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吧,就算你想死,我们也不会让你死的,你没那个机会给你爹娘托梦!”
“你们?你们有很多人吗?有我爹的人多吗?”楚启临偏着头,又露出天真的表情,“我告诉你哦,我爹有一座城,城里的人全都归我爹管,而且还有好多好多手下,你们如果对我不好,我爹会派人攻打你们的。”
张云瑶噗嗤笑了,“你爹就算是皇帝,也管不到我们奉……”她猛地一瞪眼,又转瞬怒道,“该死的,你想套我话?”
楚启临翻了翻小白眼,“我套你什么话了?再说了,有什么不可说的?难道我还有机会回家告状?”
张云瑶眉眼阴戾地瞪着他,再次恶狠狠地威胁,“小东西,劝你老实点,赶紧过来乖乖跟我走,别逼我动手!”
楚启临叉着腰,鼓着腮帮子反威胁她,“你都不告诉我要带我去哪,我才不会跟你走!”
“由不得你!”张云瑶失了耐心,这次更快更凌厉地扑过去,一把抓住了他胳膊。
而这次楚启临没有挣扎。
只是在张云瑶把他夹在腋下准备继续树林深处逃去时,突然一把粉末扑到张云瑶脸上——
“咳咳……”
张云瑶被狠狠呛到了。
下一刻,她怒不可遏,一把捏住了腋下小家伙的脖子,咬着牙溢道,“该死的小鬼,你想做什么?”
“咯咯……”
伴随着楚启临轻声笑,张云瑶又猛地松开他脖子,然后捂住心口,整个身体剧烈地颤动。
夹在她腋下的楚启临落在了地上。
“你……你刚才用的什么……”张云瑶痛苦地指着他。
“没什么,就是药引子而已。”楚启临从地上爬起来,咧着嘴笑道,“我爹让杨叔给你落了药,你还不知道吧?我现在不过是帮你把体内的毒引出来而已,你不用感激我。”
“该死的!我要杀了你们!”张云瑶一听,如同暴怒的厉鬼张牙舞爪地又要朝她扑去!
只是下一刻,她双膝一软,捂着心口跪倒在地。
楚启临退后,离她一定距离后,突然喊道,“爹!娘!”
张云瑶惊骇地抬起头。
只见不远处的大树中飞出两道身影,稳稳地落在楚启临身前。
楚启临在他们身后说道,“爹、娘,这女人嘴巴紧,我没套出多少东西,还是你们来吧。”
楚心娆冷冷地盯着女人,直接问道,“谁派你来抓我儿子的?你们抓他想做什么?是你自己交代,还是我们逼你?”
之所以没有要这女人的命,还让儿子冒险应付这女人,主要就是他们想知道这女人的来历!
“把解药交出来,否则我就是死也不会告诉你们!”张云瑶恶毒地瞪着他们。
“你现在没资格与我们谈条件,你要是老老实实交代,说不定我们还能饶你一命。”
“做梦!”张云瑶激动地嘶吼起来,“我要你们给我们陪葬——”
伴随着嘶吼声,她掌心对准楚心娆,射出一记飞镖。
“小心!”厉赢风一把将楚心娆扯进怀里。
等夫妻俩再定眼看去时,张云瑶已经跃上了一棵树,转眼逃没影了!
一家三口望着她消失的方向,谁都没有要追的意思。
厉赢风转身将儿子抱起来,先摸了摸他手脚,问道,“可有受伤?”
楚启临摇头,“爹,我没事。”
楚心娆低声道,“走吧。”
树林外,杨兴带着厉书洲正等着他们。
“王爷、王妃,你们没事吧?”
“没事。”楚心娆笑了笑。
“王爷,为何让她逃走?”杨兴不解地朝自家爷问道。
厉赢风剜了他一眼,“你猜。”
杨兴哭笑不得,“王爷,属下哪里猜得到!”
楚心娆笑了笑,替厉赢风向他解释,“王爷是担心把她逼死,断了线索。王爷让你给她落的药,要不了她的命,但能让她生不如死,同时也只有万仞峰才有解药。你猜,王爷的用意是什么?”
杨兴听完,顿时明白了过来!
王爷是想让那女人自投罗网!
那女人背后一定还有主谋,如果从她嘴里套不出话,逼死她,看似解气了,可对他们而言一点好处都没有。
与其逼死她,不如放虎归山。
王爷下的药,只万仞峰有解药。那女人或其背后之人有本事的话,必定会找到万仞峰去。
等医圣他老人家出手,还怕打探不到他们的底细?
哼!
“走吧,回京了。”厉赢风低沉道,抱着儿子走在了最前面。
楚心娆转头朝树林的方向看去,美目敛得紧紧的。
儿子已经被人盯上了……
如此下去,定会有越来越多的危险出现,且还都是些防不胜防的危险……
她下意识地摸着小腹。
现在只希望自己的身体能争气,早点怀上二胎,用脐带血让儿子变成正常人。
离开广福城前,他们给了中间人一笔银钱,让其帮忙修缮被烧毁的宅院。
几日后。
他们回到京城。
帝王厉进猷早已派人去了王府下旨,让他们回府后第一时间进宫。
很显然,厉铭辛已经把儿子失踪一事闹到了厉进猷那里,现在就等着他们去对质!
夫妻俩把儿子留在府里陪司沐弛,转身就赶去了宫里。
前一次蕙太妃质问他们厉书洲下落时厉铭辛没现身,这一次,厉铭辛不仅主动现身,还痛心疾首地向厉进猷状告,说他们夫妻谋害了他儿子性命,要厉进猷严办严查!
蕙太妃附和道,“皇上,顺义王已经亲自前去梵华宗证实,洲儿根本没在梵华宗。我们将洲儿交给渝南王夫妇,对他们是那般的信任,可他们却趁机谋害洲儿,实在罪大恶极!皇上,洲儿不仅仅是我的孙儿,还是你的侄儿,你可得为他做主啊!”
崔嬷嬷也哭着表演,“皇上,奴婢能作证,就是渝南王夫妇把我家小世子弄丢的!”
听完他们一家的诉状,厉进猷朝厉赢风看去,“赢风,你如何解释?”
厉赢风没回答,转身看向厉铭辛,薄唇浅勾,似笑非笑地问道,“二王兄是要我赔偿你儿子性命吗?”
厉铭辛痛恨地指着他,“你们害死我洲儿,难道不该赔他性命?”
“呵!”厉赢风轻笑,“既然二王兄非要我赔,那我赔就是。我不但赔他一条性命,还能赔二王兄一个一模一样的儿子!”
“你……”
“洲洲,进来!”楚心娆突然朝殿外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