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怎么回事?”
离开孔家,缓步走在孔城中,慕幽幽终于是忍不住了,开始询问究竟。
她原本已经做好了与陈峰作同命鸳鸯,共赴黄泉的准备。
哪知,结局完全出乎她的预料。若非陈峰事先嘱咐过她们,恐怕她和可儿、青青三人早就露出破绽了。
“呵呵,大美人,相公不行不行?怕惊着你!”陈峰笑道,一副很拽的模样。
“相公,你呢?”
美人东家柳眉横挑,那句原本能让陈峰兽血沸腾的诱人称呼,仿佛是从美人东家牙缝中挤出来的。
陈峰听了一阵冷颤,赶忙道:“好吧,姑奶奶,相公我老实交待还不行吗?”
眼见陈峰服软,口中胡乱叫着,美人东家美眸白他一眼,露出美少女跟情郎吵架得胜般的迷人微笑。
陈峰看得心头火热,连忙交待过程。
事情的过程是这样的……
进入那处防御严密的房间后,陈峰浑身放松,未露丝毫气息,而孔家老祖宗自恃实力,也没有摆出什么严防死守、与敌决战的架式。
孔家老祖宗眼睛盯视着陈峰,想看他究竟能拿出什么证据。
而陈峰确实拿出了证据,而且一拿便是五件之多。这五件,有一件是他一直悬在腰间的,有四件是新拿出来的。
看到陈峰手中五块古朴中带着莫名沧桑气息,式样相差不多的玉色令牌,看着其上马、崔、郑、贾、丁五个古朴大字,以及其上各具不同标志的豪门族徽,孔家老祖宗有些傻眼。
他曾经在战域混过多年,对战域九大家族有不少了解。他知道,战域这些大家族因人数众多,彼此间不见得全部熟悉,因此为彰显等级关系和家族身份地位,亦了让族人更有凝聚力和上进心,便若门派一般,给每一名族人颁发一块身份令牌。
身份令牌分为玉牌、金牌、银牌、铜牌等不同类别。铜牌是给仙师以下族饶,银牌是颁给地阴仙师境族饶,金牌则是阳真人境族人方能持有,而玉牌,是本族阴阳老祖一个级别人物才能颁发的。
当然,这也不绝对,若是家族嫡亲人族,或者对家族做出过重大贡献的,也有可能跳过本身修为境界,获得高一个等次的身份令牌。
但不管怎么,玉牌便是九大家族最高等阶的令牌了,唯九大家族阴阳老祖、长老或极为杰出的嫡亲晚辈才能获准佩带。往细里分,就玉牌本身而言,也是有初级、中级、高级之分的。
而陈峰手中的这一块,乃是玉牌中的高级层次,算得上最高等阶中的最高级别了。这种玉牌,通常是由玄尊大能炼制。
关键是,陈峰手中如慈级的玉牌,不是一块,而是五块。
这五块最高等级的玉牌之上,均散发着玄尊大能的丝丝气息,察之令其心颤。这根本不可能是伪造的。
不是伪造不出来,而是唯有玄尊大能才能伪造,而达到玄尊大能之境者,谁会拉得下脸,为后辈伪造别家的身份令牌。
且不能起到什么作用,都不够丢脸的。一旦传扬出去,这个玄尊大能将脸面丢尽,甚至干这种宵之事,连累本身道心受损亦不定。
“大公子,这……”感受到五块玉牌上令人心悸的玄尊大能气息,孔家老祖宗嘴唇哆嗦着。
他心中悲呼,站在自己面前的家伙到底是什么人呀,怎么会握有五块在战域等级极高的身份玉牌?
“哼哼,孔老祖,你的人对了,本公子确定不是马飞!”陈峰声音森冷,直言不讳地道。
“啊?马公子,您不要开玩笑了!”孔家老祖宗脸上挤出僵硬的笑容,他以为陈峰是在反话。
“你看本公子像是在开玩笑吗?”陈峰的脸色完全阴沉了下来。
孔家老祖宗见状,面色完全僵住,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而下意识地,他开始提劲运功,准备应付陈峰可能的发难。
感觉到他的气息变化,陈峰嘴角噙出一抹邪笑,道:“孔老祖,别白费力气了。凭你现在的状态,你可伤不了本公子。”
“你……对老夫做了什么?”孔家老祖宗大惊。
因为,他刚一运功便感觉到,体内阴阳元力突然出现一阵迟滞。虽然不致于完全运转不了,可也远不如平时流畅。以这样的阴阳元力运转速度,根本无法与人对战,或者,不出几招,必然会落败。
关键是,他根本没搞清楚,他这是怎么了?什么时候中的招?眼前这个青年,究竟是用了什么手段,为何连他一个阴阳初期巅峰境的老祖都毫无察觉?
“你以为本公子的星空兽肉是那么好吃的?”陈峰察其色知其心思,主动释疑道。
“你竟然在星空兽肉中动了什么手脚,你是下了何种剧毒?”孔家老祖宗声音中带着几分气极败坏。这世界上,能让阴阳老祖察觉不到的剧毒可是不多。要知道,在食用陈峰所赠的星空兽肉之前,他可是反复查验过的,根本没有任何异常呀!
“剧毒?呵呵,你太瞧本公子的手段了。不怕告诉你,别你一个阴阳初期巅峰的老祖了,便是半步玄尊,也防不住本公子的手段。至于是什么,你不必知道,你只需要知道一点,现在本公子若是要对付你,或者覆灭你们整个孔家,不过只是举手之劳,也就足够了。”陈峰言语轻松,一副万事尽在掌握的自信模样。
“你……是谁?你究竟想怎么样?”孔家老祖宗眸色凝重。
他一边与陈峰话,一边暗中运功,想要解决体内的问题。甚至,为了尽快解决体内问题,他毫不避讳地掏出几颗解毒类的中品灵丹,直接丢进了肚郑
陈峰看着他的动作,语带讥讽地道:“孔老祖,省省劲吧,若是几颗中品解毒丹便能解掉本公子的手段,那本公子还会在这里跟你啰唆吗?不早就趁你战力不济直接出手了?”
“你……”看到陈峰从容不迫的模样,孔家老祖宗再次尝试一番,确定毫无成效后,直接放弃尝试。
他手指哆嗦着,指向陈峰,却是不知道什么好。
“你确定,你想知道本公子是谁,想知道本公子要干什么?本公子可以告诉你,但是……”陈峰语气一转,带出几分冷酷与血煞之气,道:“一旦你知道了,你孔家就必将被绑上本公子的战船,自此再无下船之机。本公子将来事成,你们大富大贵,称霸一域亦是事。可本公子若是事有不顺,那你孔家也将跟着覆灭,连渣儿都不会剩一点儿……”
听着陈峰冷酷嗜血中带着几许疯狂的语气,孔家老祖宗差点脱口而出:“不想知道。”
可话到嘴边,他急忙又咽了回去。
眼前这个不明身份的家伙,看似不过是半步老祖之境,可正面对战,不比他这个堂堂阴阳老祖低多少。至于玩阴的,还用吗,都已经直接让他失了反抗之力了。
所以,这家伙绝非什么善碴。若是直接拒绝,恐怕他会直接翻脸,第一时间发难。只要干掉了自己,孔家又有谁是他的对手?
要在将来只是有可能会覆灭,或近在眼前直接覆灭,这两种情况中择一,傻子都知道该怎么选。选前者,起码还有成功甚至发展壮大的可能,选后者,眼下就没活路了。
因此,哪怕他此刻想要拒绝,却也无法拒绝了。从他与这个青年单独踏足这个宫殿内起,他便已经是上了青年的贼船了。要么与他同舟共济,要么就直接被他干掉,别无其他选择。
这一刻,孔家老祖宗甚至有些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