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尚书府。
眼见金吾卫快步跑来,那些家丁护院,无不为之惊惧。
大街上,来往行人,短暂驻足,便匆匆离去。
有家丁护院想关闭府门,却被金吾卫一脚踹开了。
陆景轩与冠军侯,随后而至。
府邸中,金吾卫如剑如松般,纹丝不动。
一众家丁护院,匍匐在地,心惊胆战。
那鼻青脸肿的赵峰,也被家丁搀扶而出。
府邸中,一些家眷,也尽皆跪下了。
赵峰见陆景轩去而复还,心中隐隐不安。
冠军侯示意一名金吾卫左将军宣读圣旨。
“陛下有旨,着金吾卫左将军,着冠军侯,查抄兵部尚书府。”
“闲杂人等,尽皆跪在此地,谁也不许挪动半步。”
“若是不听,便格杀勿论。”
府中家眷,无不惊惧。
赵峰抬头,声音嘶哑道:“侯爷,我父亲为何还不回来?”
“兵部尚书赵伯奋,已被关入大牢了。”
一名金吾卫,寒声说道。
什么?
在场众人,无不惊慌。
“老爷他被抓了?老爷怎么了?”
有女眷便哭哭啼啼。
一众家丁护院,更为震惊。
老爷这是犯罪了?
赵峰一脸惊愕。
“侯爷,我父亲一向勤勤恳恳,怎会犯罪?”
赵峰摇头,明显不信。
“你父亲纵火焚烧琉璃厂,乃是罪加一等。”
冠军侯神色阴沉,寒声道:“赵峰,你乖乖闭嘴。”
赵峰一愣,他还想质问,
但刚说了一个字,便被一旁金吾卫捶在了胸口。
赵峰脸色苍白,身子也弓如虾般。
陆景轩向二饼看去。
“给我查抄仔细了,不许丢弃一两银子。”
“是,世子。”
二饼便叫来几个金吾卫,急忙跑到府邸中查抄了。
一些金银首饰,以及古董字画之类,都被拿了出来。
院中女眷以及家丁护院,谁也不敢动。
冠军侯想到一事,便轻声道:“景轩,此次查抄,你也不能全部拿走。”
陆景轩一怔,便明白了。
“要分出一半吗?”
“你得一半,那另一半,便交给内务府。”
“景轩明白。”
陆景轩颔首一笑。
那内务府,便是当今天子的小金库。
很快,一大箱子的金银珠宝,便被搬了出来。
有赵伯奋的小妾,眼见那些珠宝,颇为眼馋。
“你们不许拿走,你们是强盗,是强盗。”
她猛地跃起,便扑向了箱子。
早有金吾卫将她拦住了。
其余女眷,莫不惊惧。
那小妾被抓了起来,一阵哭哭啼啼。
冠军侯冷哼道:“把她的嘴给老夫塞住了。”
“喏!”
有金吾卫便揉成一团布,塞了进去。
那小妾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陆景轩在兵部尚书府,闹出了很大的动静。
这也引起了一些达官显贵的注意。
有大臣不知这是怎么回事。
他坐轿来到了左相府邸。
一进门,见到左相的他,便声音急切的道:“左相,那陆景轩与冠军侯,在兵部尚书府邸作甚?”
左相轻叹,还未开口。
又有匆匆脚步声响。
有大臣急步而来。
很快,便有诸多大臣,抵达了左相府邸。
左相看向众人,便叹道:“请到大堂一叙。”
众臣齐齐点头,便踏入大堂,分别坐下。
“左相,这到底是何事?”
左相摇头,便又看向了众臣。
“尔等可知,那城外琉璃厂被烧了?”
轰!
众人神色一冷,似是懂了。
“左相,那被烧毁的琉璃厂,莫不是陆景轩的?”
有大臣露出了激动的神色。
“左相。这真是报应啊,报应来的太快了。”
大臣兴奋,猛喝口茶。
有大臣惊诧,便问道:“左相,我不明白,这琉璃厂与陆景轩在兵部尚书府邸……”
嘶!
大臣深吸了一口气,凝视左相。
“左相,难不成,这是兵部尚书所为?”
左相哼了一声,便道:“便是他自作主张,把陆景轩的琉璃厂烧了。”
轰!
宛如晴天霹雳,在场众臣,无人不惊。
“左相,此事,陛下知道了吗?”
有大臣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你觉得陛下会不知道吗?”
左相冷哼,更生气了。
“这是陛下让陆景轩与冠军侯,查抄兵部尚书府邸?”
大臣惊惧,不免有些慌张。
居然是陛下让查抄的?
在场大臣,相互对视,心中不免慌了。
这些大臣,尽皆凝视左相。
“左相,若是如此,该如何是好?”
有大臣不免轻声问道。
“如何是好?你在问我?”
左相冷哼,快气炸了。
这大臣内心,更为慌了。
他不免有些惊惧,更为不安。
左相凝视众臣,他不禁轻哼道:“赵伯奋作出如此之事,别说陛下了,连我都觉得离谱。”
“你身为兵部尚书,派人烧了陆景轩的琉璃厂。你这不是知法犯法吗?”
“怎么?你觉得会天衣无缝?无人可知。”
左相冷哼,更为生气。
这些大臣,默不作声。
“何况,那陆景轩,也并未对你作出恶毒之事,可你倒好,居然烧了他的厂子。”
“你让老夫怎么搞?”
宰相怨念颇深,凝视众臣。
“咱让你们对付陆景轩,也没让你们烧他厂子啊。”
“你们要对付陆景轩,要抓住他的把柄,而不是让陆景轩,抓住你们的把柄。”
左相叹息。
真是一群猪队友啊。
诸多大臣,面面相觑。
“那赵伯奋,莫不是被谁蛊惑的?”
蛊惑?
“哼,他能被谁蛊惑?定是他私心作祟。”
左相更无语了。
在场众臣,又尽皆不说话了。
那左相冷目而视,便沉声道:“今日,就这样吧,尔等都回去吧。”
一名大臣,犹豫片刻,问道:“左相,就让陆景轩查抄,我等便置之不理吗?”
“怎么?你还想让陆景轩,把你家给抄了?”
大臣窒息,不敢吱声了。
“但愿尔等以后,不要像赵伯奋那样,也让老夫少操些心。”
“左相放心。”
这些大臣,齐齐答应一声。
随即,这些大臣,便在左相抬手之下,尽皆各自离开了左相的府邸。
左相端起茶碗,轻抿口茶。
啪!
但他越想越气,便把茶碗抛掷在地。
一旁,管家急步走来。
“给我去兵部尚书府邸外探查。”
“是,老爷。”
管家答应一声,屁颠屁颠的扫了。