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远行的孟天龙

寒暄过后,这二人告退一声处理宗门事务去了,正殿中只留下云川和二女一孩。

“嚯,焚禁宗真真是气派啊。”云川大咧咧的一屁股坐在宗主之位上。

“云哥,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呢?”焚灵儿走上前来,捏着云川的肩膀。

“还能有什么打算,当然是回咱的小家喽。”

“是要回青砖吗?”

云川察觉到对方情绪不太对,奇怪道:“咋了?你不想回去?”

焚灵儿苦笑一声,道:“我怕是再不能离开焚禁宗了。”

“怎么说?”

焚灵儿苦笑道:“我答应过我姥爷,这是最后一次出去,接下来就要为宗门出力了。”

云川没有说话,只是疑惑的看着她。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这位姥爷,他是我焚禁宗上任宗主,后来隐居在宗门的秘境之中成为宗门底蕴般的存在,我从他那里知道了很多东西,现在的我,有了不能推辞的使命。”

云川一笑,拉着对方坐在了自己怀中。

“行了我懂,不就是宗派的传承一代接一代,这代轮到你了嘛,搞的好像生离死别一样,这样吧,你等我回青砖一趟,把孟天龙接来,咱们一起住在焚禁宗哪也不去了。”

“真的?”焚灵儿一喜。

“不然咧,让我家灵儿守活寡啊,对了,你还不快带我去见见姥爷?”

焚灵儿轻叹一声,道:“姥爷他给我交代完了后就将自己用秘法封印了,云哥是见不到了。”

“那还真是可惜了。”

……

几日后云川独自飞回了青砖。

穿过禁制进入其中,顿时槐香扑面,空气都舔的有些发腻了。

那稻田长时间没人打理,居然也没有荒废,好像一直都有人在播种。

“咦?难道龙龙平时还打理稻田?”

云川迈步走入院中,只见那槐树此时已长的遮天蔽日,枝头上挂满了盛开的槐花,清风吹来,白色与绿色交错之间隐隐有剑吟声接连不断,同时这里也是那甜腻香气的源头。

云川只是看了一眼,只觉得精神有些恍然,好像整个人都要陷入了某种幻境之中。

老槐树察觉到了什么,深处一根枝条落在云川肩头,后者这才恢复过来。

“好厉害的幻术,连我都能迷惑住,老槐树你这真是成精了啊。”云川惊讶道。

现在他可是炼气十二层的修为,只是一眼就能将自己迷惑住,这老槐树的修为怕是已经堪比筑基了。

听到云川的话语,老槐树顿时发出了咯咯的笑声,好似一个孩童。

“我去,你现在都能说话了?”

身旁的枝条摇了摇,似是在否定。

“不错不错,看来你也得了不少好处啊。”

环顾四周,云川并没有看到孟天龙的身影,这会他才发现走之前留在枝丫上的痕迹也已经消失了。

“你知道龙龙去哪了?离开这里了?什么时候的事?”

经过一番了解,云川才知道孟天龙早已离开,也就是前后脚的事,他和焚灵儿离开了没两天,在一个夜深人静的夜晚,孟天龙也离开了。

现在老槐树没办法说话,所以双方只能进行一点简单的交流,具体的东西就没法说了。

云川检查了一下这里的情况,发现果园也被打理的井井有条,显然这里的一切都是老槐树在打理。

最后,云川发现自己藏酒的一个乾坤袋不翼而飞,想来应该是孟天龙临走的时候拿走了。

“这小子,那里面的酒按他的喝法最多也就一年,估计一年后就会回来了吧。”

一念至此,他写了一封信,让老槐树收了起来,交代后者等孟天龙回来后交给他看。

一番折腾后,云川来到了四座墓碑前。

“李正,李为情,赵黑牛,赵有才,我来看你们了。”

云川开了一罐新酒,将酒缓缓浇在墓碑上。

逝者如斯,往事才上心头,只觉得喉中有些哽咽,看着墓碑,云川久久无言,他觉得只要自己开口说话就会哭出来。

“唉!我,还会来看你们的,老槐树,替我把这里给看好了。”

说完,云川流下一滴泪,转身离开了这里。

老槐树晃动着枝叶,好似在告别一般。

……

另一边,孟天龙此时已经醒来,酒醒了七分,此时正背靠着栏杆惆怅的看着远处的风景。

“他喵的,这是什么鬼地方啊。”

孟天龙是被凉风吹醒的,他现在正身处于一个飞舟的甲板上,他也不知道是什么船,起初只觉得越躺越冷,被凉风一吹清醒了不少,醒来后就靠着栏杆站在这,就这样站到了现在。

“师兄,你莫要再说了,我是一定不会再回去的!”

这时一群少男少女从舱内跑了出来。

这群人衣着简陋,但头上全都带着荒蛆帽,正是那日提前离开的荒州众人。

一个外向的少女拉着另一个文静的少女和三名少年对峙着。

“师兄,咱们好不容易出来,你看看这山看看这水,难道你还想回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吗?!”外向的少女大吼着,满脸通红。

她口中的那位师兄则是面露悲切,另外两名少年的眼神躲闪。

“你们你们,你们忘了出门时师尊说的话吗?红尘炼心,莫要被繁华迷惑了双眼!都是过眼云烟,过眼云烟!!!”那位师兄怒吼一声。

“哼,什么过眼云烟,你还不是跟我们一块来了。”旁边一名少年小声嘟囔着。

“气死我了!真是一群狼心狗肺的东西!”

“王道友,何必如此呢,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这时,一名身穿紫金长袍的少年从舱内走了出来,这人正是那位仙朝王爷,张伏。

看到张伏出来,那群少男少女呼啦啦的站到了他的身后,只有那位王道友面色铁青的站在众人的对立面。

“好好好,从此我们便断绝关系,从今往后再不相干!”

“不相干就不相干!”

又是一阵吵闹,一群人不欢而散。

“这位道友,可是酒醒了?”张伏独自走到孟天龙身边,后者揉了揉太阳穴,盯着前者打量了好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