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饼踏上前去,又把那人提了回来。
嘭!
那人被扔到了地上,顿时骨断筋折了。
左思慕一把抓起他的头发,提了起来。
“说,谁派你们来的?”
那黑衣人怒目而视,并不说话。
左思慕还想说话,却见那人口角溢出黑血。
这可把左思慕吓到了。
他急忙往后退去。
但见这人,痛苦的挣扎几下,便一动不动了。
那其余被打趴下的黑衣人,也同样如此。
左思慕脸色骤变,不禁惊道:“陆兄,他们这是服毒自尽了?”
他顿感震惊。
陆景轩冷哼,便沉声道:“这些家伙,便如死士。”
二饼挠挠头,便道:“世子,他们都自尽了,这该如何查起?”
死士自尽,线索也就断了。
“无妨,便让李毅去追查此事。”
说话间,远处铁蹄狂奔,尘沙滚滚而来。
那二饼顿时露出紧张的神色。
左思慕也护在了陆景轩的面前。
他们生怕又遇到了死士。
陆景轩摇头一笑道:“这些并非死士。”
“不是?”
左思慕诧异了一下。
但见,火把映天,战甲在火光中,灼灼生辉。
左思慕定睛一看,惊喜无比。
“是李毅,是巡城营!”
左思慕激动坏了。
二饼也放松了警戒。
李毅率巡城营急忙而至。
他看到了定山王世子。
“世子殿下,您这是遭遇了行刺?”
李毅无比震惊。
他听人说城外有打斗,便派巡城营过来了。
可没想到,遇到了陆景轩。
看着这些死去的黑衣人,李毅惊诧无比。
那左思慕不禁哼道:“李毅,这些家伙,全都死了。”
李毅眼神示意一名巡城营。
那人快步过去,揭开面罩,定睛一看。
“大人,他们均是中毒而死,这毒药便被他们含在了舌下。”
毒药?
李毅脸色微变,不禁惊道:“这些家伙,居然赴死?”
左思慕急忙道:“陆兄说了,他们是一群死士。”
死士?
李毅又惊了一下。
“世子,可曾问出幕后黑手?”
左思慕翻翻白眼,瞪视李毅。
“李毅,人都死了,去哪问幕后黑手?”
李毅神色尴尬道:“原来如此,那我这就派人调查这些死士。”
“将查到的线索告知与我,另外,不许打草惊蛇,本世子要亲自揪出来。”
陆景轩目光灼灼,声音低沉。
左思慕感受到陆景轩的神色变化,他吓出了一身冷汗。
那李毅深吸了一口气。
“世子,您是不是已经猜到是谁了?”
陆景轩朝李毅扫了一眼,声音淡漠的道:“你不知道?”
李毅一怔,似是有所察觉了。
“世子,莫不是左相?”
李毅率先想到了左相。
陆景轩摇头道:“左相陈道生,还不敢这么明目张胆。”
李毅又怔住了。
如果不是左相,那又是谁?
王凝之已是被抓了。
李毅一拍脑门,猛地想到了一人。
荀公达!
“世子,难不成是荀公达?”
他断定不是荀公达,便是何夔。
那荀臻之死,他们便恨上了这位定山王世子。
陆景轩凝望远处,目光深邃。
“查,查清楚了,便告诉我。”
“喏!”
李毅答应一声,便命巡城营把这些黑衣人尸体,扔到了乱葬岗。
随即,他们便注视着陆景轩等人离开。
回到京城,左思慕心有余悸。
“陆兄,咱们也别去了。”
他不想去寻柳楼了。
这些死士,令得他心神难安。
“好,有时间再去。”
陆景轩颔首一笑。
那左思慕屁颠屁颠便去了。
陆景轩领着二饼,回到了定山王府。
“把府邸中,会偷鸡摸狗的,给我找出来。”
二饼答应一声,便离开了。
陆景轩坐在了大堂。
很快,二饼领着一个尖嘴猴腮的家丁护院,走了过来。
“世子,他会飞檐走壁,轻身功夫很厉害。”
这家丁急忙行了一礼。
“世子,您叫我狗儿吧。”
陆景轩微微一笑,道:“好,狗儿,本世子命你去那荀公达的府邸,给我探知一些消息。”
他将一些事情,告知狗儿。
“世子放心,狗儿这就去。”
狗儿答应一声,便离开了。
他几个起落,便翻墙而出了。
陆景轩啧啧称奇。
“你从哪找来的?”
“世子,他一直在咱府邸中,这是老爷当年收留的。”
“原来如此,二饼,你也累了,去休息吧。”
“是,世子。”
二饼答应一声,快步而去了。
陆景轩轻抿口茶,随即也回房去了。
而在荀公达府邸。
得知那些死士,都去行刺了。
荀公达露出了一抹恨意。
何夔喝了口茶,沉声道:“你也不要着急,我等便在府邸,好好等待他们的好消息。”
荀公达露出了一抹不安的神色。
他便在大堂踱步起来。
“你说,这些死士,能成功吗?”
他停下脚步,凝视那何夔。
何夔神色一怔,便露出一抹惊诧之色。
“难道,你以为他们不会成功?”
“我不知道!”
荀公达坐下,喝了口茶。
“我总觉得这些死士不靠谱。”
“不靠谱?他们可是训练有素的死士!”
何夔轻哼,这不比家丁护院强?
荀公达犹豫片刻,不禁哼道:“这些家伙,当真可以吗?那陆景轩身旁,可是有个叫二饼的家丁护院,极为厉害。”
荀公达深吸了一口气,颇为震惊。
何夔神色冷然道:“管他二饼三饼,这一次,什么饼都没用。”
他捋须冷哼,有些生气。
荀公达又想到一事。
“但愿不要供出我等。”
何夔沉声道:“放心,这些家伙,即便是死,也供不出来的。”
那荀公达悬着的心,缓缓落了下来。
“臻儿,你等着吧,那陆景轩很快便会被杀,到时候,为父要将他为你陪葬。”
荀公达握紧了拳头,恨意绵绵。
何夔也深恨陆景轩。
踏踏!
蓦然,一阵脚步声响。
管家屁颠屁颠的跑了回来。
“老爷,大老爷说了,让你不要派人行刺陆景轩,现在还不是时候。”
管家顾不得擦汗,急忙向荀公达禀道。
荀公达神色一怔,问道:“兄长为何这么说?”
“老爷,奴才不知,但大老爷说了,不许你行刺陆景轩。”
荀公达死死盯着管家,缓缓吐出两个字。
“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