杂。
一回头,发现oga自顾自走远了,摇摇欲坠的身影在茫茫夜色中格外单薄。
路易莎大步追上去,顾不得礼貌一把搂抱住oga的身体,将她打横抱起:“我,我开的车停在不远处,就抱你一会,先忍一下。”
怀中人只小小推拒了两秒,很快没了动静。
等路易莎悄咪咪低头一看——这人已经睡着了。
血色衣衫轻轻贴在这具修长脆弱的身躯表面,消失的扣子、皱成一团被重新理过的衣服……还有领口无法忽略的血迹。
每一个都预示着无辜的、从睡梦中被她吵醒的oga刚刚经历了一场可以名为恶战的,标记?
小科长身上的晚香玉太浓了,必定跟会长有亲密接触。路易莎想到进去前自己笃定的态度——若不是臂弯里还抱着小科长,她真是要给自己一巴掌才行。
到了车上,无视司机惊疑不定的眼神,路易莎面无表情拉下隔板,望着oga苍白的脸发怔。
期间,她无数次压下用手指抚平这人眉间折痕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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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纤!!!”
一直坐在二楼楼梯等待的扶泠一听见动静就‘哒哒哒’往下跑。
血腥气先游进她鼻中,她第一反应却是反驳
纤纤受伤的可能性,歉意地将伤者身份转换成路易莎——好让自己保持理智。
直到她亲眼看见被路易莎抱在怀中的楚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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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她她她怎么了!为什么这么多血!她,她的衣服……”
闻见熟悉的信息素,扶泠整个人都僵了。
她机械地张嘴:“什,什么意思?标记?临时标记?完全……完全标记?”
“应该只是临时标记。”路易莎叹气,“我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抱歉。”
亦步亦趋跟在路易莎身边的扶泠表情一点点沉了下来,顿了顿才问:“……她发情期提前了?”
“呃,是。”
扶泠猛地停住脚步,音量大了些:“把她抱到我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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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生还没来的时候,扶泠根本就忍不住窥探oga腺体的手。
她非常想知道纤纤到底有没有被姐姐……标记,只需看看后颈有没有咬痕即可。
“你,出去。”
扶泠对床边站着的路易莎说。
霍恩家族的alpha可能都喜欢往脸上戴一张面具,小小姐在各位导师面前一般很少笑、很少开口,像个按照设定程序走的机器人,只执行命令。
而在小科长面前,小小姐就是这个年纪众多普通孩子里的一个。
此时的小姐姐却有点装不出来,目光一个劲儿朝黑发oga后颈瞟,意图太明显了。
路易莎:“医生很快就来,您不必……”
“我让你出去。”
小小姐从未用这种语气跟人说话,冰冷得与会长——如出一辙。
路易莎下意识遵命,等她被关在门外,又是长长一口气叹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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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安静得很。
喝退路易莎后,扶泠却不如表面看上去的镇定。
她的手在不受控地发颤,既是恐惧几秒后得到的答案,也是激动于自己趁纤纤昏睡、未经允许碰她较为私.密的腺体。
只是为了看看有没有临时标记,扶泠想,她别的一眼不会多看,绝不会。
就在颤颤的指尖快要拨开黑发时——
一道轻轻的声音响起:“你在干什么?”
扶泠:“!!?”
扶泠吓得连连后退,嘴上结结巴巴:“我我我,没没没……不,不是,那个……”
楚纤:?
只睡了一路的oga苏醒时竟一点也看不出困意残留,利落得好像刚刚都只是闭目养神而已。
楚纤想撑起手肘半坐起,整个上半身都使不出一丝力。她目光追着远去的扶泠,很明显起身是为了拉住对方。
oga的眼神干净清冷,又带着扶泠习以为常的温和。
从纤纤回来到现在只过了几分钟,扶泠却委屈得不得了,呜哇一声地扑到床上,小心没完全压住oga,只双手都抱着她:“你,你吓到我了,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