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的仙盟第一场审判,如期开始。
毕竟是理事堂、执法堂、刑堂三堂会审的大事件,应仙盟邀约的诸位掌门,很早便到了现场。
“你的气息确实比上次强了不少。”覃玉蓝对着桑榆由衷叹道。
她如今已经接任了合欢宗掌门一职——就在出了上古秘境之后的一个月内,在所有人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合欢宗已经完成了两代掌门之间的传承。
桑榆愣了愣,想起了关于合欢宗的一些传闻。
前任掌门覃容因着在上古秘境之中伤重过度,险些陨落,如今是靠着各种天材地宝险而又险地吊着一条性命。
这样的消息,也是前不久才传出来的,就在玉秀宫的玉柒长老在皇城灵脉附近被抓前一日。
今日之前,她还在怀疑消息的真实性,但看着覃玉蓝疲累却真诚的眸子,她忽地明白了,传言都是真的。
她垂放在身侧的右手食指轻轻地动了动,灵力在二人身旁荡漾开来,一圈屏蔽结界将两人和所有人分隔开来。
审判大会即将开始,她们并没有太多叙话的时间,桑榆只能开门见山。
“如今外界关于你母亲的传言……”瞧见覃玉蓝瞬间红了的眼圈,她已经确认了答案,体贴地将剩余的话咽回喉中。
覃玉蓝深吸口气,“她如今,很不好。”
她的声音里带上了哽咽,“现下是勉强吊着一口气。她伤得比当日的你还要更轻许多,你是怎么恢复过来的?”
同样是重伤濒危,即便有修为差距,但也不应该是这样迥异的两个结果。
她是真心希望旁人的揣测都是真的——除了天道的补偿之外,桑榆还得了大机缘。
这样,覃容也有一分存活的希望。
桑榆没有瞒她,“我身上有天道的补偿。”
“至于身上剩下的伤,”她想了想,还是有些不好意思,面上泛起红霞,附在覃玉蓝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覃玉蓝难掩惊讶地看着她,直将她看得耳朵滚烫。
“我如今伤势未愈,并不适合再动用治疗之力。但我今日来仙盟之前问过晴晴师叔,她愿意到合欢宗一趟。”桑榆道。
覃玉蓝在听到第一句话时眼神已经逐渐黯淡,但听到第二句话时,唇角便忍不住上扬了起来,眼中重新有了灵彩。
地仙学府医峰峰主和晴晴,是当今修仙界修为境界最高、医术最高明的医修。
“小鱼儿,谢谢你。”她的情绪很少有这样剧烈波动的时候,今日倒是经历了一个大起大落而后再重新大起。
桑榆摇了摇头,“我不过是问了一句,举手之劳而已。要谢,你该当面和晴晴师叔说才是。”
“我知道的,”覃玉蓝轻声道。
屏蔽结界之外,人群开始喧哗,几乎是在玉秀宫掌门和执法堂长老到达的同时,玉柒长老被人压了上来。
灵力散开,桑榆和已经收拾好情绪的覃玉蓝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
“这么损的招儿,我猜,定是宫凡这家伙想出来的。”珈一对小老头儿说道,得了正主宫凡一个白眼儿。
……
春雪喜人,落了一夜。
早起的灵鹊儿“叽叽喳喳”的,已经在枝头报喜。
连嫣儿、和敏容、容彩……
桑榆一觉醒来,便听得已经结了道侣的十来位师姐皆有了身孕,就连年长一辈中,数百年不见动静的数位师叔们也传出了喜事。
久违的孕事,让平静了多日的地仙学府沸腾起来。
沉寂了数百年的学峰终于重新开放,供孩子们玩耍的小花园浅浅地覆上了一层薄雪,新绿堪堪冒出头来。
今日是难得的人员齐聚的时候。
“好神奇,这便是感而受孕?”容文文蹲在连嫣儿面前,轻轻地摸了摸她一夜之间便鼓起来的肚腹。
明明,昨夜分别时嫣儿师姐的肚子还是平的。
他们地仙的孕育方式可真神奇!
便感慨着,忽而掌下传来轻微的动静,像是小鱼游过小溪,容文文惊得收回了手。
连嫣儿笑着点头,“文文师妹,别怕,是胎动,你可以再摸摸看。”
有胎动了!
一众好奇围观的师妹们眼睛瞬间亮得可以媲美房梁上的夜明珠,不等人安排,她们便已默契地排起了队,看面色,皆有些跃跃欲试的意味。
“我肚子里这个也动了,谁要来摸摸看?”容彩看着长长的队伍,眉眼弯弯地问道。
“我,我,容彩师姐,我要摸。”
“还有我,我也要。”
……
和敏容老神在在的,不疾不徐地开口,“我这个也动了哦。”又引来一片低声尖叫,她满意地勾起唇角。
其余已经有了身孕的长辈或弟子们,只是笑看着她们笑闹,间或让她们也摸一摸自己的肚子,并不加入师姐妹三人之间隐隐的“争锋”。
等到姑娘们满足了好奇心,围观的男修们眼里的羡慕多到险些能溢出来。
午后的阳光很暖,晒得人周身皆暖洋洋的。
“我觉着肚子像是卧了一个圆瓜。”连嫣儿拍了拍肚子,听着“咚咚咚”的声音笑。
“你听,里头还有水。”
那应该是羊水?
眼睁睁看着自家道侣和孩子被姑娘们摸了又摸,自己却只能羡慕地干看着的程万里本有些蔫蔫的,闻言猛地抬起头来,眉头紧锁。
“嫣儿,这样不会把它敲坏吧?”
其余未曾经历过生产之事的师弟师妹们闻言也紧紧地盯着连嫣儿。
连嫣儿摆了摆手,“怎么会,我现在还能耍几套剑法。”她站了起来,“我手痒了,师兄,我们去对剑罢!”
众人骇了一跳。
瞧这肚子,都像是到了快要生产的时候了,再去对剑,这如何使得。
程万里忙将人抱回了躺椅上,牢牢地摁着她,不让她动弹。
连嫣儿哪里是那么容易就被制服的人?
学峰内不许动用灵力,但她可是剑修,体魄强度仅次于器修的存在。她灵活地扭了扭,大着肚子也十分灵活,很快从程万里手下挣脱。
“小祖宗,我求你安分点。”程万里怕伤着她,不敢真用力,忙从背后揽住她。
桑榆将头靠在容与头上,看着闹腾的两人,再听着身旁的同门们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吵闹声,笑弯了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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