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一寂!
冠军侯沉吟,问道:“定山王,接下来,你要怎样?”
定山王捋须,便道:“你们记住,老夫还在受伤之中,且看那忠亲王又会整出什么幺蛾子。”
燕王沉声道:“若此事真是他所为,此乃动摇吾大乾之根基。”
“大乾立国至今,经历了多少大风大浪,如今,绝不能让他掀起任何风浪。”
燕王目光灼灼,掷地有声。
他顿觉来对了。
若他一直就藩幽州,指不定这朝堂会怎样乌烟瘴气。
冠军侯捋须,沉声道:“的确,现在即便是知道忠亲王所为,却也没有实质性的证据。”
“若是他矢口否认,吾等也没办法。”
冠军侯凝视二人,露出怎么办的神色。
定山王沉声一笑道:“那就让他自己跳出来。”
自己?
燕王与冠军侯,相视一眼,齐齐看去。
定山王向陆景轩看去,问道:“景轩,你意下如何?”
陆景轩沉吟,便道:“父亲,那忠亲王之前不是招募护卫,而今,这些死士,尽皆被吾等所杀。”
“那忠亲王府中,护卫也不多了。”
陆景轩笑了笑,看向三人。
燕王恍然,便沉声道:“若是陛下得知此事,便也会怀疑忠亲王。”
冠军侯想了一下,又道:“景轩,或许便如你所言。”
“这次派去行刺父亲的,便是那些死士。”
陆景轩沉声道:“那死士家眷都被忠亲王养在府邸之中,故而,没有被揭发出来。”
“但这次不一样了,吾让李毅折磨死士,若是忠亲王,为了掩人耳目,杀死这些家眷……”
等等!
冠军侯打断了陆景轩的话。
他不禁惊讶的问道:“景轩,你说忠亲王会把这些家眷,赶尽杀绝?”
“这些死士,已经死了,留下这些家眷,还有何用处?”
定山王沉声道:“那忠亲王,无非便是有两条路,遣散家眷,但是风险极大,闹不好,还会惹祸上身?”
“但,若是将他们杀了,倒是可以闭嘴,可如何将尸首运出去,还是未知。”
定山王想了一下,便又道:“景轩,你这样,告知李毅与金吾卫,若是有大批马车出城者,无论是谁,都要拦下。”
“好的,父亲。”
陆景轩点头一笑。
一旁,冠军侯与燕王,相视一眼。
“若是如此,倒也不错,但咱们何不派人去忠亲王府外探知消息,一有情况,便告知吾等。”
燕王想到一事,不禁问道。
定山王想了一下,便道:“其实,这也可行。”
“父亲,便让鼓上骚去。”
陆景轩一笑,便提议道。
鼓上骚是定山王府的一名家丁护院。
他与二饼不同。
这鼓上骚,之前喜欢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情。
后来,被定山王收为家丁,便不干这些事了。
定山王一拍脑门,便道:“老夫怎么把他忘了?”
“快让他过来。”
定山王急忙喊道。
陆景轩笑了笑,便命人把鼓上骚请来。
很快,一个身材瘦小,贼眉鼠眼之人,踏入大堂。
“参见老爷,参见世子。”
别看他小,声音却颇为尖锐。
冠军侯与燕王,又相视一眼。
“鼓上骚,老夫让你去忠亲王府埋伏,若是遇到情况,你便如此如此。”
定山王向鼓上骚嘱咐道。
“老爷放心,奴才定会完成任务。”
鼓上骚拍拍胸膛,一副胸有成竹得样子。
定山王朝陆景轩看了一眼。
陆景轩便拿起酒爵,递给鼓上骚。
“等你归来,便有重赏。”
“喏!”
鼓上骚答应一声,便转身施展轻功而去了。
这可把冠军侯与燕王看呆了。
“定山王,你这府中,奇人异士颇多啊。”
定山王一笑,便道:“不过是熟练而已。”
燕王想了一下,便道:“定山王,景轩,老夫猜测,陛下快解除景轩的禁足旨意了。”
定山王神色一怔,急忙问道:“当真?”
燕王捋须一笑,便道:“本王还会骗你?陛下有这方面的意思了。”
陆景轩笑了笑,说道:“其实,禁足也好,清静。”
冠军侯摇头一笑,道:“景轩,若真如燕王所言,那老夫便恭喜你了。”
说话间,燕王与冠军侯,又齐声道:“时候也不早了,我等这就回去,也免得小皇帝起疑心。”
“好!”
定山王捋须便让陆景轩送二人出门。
到了门口,冠军侯与燕王,颇有深意的扫了陆景轩一眼。
二人相视一眼,便道:“景轩,我等会让陛下,尽快让你出门的。”
“多谢侯爷,多谢王爷。”
陆景轩恭敬一礼。
“景轩,你客气了。”
冠军侯与燕王,相视一眼,便尽皆离开了。
陆景轩看到他们消失在大街尽头,他便回到了府邸。
到了大堂,定山王朝陆景轩看去,便道:“景轩,你意下如何?”
陆景轩想了一下,便道:“父亲,孩儿以为,先不要打草惊蛇。”
定山王沉声道:“不错,你所想的,跟老夫一样。”
他看向了陆景轩,便又捋须道:“其实,老夫也打算就藩并州。”
父亲!
陆景轩神色微怔,朝他看去。
“老夫就藩并州,也是为你铺路。”
定山王声音低沉,掷地有声。
“景轩,你要知道,陛下册封你为骠骑将军,这让老夫,有些疑惑。”
听闻此言,陆景轩想了一下,便道:“父亲,您也看出来了?”
定山王沉声道:“是的,老夫看出来了。”
“其实,孩儿也有些不明,陛下为何让孩儿成为骠骑将军。”
“孩儿才覆灭了北蛮而已。”
“这大乾之外,还有其他异族。”
陆景轩沉吟,将心事说出。
“景轩,其实,你也应该知道了。”
陆景轩一怔,便道:“父亲,孩儿知道您想说什么,看来,孩儿这是被陛下当枪使了。”
定山王轻轻摇头,道:“景轩,话也不能这么说。”
他想到一事,便又道:“景轩,陛下之意,吾等还是知道的。”
“就看他会不会惩戒忠亲王了。”
陆景轩看向父亲,沉吟道:“父亲意下如何?”
“就看明日了,这陛下他会作出什么?”
“这小皇帝,还真是会帝王之术。”
陆景轩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