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齐琳琳的询问，孙大爷只是笑了笑，并没有给出什么回应。
姜成倒是似乎明白了什么，说着：“孙大爷，我给您留个联系方式吧，要是遇到什么困难，您可以找我。”
他也不提给钱什么的了。
孙大爷闻言明显还想要摇头拒绝，姜成赶忙抢先说着：“孙大爷，您要是连个联系方式都不留，那这东西我也拿得也不好生意。”
稍顿，他补充了句：“实不相瞒，这东西对我很有用，您总得让我拿得心安吧？”他隐隐已经猜到了这位孙大爷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知道这话说出来，对方应该就不会拒绝了。
果然，孙大爷闻言迟疑了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不过看他的意思，就算留下了姜成的联系方式，可能大概率也不会寻求他的帮助。
随后，姜成给孙大爷留下了自己的手机号码。
“谢谢您了。”姜成扬了扬手里的朱砂砚，又道：“您遇到什么困难，可千万别和我客气，直接打电话就是。”
孙大爷也笑了笑，应道：“好。”
“那我们就先走了。”
不久后，姜成和齐琳琳回到了车上。
齐琳琳立刻问着：“亲爱的，那位孙大爷为什么要拒绝你给他钱啊？”她确实是想不明白。
在齐琳琳想来，那位孙大爷的生活过得很不好，肯定是需要钱的啊。
姜成先小心的将手中的朱砂砚放好，然后轻叹了口气，说着：“他不想改变自己现在过得不好的生活。”
“为什么啊？”齐琳琳很疑惑。
姜成边启动车，边应着：“我想，大概率是在惩罚自己吧。”
“惩罚自己？”
姜成：“嗯，听孙大爷的谈吐，他肯定是读过书的，甚至有可能上过大学，以他的年岁念过大学，在当年可都是天之骄子，再怎么也不可能过得如此落魄的，就算是现在他想要改变自己的生活，也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
“再加上他拒绝我们的帮助，那就说明他大概率是刻意把自己的生活过得如此落魄，从而惩罚自己。”
齐琳琳听到这里，似乎也明白了什么，抿了抿唇瓣，说着：“亲爱的，你的意思是他做错了什么事情，所以无法原谅自己，于是决定惩罚自己？”
“嗯。”姜成点点头。
齐琳琳继续说着：“刚才孙大爷说他的家人都死了会，会不会他家人的死，和，和他有关系？”
“有可能吧。”姜成虽有这种猜测，但肯定也不确定。
齐琳琳闻言也叹了口气，然后没再说这事儿了，转而看向黑漆漆的朱砂砚，问着：“亲爱的，这是真品古董吗？是什么东西呀，价值高不高？”
姜成应着：“具体是什么东西还得清洗下才知道，不过应该是真品古董没错。”这黑漆漆的样子，他总不能直接说出具体是什么东西啊。
齐琳琳眨了眨妩媚的双眼，带着几分期待的说着：“要是价值高些，那就最好了呀。”
姜成笑道：“希望吧。”
不久后，两人回到齐琳琳下榻的酒店。
姜成找来纸巾，蘸着清水后开始仔仔细细的擦拭起了朱砂砚来。
上面的污垢很多，而且还非常油腻，姜成花了不短的时间才大致清洗了一遍，勉强露出了这方朱砂砚的全貌，至于一些顽固的污垢，那就不能这么简单清理了。
“大清乾隆仿古。”齐琳琳坐在姜成身边，看着清理后的朱砂砚，一个字一个字的念出了其背面刻出的六个楷书款。
随即，她微微睁大了眼睛：“这是清代乾隆时期的呀，那应该有些价值吧？”
姜成细细看了看这朱砂砚的留存品相，发现并没有什么大的损坏之处，俊美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应道：“不是有些价值，是很有价值。”
“真的？”齐琳琳有些惊喜和高兴，问着：“那亲爱的，这是个什么东西呀，看起来有些像是砚台，但砚台有木制的吗？”
姜成说着：“对，这就是砚台，不过是专门用来研磨朱砂的砚台，虽是木制，但所用的木材可不简单。”
“这是什么木头做的呀？”齐琳琳又问。
姜成轻笑道：“紫檀木，而且是紫檀老料，光是这紫檀木本身这方朱砂砚的价值就不低了。”
“紫檀的？那肯定值钱哎。”齐琳琳虽说不懂古董，但紫檀木值钱这事儿，她还是知道的。
稍顿，齐琳琳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又问着：“那亲爱的，这方朱砂砚大概价值多少呢？”
姜成现在对于古董的估价能力还不怎么厉害，他稍稍思索了片刻，才应着：“我不太了解砚台的行情，不过这方朱砂砚，最少在百万以上的。”
价值百万的古董，其实是非常少见了。
至少在民间是真的少见，甚至不是特别重要的拍卖会上，百万级别的古董也同样不多。
毕竟，现在值钱的古董，绝大多数在古代的时候也同样值钱，很少会流落到民间的。
至于为什么偶尔还有珍贵古董会流落到民间，那原因其实是很简单的。
乱世嘛。
世道乱起来，确实是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的。
连那堪称华夏第一重宝的传国玉玺都能遗落，更何况其他的一些古董了。
“百万以上？”齐琳琳眨了眨妩媚的双眼，然后感慨道：“要不是亲爱的你瞧见了这朱砂砚，它恐怕就要被烧毁了，那真是太可惜了。”
姜成叹道：“是啊，其实许多珍贵的古董被损毁，差不多都是这方朱砂砚的情况。”
稍顿，姜成转而道：“不说这个了。”他探手揽住齐琳琳的细腰，笑道：“好琳琳，这次捡漏你又在我身边，我现在越来越觉得你是真旺夫了。”
“嘻”齐琳琳略带几分得意的笑着：“那可不，所以亲爱的你要去什么地方捡漏，可千万要带着我一起哦。”
“那肯定的。”姜成这么说着，心里其实还真有几分这个想法。
玄学这事儿吧，信不信由心，但和齐琳琳在一起时，姜成的捡漏运确实很好，就算是为了讨个好兆头，他也想着往后去什么地方捡漏的时候可以带上齐琳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