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卫几问也回过神来了,哪怕再冲动,再热血,面对如此安静的场面,也逐渐回过味来了。
“哎呀,麻的,这一块就花了八万,如果回去后让皇主知道我这么用钱,怕是。。。”
卫几问突然想到了什么,小脸刷的一白。
要知道他花的可不是自己的钱,一分一毛都是仙朝国库里的钱。
他这次来也是带着任务的,可不是让他随意来挥霍钱财的。
在当下如此动荡的时局下,能讨到这么一个采购的肥差,那绝对是来之不易,这次也是阴阳宫可是花了大价钱的。
当下泰州时局动荡,让卫几问离开也算是一种避祸的手段。
所以,并不是让他把这次的差事办的多漂亮,至少也要合理点才行。
一块仙铁花八万,且不说是不是龟灵族的问题,至少在仙朝那边可是过不了关的。
到时候被敌对党派揪住辫子,那可有他受的。
毕竟当下的仙朝是由几方势力联合而成的,内部派系繁多,相互攻伐的事情也是时有发生。
一想到回去后将会面临的压力,卫几问恨不得抽自己嘴巴子。
就在卫几问闭目懊恼的时候,部分的人把目光投向了天辰。
这些人想看看天辰还会不会出一个更高的价格。
然而此时天辰紧闭双眼,强行不让自己看向台上,为的,就是怕自己忍耐不住喊出更高的价格。
所以很显然,这个价格也顶在了他的极限上了,让他不得不强行冷静了。
狼大漠反而是一脸的不甘,以他对龟灵族的了解,总感觉最好是能把这第一块拍下比较好,以免夜长梦多。
当然了,这纯属经验之谈,当下这种天价还是让他强行冷静了下来。
“八万灵石第三次!好!恭喜这位买家,成功拿下第一块白香阑铁!”
主持人的声音非常高亢,随着他的声音落下,一大批执法阁的人围了上去。
“干嘛!你们想干嘛!”
本来卫几问正心烦着,这会被人围住,一下就乱了方寸,差点就打起来了。
“这位买家不要惊慌,和刚才一样,按照会场的规矩,大额成交都是需要立刻支付的。
所以现在还请买家掏钱,不要为难我等了。”
主持人的话语还算客气,但是执法阁的人却一点也不客气,一个个手持兵器指着卫几问,像是在捉拿罪犯一样。
“掏,我马上就掏!你们都给我让开!”
卫几问可不想再回到那臭烘烘的大牢里了,直接甩出一个乾坤袋来。
经过主持人的仔细清点后,卫几问如愿的拿到了那块白香阑铁。
看着手中的白香阑铁,卫几问心中五味杂陈,这个逼他是装了,那么以后呢,等之后回到仙朝,恐怕有他好受的。
“好,第一块竞拍成功,接下来开始竞拍第二块,起拍价,七万颗下品灵石。”
主持人的话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再次开始躁动起来。
“什么?!七万?!又涨了一万?!”
“好家伙,这样下去的话,等到了第五颗岂不是十一万起步了?!开什么玩笑!”
“龟灵族,你们这是自砸招牌!你们这样做生意,以后还会有人跟你们玩吗?”
“太过分了,真当我等是冤大头?!”
“龟灵族,我M!”
愤怒声此起彼伏,很多人更是直接破口大骂,毫无顾忌的往外喷着垃圾话。
面对这样群情激愤的场景,主持人干脆直接闭上了双眼,眼不见心不烦。
按照以往,主持人是需要负责维持现场秩序的。
然而当下叫骂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根本管不过来。
而且龟灵族也确实有意为难人,算是他们不对在先,坏了规矩。
所以主持人索性也就不管了。
在一片叫骂声中,盏茶的时间,现场又走了一半的人。
六万灵石的价格其实就已经踩在了很多人的高点了,这会再多一万,那是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的。
面对天灵阁这样自砸招牌的行为,很多人愤然离去,压根不买账。
“我说这位,听我一言如何?”这时人群中有人站了出来,是一名妖族老者。
“哦?这位天蚕族的来客,还有什么疑问吗?”主持人说道。
“老夫也不是第一次参加贺寿会了,你家大大小小的拍卖会我参加了不下千场。
在老夫看来,你家的价格向来算是公道,怎么这一届变得如此离谱了?”
天蚕族老者神情疑惑,然后指着周围为数不多的人继续道。
“今日你家如此抬价,坏了名声,你等难道还以为日后还会有人与你们做生意吗?
还是说你们龟灵族改了性子,准备做断头生意了?”
能来这贺寿会的,无不是商界精英,得罪了这群人,日后不说寸步难行,至少名声绝对是臭了。
名声一旦臭了再想挽回基本是不可能的,况且今天得罪的还都是商界的精英。
精英的圈子本来就小,这群人如果铁了心的想要弄垮你,即便是老字号又如何。
你家摊子再大,别人不跟你玩了,东西再便宜也不在你这买东西了,以后一分也别想再挣。
所以今日这天灵阁的行为着实有些令人费解,以至于有人忍不住站出来提问了。
“这件事不是咱家需要考虑的事,咱家只需要按照上面的要求,把这场拍卖顺利进行下去。
至于有什么后果,那可就不是咱家的事了,这位前辈的问题咱家可回答不了。”
这主持人没经验归没经验,可该有的圆滑还是有的,直接就打起了太极。
“呵呵,昨天老夫还在跟好友夸赞你家,没想到今日那等就把我这老脸给抽肿了。
好好,那就祝愿你家能继续生意兴隆吧!”
天蚕族老者重重的哼了一声,转身离去了。
眼看这人都走了,又有大批的人跟随他的脚步一齐离去,一时间偌大的会场只剩下三三两两还想看热闹的人。
“这人是什么来头,怎么感觉架子不小呀,他一走,那么多人跟着走了。”云川奇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