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心娆算是看出来了,他去蝤蛴山装山匪是其次的,真正的目的是想去见识那些炸弹的威力!
“那我……”她刚想再说什么。
“不许!”厉赢风立马绷脸反对,“你给我老老实实在府里待着,哪都不许去!”
楚心娆忍不住失笑,“我是说我帮你收拾行头!”
她现在的情况,就算能打架,也没机会出手。因为她但凡有点大动作,身边一群人都紧张不已。
再说了,山里条件恶劣,她跟着去既是对自己不负责,也是对肚里的孩子不负责。
厉赢风拥着她,深邃的眸中有着很明显的不舍,“有线人送信回府,为夫会每日给你书信报平安。等把厉铭辛拿下,于我们来说也算是除掉了一大祸患。”
“我懂。”
厉赢风低下头,覆上她红唇,低喃道,“有些后悔了,不该过早让她受孕。”
楚心娆,“……”
她还来不及取笑他,他便抵进她檀口攻城略地。甚至将她打横抱了起来,边走边与她深入纠缠。
等到她回过神来时,他们已经躺在了床上。
且他身上衣袍里外都解开了!
对上他炽热的眸子,她心跳不由得加速,可还不等她说什么,他突然将她的手心压在他身上——
“你……”她一下子明白了他的心思,脸颊瞬间涨得通红。
赢风喘着粗气,难耐地吻着她。
他紧绷而轻颤的身体,让楚心娆想拒绝都于心不忍。
这一个月来他的隐忍她都看在眼中,私下里他冲了多少次凉水她都记得。
以他在房事上毫无节制的性子,这些日子对他来说,那还真是莫大的折磨。
这会儿他不过是想换个方式而已,她哪有拒绝的道理?
“那你别动……当心压着我肚子……”她娇喘着提醒,换她半覆在他身上,主动吻他,从薄唇到下巴、再到喉结、锁骨……
等到两人走出屋子时召集所有人议事时,某爷红光满面,而楚心娆则是低垂着头,不时拿手绢掩嘴。
大伙本以为她是不舍厉赢风去蝤蛴山涉险所以看起来遮遮掩掩不开心,可瞧着某爷那神清气爽的样子,明显不是那么回事。
好在蝤蛴山的事很是紧要,大伙听着厉赢风安排,注意力都集中了起来。
府中的事由蒋嬷嬷负责,后山的事由杨叔和杨妈负责,杨兴和栗辉一个负责调动人手,一个负责调运武器。
没给詹震堂和殊胜子安排任务,主要是他俩在一块,哪里有需要就去到哪里,算是大伙的‘后勤保障’。
丞相府。
听说司沐弛要离开,曲凉儿来看他时,还给他带来了一包袱行头。
“司公子,这些都是我绣制的。不过你别多心,这些东西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换洗用。再说了,你照顾我祖父这么久,也这是我对你的一点感激之情。”怕他不收,曲凉儿赶紧讲明清楚。
司沐弛在相府住了一个多月,曲凉儿的变化他也都看在了眼中。曲丞相遇刺以后,是真把这个孙女触动到了,她说不纠缠还真是说到做到。
“多谢。”司沐弛也不推拒,大方地接过她为自己准备的包袱。
“司公子,多保重。待你们事成之后,我定让祖父设宴为你们庆贺。”曲凉儿望着他,一张娃娃脸笑得很真诚。
司沐弛目送她离去,再低头看着手上的包袱,唇角不由地勾起一抹笑意。
这还是他第一次收女子的东西……
书房里。
看着孙女进来,曲满斌放下手中折子,笑问道,“你没去送送他?”
曲凉儿摇头,“不想去。”
“既然如此放不下他,为何又要骗他?还把我们这些长辈一块骗!”
“祖父。”曲凉儿嗔了他一眼,“不提他行吗?”
“好好好……不提不提……”曲满斌嘴上顺应着,但心里却是一连串的苦叹。
已经给了他们机会了,还是无望。
那也说明他们有缘无分。
如今,那小子离开也好,等过段时日,他再看看孙女的反应。今年的科考快到了,到时各地的才子纷纷聚集京城,他找机会好好为孙女挑个如意郎君,就不信没有比那小子长得好看的!
曲凉儿离开书房,正准备回自己的院子,突然被管家唤住。
管家将一只匣子交给她,“小小姐,这是司公子离开时让老奴转交给您的。”
曲凉儿愣愣地盯着他手中的匣子,好半响才眨着眼回神,僵硬地伸手去接,“他……给我的?”
“是啊。司公子特意交代,说等他离开后再让老奴交给您。”管家笑着点头。
曲凉儿僵硬地将匣子打开。
看着里面的东西,一时间有点哭笑不得。
说失望,有。
还以为女子用的东西呢,比如发簪、香囊、胭脂什么的。
没想到竟是一把袖珍的剑!
巴掌长,比筷子粗不了多少,说是剑,准确地来说不过是孩子才玩的耍货!
不过,她还是将匣子合上捂进了怀里。
毕竟有总好过什么也没有的强……
……
城外,两匹马疾驰了半日,日落时才在一处山脚下停下。
“前面都是山岭,翻过三座山便到了。”厉赢风丢开缰绳,拍了拍马腹,任马儿朝远处奔去。
司沐弛同他动作一致,然后提了提肩上的包袱,准备翻山越岭。
厉赢风双眸微眯,斜睨着他肩膀包袱,“这不像你的东西,谁给你准备的?”
司沐弛白了他一眼,紧抿着唇当什么也没听见。
厉赢风像是明白了什么,突然勾起唇角,一副看好戏的眼神盯着他,“不是没感觉么?这才多久就妥协了?”
司沐弛冲他咬牙,“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厉赢风不怒反笑,“承认又如何嘛,又没人笑话你!”
司沐弛不理他,只挎着包袱往山上去。
走到半山腰的时候,他突然停下,问道,“成亲真有那么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